極西之地的鉅變,一波又一波的怪獸越發強大,現在每一隻都能趕上劍背等人了。

原本以它恐怖的實力,應該讓整個世界陷入恐懼。

但卻在羅家海量的怪獸軍團面前,淪為了提供生物質的肉器具。

少許放出來的怪獸,則是被羅家驅趕到了大陸的四面八方。

它們將作為極西之地威脅論的素材,讓那裡的危險廣為流傳。

也方便遊商向外人說完危險之後,順帶提一嘴新城的安穩和文明。

新城在此次危機之下,號召著百姓在邊境上修築西境長城,用以抵禦極西之地的危險。

由此向外展示新城強大的武力和安穩。

你痛苦嗎?

你失望嗎?

你渴望光明嗎?

你想要安全的環境,和更多友善的夥伴嗎?

心動不如行動,那就趕緊加入新城大家庭吧。

但是,記得帶上你的家當。

現在的新城,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入的了。

白白給予這些人安全的環境和優渥的生活,不僅他們不會珍惜,新城的老人也會對此不滿的。

在老人們看來,新城現在局面都是他們一拳一腳打下來的啊。

怎麼可以隨便來個人就能享受?

有了門檻,老人們的心態才會安穩。

這些新人才會因此覺得付出和收穫是成正比的。

但來的人,有好人,就會有壞人。

一位老神父,帶著他兩百多人的信眾,跟隨著遊商的腳步來到了新城。

但他們似乎不太願意服從新城的理念。

“我們都是神的子民,我是侍奉神靈的僕人,怎麼可能幫你們做這些?”

面對著新城對他們的勞動安排,一群耶迦神的信眾們,開始鬧了起來。

“是耶迦神讓我們來享福的,伱們這些人竟敢讓我們去做粗活?”

“我們需要食物,我們需要僕人!”

“需要大大的房子!”

“我們需要女信徒!”

“我們需要一塊地,我們需要你們幫偉大的耶迦神修建一座神殿!”

這些人仗著自己人數眾多,開始在新城裡鬧了起來。

並且還在不斷的遊說著其他的居民,想讓他們也加入到教會當中。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神父指使的。

他認為,越是蠻荒的地方,越是應該尊重武力。

若是他們來到一個野蠻的地方,他可不敢那麼幹。

但這裡是一個文明的地方,文明就預示著需要照顧民意。

既然說到了民意,那關鍵點就得看誰的人多。

只要團結在我周圍的人足夠多,那麼我就可以提出許多的要求,並且不用承擔任何的義務。

畢竟,你們羅家也不想看到城裡亂起來吧?

神父的算盤打的很響,可謂是老奸巨猾。

在教會無休止的宣傳之下,一些新城的居民竟然也開始相信這種狗屎一樣的教義。

他們也太缺乏精神世界的補給了。

他們不僅加入到了教會當中,還跟著教會一起向羅家施壓。

一會兒想要這,一會兒想要那。

反正都是神的旨意,你不給就是褻瀆神靈。

你敢褻瀆我的神靈,那我可是要跟你拼命的哦!

威脅,全是威脅。

一個好的教派,應該是教人向善的。

但好好的一個教會,落到別有用心的神父手裡,卻變成了為他肆意索要好處的工具。

但羅家人會慣著他們嗎?

顯然是不會的。

某天晚上,在某個地方,有一場盛大的教派聚會。

這個地方是羅家人提供的,地方大且安靜,完全適合他們這麼多人開展集會。

“神靈啊!注視著您的子民啊!您的子民,此時正在遭受著痛苦....”

神父站在臺上,閉著雙眼,高舉著雙手對著天空嘰嘰歪歪。

下面一群傻不拉幾的信眾,也在隨著神父的話語,不斷的磕著頭。

漸漸的,這裡開始瀰漫起了一陣的霧氣。

新城大晚上起霧還是很常見的,都是羅家人的安排。

信眾們對此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依舊繼續著他們的儀式。

但隨著儀式的推進,許多人一頭磕下去,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他們已經被霧氣中瀰漫的某種物質,給迷暈了過去。

沒多久,地面上就歪七九八的趟滿了信眾。

此時,地面下也伸出了許多的觸手。

它們張開了碩大的口器,如吸塵器一般,將這些人像是垃圾一樣吸入了地下。

沒過多久,這些人又被吐了出來,連衣服都是完好的。

神父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面容堅毅,眼神鎮定而有力,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合格的宗教領袖。

從今天開始,羅明翼就是神父了。

神父換了一個,信眾也換了一茬。

從今日之後,教會就要變了。

教會的教義得到了充分的填補,往日裡如同吸血鬼一樣貪婪的教義,現在變得安靜而祥和。

教會也迴歸了正規,開始勸解人自強不息,愛人愛己。

一場原本預計的風波,就在羅家人的控制下,直接消弭了。

十幾日後,新城依舊是風平浪靜。

只有夜晚禱告的聲音,讓周圍的知道這裡還有一個教會。

.............

晚上,一間夜半時分還在營業的酒館中。

獅王衣著整齊,站在吧檯後面擦拭著手中的酒杯。

一旁的狐女,正在收拾著客人搞亂的桌子。

狽總坐在一旁,穿著一身將身材勾勒完美的後媽裙。

兩根修長的美腿上,穿著新城最新特產:嗨絲。

她一隻腳勾著一支紅色高跟鞋,不斷的上下晃悠著。

另外的一隻腳,則是用裹著絲質的腳面,輕輕的踩著巨狼的腦袋。

巨狼不時抬頭,用舌頭舔著狽總的腳和美腿。

纖薄的絲襪上,已經掛了許多溼漉漉的口水。

狽總捏著一個高腳杯,將杯中的液體送入紅唇。

冷漠眼神則是在打量著門外三三兩兩走過的那些人。

那些人都是參加完今夜禱告的信眾。

“看來,羅家人似乎是度過了這一次的危機。”

聽見狽總的感嘆,獅王頭也不抬,繼續擦著杯子。

“是啊,這種令人頭疼的事情羅家人都能輕鬆處理,看來羅家人確實不好對付。”

狽總又喝了一口酒。

幾滴液體從她嘴角流出,順著她纖長的脖子流進了深邃的溝壑之中,不見了蹤跡。

只有幾條紋路,預示著有什麼液體進到縫隙。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中滿是疑問。

野蠻的世界沒有規則,武力就是一切,所以不怕一切搞事的人。

很容易就能以理服人(物理的理)。

但文明的世界有了規則,武力不能濫用,怕的就是那些在規則之內暗中生事的。

萬古花園之前就有過這種事情,她當時處理的並不怎麼好。

所以她也好奇,羅家人沒有出動軍隊,也沒用搞暗殺。

甚至神父連帶著信眾一人不少。

他們到底是怎麼達成這一切的?

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