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你有想法了嗎?”

三人單看西蒙面試別人時的表情,不知道他傾向於哪個人。

等外人都走光了,她們才上前詢問。

西蒙看了看身邊三位女生,最後看向了白糖:“看中了兩個,不過質量還是差點。

“今天有七個人來,說明我們這不愁沒人來。

“白糖,你是怎麼拉人的,跟我說說明天還能再拉一批人過來嗎?”

西蒙沒有說自己看中了哪一個,主要是他們的表現也不怎麼樣。

若是把具體人名告訴大家,大家就會對那兩人抱以期待。

還是留個懸念比較好。

“我在地下城入口那裡祈禱,然後講你的事蹟……”白糖言簡意賅地解釋自己是怎麼聚攏群眾的。

“嗯,這方法不錯,不過還是不要明目張膽,聖母教會可不是善茬。”

西蒙稍稍皺眉,按照白糖這種宣傳法,有點危險。

你舉例就舉例,拿他來舉例,有碰瓷聖母的神聖權威的嫌疑。

但從另一個角度講,若不拿西蒙舉例,就無法吸引底層冒險者加入雪山冒險團,故而這個故事肯定是要講的。

“你明天要是繼續講,就別祈禱了,也不要用聖母教會的聖光神蹟吸引別人注意力,要是被舉報到聖母教會,你只會抓到火刑架上。”西蒙說道。

白糖身為教會修女,能夠在虔誠祈禱時降下純白聖光,可以吸引很多冒險者的目光,天生自帶聚光燈。

但是高度關注也會帶來麻煩,尤其是畸形信仰的情況下,這更不妙了。

“可是我有件事覺得很奇怪。”

“什麼事?”

“我已經有長很時間沒有召下聖光了,但是今天講述前輩的事蹟時,卻召下了聖光,這是不是意味著……”

白糖說到這裡,看了看身邊的小鯊魚和洛伊,欲言又止。

小鯊魚雙手舉在腦後,大大咧咧道:“意味著什麼,別說話只說一半呀。”

洛伊露出好奇的表情,隱約想到了什麼,但沒有開口詢問。

西蒙聞言卻想到了迷信二字。

所謂的聖光,真的是聖母瑪麗亞之神降下來的恩澤聖光嗎?

大家真的有研究過聖光降臨的原理嗎?

西蒙沒有說話,畢竟沒有研究就沒有發言權。

白糖自己也不敢說後面那句話,那是因為這會動搖聖母教會的根基,這種話可不能當眾說出來。

“各位,是我想多了,沒事了,都回去吧。”

白糖搖了搖手,推著小鯊魚往裡走。

“別呀,我想知道到底意味著什麼,不然憋死我了……”

小鯊魚反覆折騰,很想知道答案。

“進去說!”

白糖拍了拍她說道,連哄帶騙的把小鯊魚推進了屋內。

洛伊留在原地,嘴巴張了又開。

等兩人都進了屋,她才跟身邊的西蒙道:“西蒙,難道你是……”

“我是什麼?”

“聖母瑪麗亞的代言人?”

“???”

西蒙懵過後,旋即板著臉,出手往洛伊的光潔額頭彈了一指。

“哎喲,就算我說錯了,也不至於彈我額頭呀!”

洛伊捂著紅通通的額頭,很不服氣。

西蒙沒有理會笨蛋,獨自進了屋子。

……

次日。

春雨淅淅瀝瀝,落在房簷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城內炊煙初升,街上行人漸多,但大多都撐著傘,向著遠方的地下城遠行。

撐著黑色傘的女孩走到白色果實的駐地院門前停下,抬頭看向二樓的窗簾緊鎖,只看見裡面隱約透出來的光。

院子裡沒有人,院落大門是開的,但樓門是關著的。

她走到大樓門前,能聽見裡面的嬉鬧聲音。

撐傘女孩深吸一口氣,敲了敲房門。

裡面的嬉鬧聲不止,似乎沒有聽見她的敲門聲。

不得已,她只能再重重敲門。

敲了幾次還是沒有人聽見,不得已,她只能掏出了法杖,嘴裡唸唸有詞,幾道細小浮文一閃而逝,只花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砰!

房門的鎖被法術光芒擊中,發出砰的一聲。

這時她再用手輕推,房門開了。

裡面人坐在沙發,圍在桌子分成兩組各自打牌。

有兩女生臉上貼滿了白色紙條,沒有貼紙條的女生則是哈哈大笑。

門口撐傘的女孩原本滿臉期待,可看見這幫人的反應,臉色凝固下來。

難道我走錯地了?

這是我心目中的白色果實冒險團?

女孩的思緒翻湧。

“咦,怎麼有新人來了。”

“不是,昨天不是說新輔助會來嗎,應該是這位吧。”

打牌的少女們直到人進了門,才注意到門口的動靜,紛紛扭頭看去。

只見門口的女孩收起了雨傘,往門外緩緩抖落,大顆大顆的水珠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有著深藍色的頭髮,穿著黑色的西服,內搭一件深藍色馬甲和蝴蝶結,黑色的褲子,其後有類似燕子的尾巴,長得非常真實。

但現在是雨天,光照條件不足,打牌少女們不知道那是燕尾服的燕尾,還是亞人的“獸尾”。

“請問您是?”

“我叫雨燕,收到梅果團長的邀請,來這裡擔任白色果實的首席輔助,兼作戰指揮官,各位,能帶我見見你們的團長嗎?”

雨燕的表情不算很好,似乎是開門的一幕給她造成了惡劣的第一印象,心情直轉而下,聲音也變得清冷起來。

“我帶你去吧,真不好意思,我們剛剛在打牌,不知道你來了,本來團長叫我們迎接你的……”

為首的一位打牌少女站了出來,臉上長了麻雀點,有點不好意思。

雨燕點了點頭,跟著打牌少女上了二樓。

剛過樓梯的轉角,後邊便傳來了繼續打牌的聲音,笑聲再一次傳遍整個樓道。

雨燕皺了皺眉,“你們早上不晨練嗎?”

“哎?”

帶路的打牌少女沒反應過來,晨練是什麼時期的事了,西蒙都走了,現在哪還有晨練。

“那個,我們以前有晨練的,不過這不是下雨嘛,還有遲遲沒有指揮官在團裡,所以……”

打牌少女說話時刻意放慢了速度,給她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知道就好。

雨燕不是傻子,讀懂了少女的眼神所言何物。

但懂歸懂,不代表她贊同這事。

雨燕堅決道:“這怎麼行,晨練必須恢復,等下就讓團長操練你們。

“對了,你們有多久沒有入地下城打怪了?

“我怎麼聽說你們冒險團主力隊員在西蒙走後,一直沒有進過地下城。”

“這個嘛……”打牌少女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本以為西蒙太嚴厲了,趕走西蒙會讓團隊變得輕鬆。

現在看來,新來的輔助好像更嚴厲,態度很強硬。

儘管她知道嚴厲沒有錯,這對大家都好,但是日常訓練強度能不能降低一點,她們團隊已經足夠強了,可以說業內地位僅次於紅色玫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