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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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琴仙子一邊走,一邊道,“我們想了所有一切的辦法,封住它們的靈力,給它們灌軟骨湯,用鎖鏈捆住,只要不傷到它們,我們都用盡了,然而百密一疏,即使沒有任何靈力,它們還是憑著強大的肉.身一點點咬壞鎖鏈,趁我們不注意刨洞鑽出去了,那次它們出去了一百多頭,回來只有不到三十頭,其它的……”
她搖了搖頭,沒再說了。
司昆眯了眯眼,看向那群傷痕累累的妖獸,它們有的甚至走路都一瘸一拐,但還是拖著傷體趴在主人身邊忠誠的守護著。
韻琴仙子緩了緩情緒,繼續道:“所以之後,掌門師兄一狠心,卸了所有妖獸的四肢,只要不聽話就打,狠狠地打,傷在我們手裡,總比死在外面要好,我們給它們用最好的傷藥,最毒的狠打,然而不管用,它們還是要出去傷人,我們越打,它們殺氣越重,但卻從來沒傷過我們。”
她輕輕吸了口氣,又笑起來,“我本以為哪天稍一鬆懈,它們又會跑出去了,但是昨晚你們那麼一鬧,傷了我們那麼多弟子,這些妖獸們反倒一個個都開始護主了,守在弟子們身邊就怕他們遭遇不測,今天只是有幾頭格外犟的跑出去了,也幸好發現的早,都追回來了。”
她回頭一笑,眼角帶著點點淚意,“你說它們是不是賤骨頭啊?明明這麼犟,怎麼打都不聽話,但我們一受傷,就巴巴的守著來了……”
她說到最後,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遠處天邊飛來一隻淺紫色的蝴蝶,蝴蝶翅膀上劃痕累累,傷勢不輕,但還是乖巧的停在她頭上,點點熒光灑落她身上,似是在安慰。
韻琴仙子擦了擦眼角,珍而重之的抬起手將它捧在了掌心,輕輕吻了吻蝴蝶翅膀。
蝴蝶回以輕柔的顫動。
司昆靜靜看了一會,道:“若是我,我會去對付金法宗。”
韻琴仙子嘆了口氣,“你以為我們沒想過?成不了的。”
她回頭看向司昆,緩緩丟擲一個重磅炸彈,“金法宗宗主就在萬山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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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法宗宗主,傳說他離大乘只有一線之遙,或許早已無聲無息的跨入大乘了。”
土雞道,“我們不是不想動,是動不了,別說御獸宗就兩個合體了,再加兩個合體也打不過他,哦,或許雲霄君可以。”
謝危用手撐著下巴,坐在龜殼上看著上面激烈的打鬥,有種置身事外的悠閒感。
他瞥了眼土雞,“那你和他們又是怎麼回事?幹嘛要關你?”
土雞翻個白眼,“我們意見不合,我有辦法解決眼下的難題,他們非要拒絕,關我還不夠,還要把我封印起來,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逃出去的!”
“嘭!”
頭頂一道身影狠狠的砸落下來,就摔在謝危不遠處。
是滕玉君。
謝危一挑眉,“啪啪”拍了兩下手,熱烈慶祝討厭鬼被揍下地,“恭喜恭喜!”
滕玉君瞪了他一眼,艱難的從龜殼上爬起來。
謝危沒理他,繼續問土雞,“所以你具體是什麼意見?為什麼和他意見不合?”
土雞深沉道:“能救全域性的意見。”
滕玉君剛剛站穩,聽到這句話頓時氣道:“你那什麼破辦法!用你的火焰廢除金焱獸的功法血脈?這事是解決了,你自己還有命嗎?你不是在找死嗎?那次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破出牢籠去找金焱獸,你早沒命了!”
土雞理直氣壯,“這是傷亡最小的辦法,也是能保全御獸宗最好的辦法!”
滕玉君暴怒,“我御獸宗不需要你來保護!要存共存,要亡那就一起亡,你和金焱獸一個都不能少!”
土雞氣得炸起羽毛,“你堂堂一個掌門怎麼一點大局觀都沒有?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耍你的那套英雄主義?這是一個門派的存亡,不是小兒戲!”
滕玉君道:“御獸宗是一個整體,不存在個人英雄主義,我說了不允許你死,你就不能死!”
一人一雞互相對峙,一個為了大局一個為了個體,誰都不服誰。
謝危在旁邊看著,冷靜點評,“都是不怕死的。”
一人一雞齊齊看向他,眼睛幾乎噴火。
謝危指指對面,“別看我,看他,曜日鏡又出來了。”
滕玉君豁然轉頭,就見沒了滕玉君的牽制,金燁又把曜日鏡拿出來了,緩緩對準了金焱獸。
滕玉君眼眶暴突,一句髒話脫口而出,“我特麼……”
“吼——!”
安靜已久的金焱獸猛然發出一聲吼叫,鎖鏈隨著它痛苦的顫抖簌簌抖動,全身靈力都開始狂暴洶湧的暴動起來,面板上那紅色的岩漿脈絡一股又一股的跳動著,眼看都要撐破面板爆炸開來了。
滕玉君瞳孔一縮,想都不想便一揮藤蔓,鋒銳的尖端刺入那跳動的岩漿脈絡,似血又似岩漿般汩汩濃稠的鮮血奔湧而出。
謝危一怔,突然發現這就是之前躲在暗處時看到的滕玉君那碗裡的半碗岩漿火焰。
他看向金焱獸,這火焰流出來後,金焱獸暴躁的氣息總算是略微平和了一些,但氣息也更加虛弱了。
那是金焱獸的血脈靈氣,也是最濃稠最精華的金焱火。
滕玉君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謝危,道:“你跳下岩漿,我求求你下去好嗎,它雖然會抽取你一部分丹田的火焰,但真的只是一部分,你過後還會恢復的,我會給你很多補償,只要你救它的命……”
謝危不為所動,“為什麼要我的火焰?”
“火系妖獸的反噬只有更加高等的火焰才可以鎮壓,越高貴的火焰,反噬起來越可怕。”
土雞幽幽道,“他們已經找了很多火焰,都不管用,看到你的出現都快樂瘋了,為了杜絕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他們放棄了友好溝通的可能,決定把你綁過來強制救它,大個子反對都不管用。”
謝危“唔”了一聲,不解道:“其實你們要是好好溝通,我也不是不能救,為什麼非要用這種辦法?”
滕玉君怒道:“萬一和你說了你透漏了金焱獸的存在怎麼辦?已經有了一個金法宗,我不想再給金焱獸帶來任何危險了!”
謝危看了他半晌,輕“嘖”一聲,語氣頗有些複雜道:“執念入魔啊。”
這修真界還真是人生百態都有,上次柳炎村的村民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出賣對他們有恩的遠古遺族,這滕玉君又為了保護兩隻遠古遺族而變得如此不擇手段,甚至不惜賭上整個宗門存亡。
一個個的,不是極端就是瘋子。
土雞嘆了口氣,贊同道:“你魔障了啊。”
它剛剛一直靜靜的趴在金焱獸頭上,現在突然站起來,屁股底下放著一顆火紅色的蛋。
它把蛋一踹,落入了岩漿池裡,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謝危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土雞一身土黃色羽毛竟然全都變成了青色,雙腿纖長有力,尾羽長長的拖曳到地面,修長的脖子優雅的抬起,整隻鳥神氣活現,優雅尊貴,說不出的好看。
它已經徹底變回青鸞了。
它轉過頭看向謝危,笑道:“恭喜我吧,我完全恢復了,可以給你廢除功法了。”
它低頭看向金焱獸,“也可以救大個子啦!”
第30章
滕玉君看到青鸞恢復真身,臉色一瞬間鉅變。
他撲上去就要阻止青鸞,青鸞卻早有準備,肅聲道:“你要是過來,我現在就取出火心給大個子吞下!”
滕玉君腳步一滯。
火心是每隻火系妖獸的火焰本源,一旦取出,生機即刻斷絕,斷沒有再救活的可能!
滕玉君臉色慘變,他猛然轉身看向謝危,苦著臉道:“你和它關係不是很好嗎?你忍心看它為救金焱獸而死嗎?金焱獸已經撐不了太長時間了,你助它恢復之後還可以吞噬它的火焰幫自己的火焰晉階,我真沒有害你的意思!”
謝危翻個白眼,都懶得和這人說話了。
重要的不是他害沒害他,而是這求人幫忙的態度大大的有問題,本來揮手就可解決的事,被這人強制按著腦袋做,還賣慘訴苦彷彿他不幹就是對不起金焱獸,對不起御獸宗。
……特麼誰愛幹誰幹吧!
滕玉君見他沒反應,怒道:“你真忍心看著它死?”
謝危冷漠無情,“這和你無關。”
青鸞看不下去了,一扇翅膀道:“你與其在這裡和我們廢話,不如去對付金法宗!”
滕玉君轉頭一看,金燁剛剛歇了半會,在吸收附近的火靈氣補充曜日鏡的消耗,現在剛剛補充完,似乎是察覺到滕玉君的視線,朝著他一笑,“滕玉君可以繼續解決你們的事情,我不打擾你。”
隨即手指一掐訣,曜日鏡頓時就燃起一層耀眼的金色火焰,金焱獸痛苦的吼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吼——!”
滕玉君頓時火冒三丈,再也顧不得其它,轉頭就朝他撲了過去,“找死——!”
兩人隨即又打在了一起,半空靈氣撞擊聲不斷,土石灰塵簌簌滾落,整個世界一片轟鳴。
青鸞在這混亂之中安靜站立,靜靜看向謝危。
謝危抱著手臂站著,同樣在看著它,慢悠悠道:“我不太想遂了那討厭鬼的願。”
青鸞嘆氣,“我知道,我不為難你。”
它彎過頭在身上取了根青色尾羽,扇動翅膀飛到謝危身邊,低頭遞給他,“廢除功法時拿著它運轉所需要廢除的心法,自會成功。”
謝危伸手接過,抬頭打量它一眼,輕嘆口氣,“別說我打擊你,我不覺得金法宗的人會讓你成功廢除金焱獸的火焰,曜日鏡可以讓它反噬,也可以讓你反噬。”
青鸞又怎會不知道,它攤了攤翅膀,灑脫一笑,“那就只能出絕招了呀。”
它最後看了眼謝危,像是在告別,隨即一扇翅膀飛上了半空,全身瞬間燃起熊熊青色火焰,嘴一張,朝著金焱獸猛地落下。
“吼——!”
金焱獸憤怒的吼叫,它大概知道青鸞會為此付出什麼代價,不斷試圖左右搖頭躲避,但滿岩漿池的鎖鏈限制了它的行動,那火焰還是不可避免的落到了它頭上。
火焰所過之處,它身周暴動的靈氣似乎有所平息,但它的體積實在太大了,若要真正平靜下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
這也意味著青鸞短時間內不會停下來,這會耗光它的火焰,也就是滕玉君所說的,它會死。
謝危輕嘆口氣,看向掌心,那裡金焱火已經變成了淡紅色,金紅色火焰正在急速吞噬,要徹底完成還得一會了。
他撓了撓下巴,心道:若是來得及,我就救你一次,不枉你我相識一場。
至於那什麼滕玉君,管他去死。
卻就在這時,突然半空“轟”一聲響,滕玉君被一道火焰擊中胸口,狠狠地摔到了洞壁上,大半身體都佈滿了恐怖的燒傷。
謝危豁然一抬頭。
卻原來是金燁見青鸞出手,再也坐不住了,祭出曜日鏡直接用裡面儲存的火焰燒傷了滕玉君。
隨即他冷笑一聲,緩緩舉起曜日鏡,對準了……青鸞。
滕玉君猛地吐出一口血,目眥欲裂,“你敢——!”
謝危瞳孔一縮,緊急之下他猛地丟擲手中的青鸞尾羽,尾羽在半空對上曜日鏡的光線,唰一下燃起一大團青色火焰,將那一道反噬擋了回去。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