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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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開打後就沒朱涵什麼事了。
在魏勇幾人的簇擁下,自己完全淪為了擺設。
唯一的作用就是遞遞手榴彈啥的。
其實朱涵心裡也是蠻無語的。
你要真想護我就別往我身邊擠啊。
看著好像你們能替我擋子彈。
實際上一堆人圍著這,我還穿了一身少尉服。
這是生怕我不夠顯眼是吧?
不過結果是好的,正如預期的那樣。
在鬼子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全部消滅了。
現在只剩下不到二百偽軍在大門那裡進不來出不去。
沒辦法,裡面扔手榴彈跟扔石頭似的,子彈更是像下雨一樣。
外面也好不到哪去。
這方圓200米都是一馬平川沒遮沒擋。
所有人只能蜷縮在門口壘的沙包後面。
這幾個沙包工事站五六個人還算寬敞,但小二百人全往裡擠可就純是開玩笑了。
“營長,咱可怎麼辦啊?八路火力太猛了,要不咱跑吧!”
一名親信焦急地詢問徐友德。
“跑?你往外跑一個試試?”
“往裡面打咱還能拼一拼,往外跑只能在空地上讓八路前後夾擊。”
“可是八路火力太猛了!”
“是啊,他媽的!咱恐怕是遇見八路的王牌部隊了,真晦氣!”
在這關頭徐友德反而冷靜了下來。
“營長,要不咱投降?”
“投降?你特孃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就咱幹過的事,被八路抓了是要點天燈的!”
“命令下去,衝進去,死了的家裡我養,活著的一千大洋!”
“兄弟們衝啊!賞一千大洋!”
在大洋的刺激下,原本混亂不堪的偽軍終於有了點軍隊的樣子。
朱涵可不想繼續這樣僵持下去,時間越長變數越多。
“魏勇,用沒良心炮直射!然後拿歪把子衝!”
“是!”
八路這邊的執行力可絕不是偽軍能比的。
很快就把汽油桶架了起來。
由於實在是沒什麼重物,只能拖來幾具屍體抵在後面。
又是一聲悶響,炸藥包和汽油桶朝相反的方向翻滾著飛了出去。
當汽油桶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摔得不成樣子眼看沒法再用了。
但這也是值得的。
原本沒良心炮最大的弊病就是根本沒有精準度可言。
而朱涵在前面扣個半圓形的罩,後面弄了一圈活動的木條。
這樣雖然降低了射程,但炸藥包不會亂飛了。
而是像羽毛球一樣被打出去的。
這100來米的距離,又是直射(直射也是有一定角度的)。
炸藥包輕易地飛到了大門口。
又是一聲轟天的巨響。
巨大的黑煙還沒來得及形成蘑菇雲,警衛連的戰士們就已經衝出去了。
雖說歪把子哪哪都是毛病,但畢竟是彈容量30發的自動武器。
在衝鋒這種危險的事情裡,換彈是一件非常奢侈的行為。
三挺歪把子開路,後面幾十人跟上。
一時之間連續的槍聲響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個數。
而戰士們遭到的抵抗卻相當小。
對面的人既不還擊又不投降,只傻愣愣地站著。
哪怕都沒剩幾個活人了,警衛連的戰士還小心翼翼的。
生怕對面有什麼陰謀。
“廠長,這到底是咋回事?”
打掃戰場的魏勇忍不住問朱涵。
現在在大家的眼裡,這天下的學問就沒有朱涵不懂的。
“這是因為大腦和頭骨密度不同,在遭受強大沖擊波的時候大腦會在頭骨裡亂撞導致腦震盪……”
“啥?”
“就是被炸懵了。”
“你看,這不就好理解多了?你們文化人就是喜歡把簡單的問題搞複雜。”
“……”
這樣的效果完全在朱涵的意料之內,畢竟在解放戰爭時期,果軍那邊的人就是這樣描述的。
就算人沒被炸死也懵了,沒個幾分鐘根本緩不過來。
“傷亡情況怎麼樣?”
“報告廠長,咱們擊斃鬼子62人,俘虜3人。擊斃偽軍221人,俘虜6人,徐友德也在裡面。”
“我要傷亡數字!”
朱涵吼著,他才不看重殲敵人數呢。
他只想把戰士們都好好地帶回去。
“陣亡4人,重傷兩人,輕傷8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朱涵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更何況是剛才這種臉貼臉的激戰。
兩場仗下來,殲滅偽軍400餘人,鬼子130餘人,自身卻僅僅傷亡16人。
這樣的戰績放在哪都是值得大書特書的勝利。
可朱涵心情依舊低沉。
或許是頭24年一直生活在和平安逸的環境中吧。
這裡的人們並不是不懼怕死亡。
更多的是對死亡的麻木……
“八嘎!放開我!你們這群狡猾的懦夫,我要跟你們進行武士對決!”
那中尉身中數槍居然沒死,還在那掙扎叫罵,兩名戰士才勉強把他按住。
“廠長!我們在這個畜生的房間發現了一名姑娘。”魏勇難得一見的怒目圓睜,“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哼!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玩幾個華夏小姑娘怎麼了!”
“你們這群手下敗將,就是我們的奴隸!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面對鬼子中尉那令人作嘔的嘴臉,朱涵居然沒有生氣。
只是蹲下來直視他的眼睛:
“在這點我們真不如所以你們狗屁的大日本帝國。”
“我們的女人是用來保護的,而你們的女人就是送出去讓人睡的。”
“男人在前線打仗拼命,女人在後方勞軍。”
“打再多的勝仗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千人騎萬人跨。”
“閉嘴!”
“那裡面有你的姐妹,妻子,女兒,甚至老媽!”
“你閉嘴啊!支那人!”
“像你說的,你們的女人只會服侍勝利者,以前是華夏人,現在是你的長官,明天就是熊國人,後天就是米國人,你們管這個叫人種改良……”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跟你決鬥啊……”
少佐深受軍國主義洗腦,他能忍受身體上的酷刑,也能抗拒所有的說教。
但面對朱涵卻只有無能狂怒,因為他知道,這些話大半真的。
“廠長,快去看看吧,那姑娘要自殺!”
聽到這話,朱涵扔下崩潰的少佐,進到了軍營。
剛進門就看見戰士們七手八腳地按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孩。
在場的戰士大多平時連碰一下女生都不敢,哪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朱涵趕緊讓他們放開手,這樣的環境,再產生應激效應就更麻煩了。
失去了武器和束縛的女孩趕緊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姑娘,別怕,我們是八路軍,咱自己的軍隊,你獲救了。”
朱涵安撫著女孩。
“你是哪裡人?告訴我們,好送你回家。”
“我……”聽到回家二字,女孩終於有了反應,“我是高村的,去鎮上賣雞蛋,結果……結果路上就被這幫畜生……嗚嗚嗚……”
“你看現在我們有了第一個共同點,我們都覺得這幫人是畜生,不是嗎?”
朱涵稍帶幽默的話語和溫和的聲音讓女孩平復了不少。
“你家養過狗嗎?或者說見過那種黃的黑的、會沖人汪汪叫的狗嗎?”
女孩終於抬起頭看著朱涵,疑惑地點點頭,不明所以。
“你說咬了人的狗應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