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座幾人都已經開始大快朵頤,趙義又為三人倒上了茅臺。

這茅臺酒蓋一開,酒香頓時瀰漫四周,驚得張飛、關羽四處尋找味道的來源,最後眼睛都落在了趙義手上那奇怪的瓶子上。

“這就是仙人酒水?鴻飛,快給俺換個大碗!”

趙義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臉上則笑嘻嘻道:“三爺,這神仙美酒可與您平時喝的不一樣,必須用這小杯喝,喝的急了,鴻飛怕您飯還沒吃完便醉倒於地呀。”

趙義說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東漢時期的酒水由純糧食釀造,還沒有發展到蒸餾提純技術,度數較低,從酒勁上來說和茅臺根本沒法比。

趙義的好心提醒張飛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伸手將他一推,奪過茅臺瓶子嘟嘟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

“哈哈哈~~~什麼不能多喝?鴻飛,俺看你就是小氣,捨不得給俺喝這麼好的酒!今晚俺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張飛說著再也無法忍耐,仰脖就將那一碗茅臺全灌進了肚子裡,甚至因為喝的太急,一些酒液從他嘴角流出,沾到了衣服上。

然而張飛這一碗酒下去,瞳孔卻驟然收縮,“咚”的將碗放於桌面,一張黑臉蹭蹭蹭變成了紫紅色,想要往外吐卻捨不得,靠著一股驚人的毅力,硬是將那口酒嚥了下去。

隨即,張飛愣愣看著趙義道:“夠勁兒,太他娘夠勁兒了!這就是神仙酒水?二哥,你快嚐嚐!”

關羽也是好酒之人,聞到這個味道也給自己倒了一大碗,但他卻沒像張飛那樣牛嚼牡丹,而是先淺淺嘗了一口,只覺這酒水入口綿軟香糯,嚥進肚裡彷彿火燒一般,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

“好酒!夠勁,的確是夠勁!”

他們兩人這麼一搞,劉備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端著一小杯輕抿了一口,竟然被辣的劇烈咳嗽。

“咳咳咳~~~呵呵呵~~~今日我兄弟三人託鴻飛的福,能夠吃上一頓天上神仙才可享用的酒菜,那就一定不能浪費了他的一番好意,二弟、三弟,今日這酒菜可一點都不能剩下呀。”

“哈哈哈~~~大哥說什麼笑話,這些加起來還不夠俺老張一個人吃喝的,又怎麼會剩下?”

張飛喝的太猛,那一大碗茅臺的酒勁兒瞬間就躥上腦袋,此刻說話舌頭都捋不直了。

“三爺喝慢點兒,不然我怕你明日起不了床。”

“臭......臭小子,休要小看俺~~再來一碗~!”

張飛拿起茅臺酒瓶,咕咚咚直接倒進了自己嘴裡,完事兒還打了個酒嗝,緊接著大笑三聲,咚的倒在地上,直接醉倒過去。

“三弟?三弟?”

劉備擔心的推了他兩下,卻沒有回應,趙義則笑道:“父親,不必理他,三爺喝醉了,這就是小看神仙酒水的下場,就讓他睡我屋裡吧,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翼德可真是暴殄天物,如此美酒自要細細品嚐,雲長敬大哥一杯。”

劉備和關羽小口小口抿著茅臺,時不時夾一筷子桌上的菜,雖然吃的不快,但還是將那八道菜吃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連菜湯都沒有浪費,澆在米飯上呼嚕呼嚕刨進肚子。

雖然兩人並沒像張飛那樣醉倒不省人事,可酒勁上來之後仍然天旋地轉,無法行走,乾脆便在趙義屋裡打起了地鋪,兄弟三人大被而眠,睡得呼嚕震天。

一晚上都沒有說話的孫尚香此刻拿起酒杯聞了聞道:“的確香甜,趙將軍,給我也倒一杯吧。”

趙義聽完看了一眼收拾屋子的劉婉儀,壓低聲音道:“你作什麼死?肚裡懷著孩子也敢喝酒,就不怕一屍兩命嗎?還有,我正在想辦法把你從主公身邊要過來,你別給我沒事找事啊。”

孫尚香被他說的身子一顫,隨即卻有些憤怒。

“趙義!你以為自己是誰?我現在可算是你的母親,你說要過來就要過來,難道要造反不成?”

“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呢嗎?你肚子裡懷著我的種,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變成別人的媳婦?即便那是我老丈人也不行!”

“呸!色膽包天的淫賊,你就不怕皇叔砍了你的腦袋!”

“所以我說要想一個萬全之法,在那之前你就安心養胎,沒事不要在外面亂跑,還有......你......”

趙義還想問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你”了幾次最終還是將話咽回肚子裡。

孫尚香看著他嗤笑道:“你什麼?你是想問我和皇叔有沒有夫妻之實?哼~偏不告訴你,趙義,這就是你負我的下場!我要讓你每日都活在擔驚受怕裡,我要你自責,要你後悔,要你的孩子管別人叫父親,你又能奈我何?哼~!”

“你個臭丫頭,我都說了那是有原因的,當時我在衡山遇險,被困在一個破陣法中,這才沒來得及去江東娶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

“我信你?你口中就沒有一句實話,諸、葛、孔、明~”

孫尚香抓著趙義這個小辮子不放,他冒充諸葛亮的確騙了對方很久,即使是兩家聯盟需要,但也無法掩蓋他欺騙孫尚香的事實,趙義一時之間也無法反駁。

“你......”

趙義還想說些什麼,卻忽然間眼角一動,看向窗外。

“誰?”

他在問出聲的同時,整個人已經像獵豹一樣從窗戶竄出,甚至都沒來得及觸控紋身,進入倉庫取槍,而是順手捏著桌上的茅臺瓶子,在竄出房間落地起身之後,掄圓了胳膊朝異響的方向砸了過去。

“啪~!”

茅臺瓶子呼嘯飛出,撞在牆壁上摔得四分五裂,裡面殘餘的一些酒水潑灑在周圍,然而這次趙義既沒有看到人也沒有看到貓,但他卻很確定,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在今天他已經感受過一次了,先前還以為是野貓,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確認,絕對有人在監視他,而且此人善於隱匿身形,跟蹤窺視,絕對是專業的。

聽到院裡的動靜,劉婉怡也走了出來,東看西看,什麼也沒看到。

“夫君,怎麼了?喝醉了嗎?快進屋裡吧,外面涼。”

“哦,婉怡,你先進去,我撒泡尿就來。”

他將自己妻子先哄進屋裡,又走到茅臺瓶碎渣散落一地的牆邊,四處找了找,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這讓趙義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感。

“非常高超的追蹤監視之術,比天下會那幫瘋子要專業的多,會是誰呢?又是一個完全沒見過的勢力嗎?我這是什麼神仙體質,天然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