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還有其他人,則一起對負百足蟲身上數不清的鐮刃。

“夫君,鎮界獸都這麼醜嗎?”無憂懵懂開口,打鬥聲竟戛然而止。

“嘭!”

隨著一聲巨響伴著塵土飛揚,無憂抬頭一看,只見百足蟲龐大的身軀突然成了殭屍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彷彿死了一樣。

無憂拿著匕首上前敲了敲它僵硬的腦袋,“我去!它自尊心這麼強的嗎?說它醜,它就直接氣死了?”

眾人也是稀奇。

“0726,你這嘴怕不是開過光!早知這麼容易,咱一人說一句,不就早就結束戰鬥了。”至司在一旁貧嘴笑道。

“就是就是,想不到這玩意兒還是個玻璃心……”

瀾九話未說完,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面前的百足蟲又活了,不僅活了,它的身量又比剛才長了一節。

“我艹!它剛剛在蛻化!”

無憂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那就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僵而不死。

“正好,我們的任務不是殺它,而是用它來提升修煉值。”無憂說完目光楚楚的看向冥九夜。

“去吧,小心點!”

“得令!”她身似閃電,逐空而往。

百足蟲的鐮足非常鋒利,與匕首的對壘中絲毫沒有延遲半分,它揮舞著所有的鐮足依次調動身軀來持續對抗。

約有一炷香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精疲力竭,唯獨百足蟲還興致勃勃的揮動著鐮足,樂此不疲。

“真tnnd費力!”無憂收起匕首,直接上拳。

獵人和龍吟衛見狀也紛紛效仿,他們是趁此機會來歷練的,不能這麼輕易就認輸。

“穩住!邊用武力,邊運用心法相輔,與它對抗!”冥九夜在一旁指導所有人修煉。w_/a_/p_/\_/.\_/c\_/o\_/m

每一拳都打在鐮足的關節活動處,拳拳轟在堅硬如鐵的紅甲上,只要力道夠勁,也能拳拳到肉。

不一會兒,百足蟲的百足就像軟踏踏的麵條,連厚重的身軀也撐不起來。

正當所有人都引以為豪時,它一個甩尾,直接把剛退出戰鬥的無憂給撂了出去。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百足蟲還有這種殺傷力,就連冥九夜也沒意識到。

“嘭!”

無憂被重重扔到了地上,掀起土層直接砸出了一個巨坑。

“無憂!”

“主子!”

“0726!”

一息,冥九夜就把她抱在了懷裡,檢查她的異樣,“哪裡疼,快告訴夫君。”她只是小手輕輕拍了一下冥九夜的肩膀,“夫君,我不疼,放我下來,我要揍的它連親媽都不認識!”

“好好好,不疼就好。”冥九夜雖然擔心她的身體狀況,可看她興致盎然也不忍心掃她的興。

只見她微眯了眯雙眼冷笑道:“好啊好啊!居然還懂兵不厭詐,我倒是小瞧你了。”

塵霧中,只見無憂從髮間抽出劍簪,長臂一揮,耀眼的劍光下,一位身穿黑金長袍的俊美男子拱手行禮。

“元啟拜見主子!”

“元啟,主子我被打了怎麼辦?”她嘴角微揚,苦笑道。

聽言,元啟的眼中迸射出鋒芒的寒光,“區區螻蟻,不配活著!”說著他身後劍芒萬千,殺氣騰騰,誓要絞殺眼前礙眼的雜碎。

“元啟啊,別動不動就下死手,人家只是鎮界的,隨便揍一頓就行了。”要過界,必有一戰,或贏或死。

“遵主令!”

只見他揮散身後劍氣,身形暴起,雙拳如錘。

轟!

僅一拳,百足蟲的鉗子尾就成了廢渣!

這還沒完,又見他手中凝聚出虛劍,由一變二,由二變四,越來越多……

“斬!”

在一眾人的驚恐的注視下,。(下一頁更精彩!)

所有的寶劍急傾而出。

劍光大盛!

一條條鐮足在揮灑的劍影中,利落斬下,只剩蟲軀死死的癱在地上,血腥味沖天。

隨後,無數聲“窸窸窣窣”的響音從遠處傳來,讓人頭皮發麻,不禁雞皮疙瘩都驟然而生。

“元啟回來!”

一道劍束重新簪於髮間,無憂紅瞳乍現,好在所有人都適應了她聞到血腥味後的變化,這次魔煞之氣並未四溢,而是被她牢牢聚在手腕的青銅鏈上。

看著地上不斷跳動的小石子,所有人都手握匕首站成一線,突然,一股恐怖的氣勢從遠暴射而出,速度之快,令腳下土地都為之一顫。

“快看!”

一條龐大的圓環蛇,從遠處的地底下翻湧而出,它頭尾相接快速朝著無憂他們這邊移來。

“嘔!那是什麼鬼!”

無憂捂著嘴,臉色慘白又鑽進了冥九夜的懷裡,他身上獨有冷香調,讓她這會兒一刻也不想離開。

眾人也紛紛按下胸腔湧上的那抹不適感,怪只怪這“蛇”長的太過噁心。

是蛇非蛇,並非個體,而是由無數呈半透明乳白狀的細小蠕蟲堆積而成。

它們身裹粘液,相互藉助攀登,行動迅速。

依附在冥九夜的懷裡,無憂嬌俏的說道:“夫君,我突然有點懷念薩比大人。”

聽此,冥九夜心中猛地一震,難道……

她知道帝修的存在了,只是下一秒他就又釋懷了,只因……

“他那一身蛆蟲說不定能咬死這群……不行,我太噁心了。”回頭對著眾人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蓋章。”

當然是蓋“死章”,私章的火焰應該可以應對這些肉乎乎的“下酒菜”。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它只能以這樣的形態示人的時候,這“蛇”居然豎起來了,非但如此它還發出了“絲絲”的蛇音。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冥九夜說完,袍袖一拂,吞天雙翼蝮就被他放了出來。

“這下有好戲看了,狂暴巨蟒對戰地中蟲蛇。”無憂隆重介紹完後,一眾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收好匕首站在一旁。

怎料,有蛇不願意了,“嘔!小子,你不能這麼坑我啊!”雙翼蝮也嫌惡心,狂躁一吼就盤了起來,兩個腦袋往身子圈裡一紮,愛誰誰來。t.

而這不知名的蟲蛇被雙翼蝮一吼,直挺挺的倒了過去,軟癱下,數以萬計的乳白小蟲,四下就鑽進了附近的草叢中。

“呃……贏了?”

早知這蟲蛇這般中看不中用,還不如親自上了,不過一想起那一縱一蛹的身軀,無憂還是暗暗打了退堂鼓。

“看!百足蟲也不見了!”

只見剛才戰鬥的過的地方,除去被砍下來的百足外,還有數不清的腳印。

“唔……看來那百足蟲的腳又重新長出來了。”無憂悶悶道。

“傻丫頭,管它呢,我們贏了。\./手\./機\./版\./首\./發\./更\./新~~”

這丫頭其實最怕無脊椎蟲,偏偏幾次危險都是這些蠕動的肉白蟲。

一次又一次,連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把她往恐懼這條路上領。

目的無非只有兩種,一種是讓她克服恐懼,另一種則是單純的惡作劇,因為他跟在身旁,不會總是讓她涉險。

雖然,鬼隱和雲霆此時在修煉不能時時在側,可無憂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劍靈,怎麼瞧,冥九夜都覺得目的偏向於前者。

不過是誰呢?

算了,免不了一頓暴打,無憂最討厭有人故意逼迫她做不喜歡的事,這打,是挨定了。

六維半,九重天,“因”殿,“你是不是皮癢了?孃親最怕這些東西了,你還偏整這些。”

一位身著青色羽袍稚氣未脫的孩童站在正殿中,白皙修長的手指正在翻看剛被某。(下一頁更精彩!)

人鬼鬼祟祟折起的書角。

開啟一看,滿目的錯字,不過還是堪堪拼讀出了其意,立馬厲聲呵斥道。

他一頭銀絲自頭上垂下,猶如宇宙的極光在髮絲間流瀉,一隻藍瑩的花枝將兩鬢銀髮束在腦後,露出骨骼分明的下頜線。

一雙寡淡疏離,比海更藍的深邃眸子與四維最高的掌權者如同一轍,即是他年齡尚幼也無法掩蓋通身透出的那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

“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害怕就是因為經歷的不多,看的多了,孃親說不定就不會難受想吐了。”

一個身量比他還矮了半個頭的稚童一把奪過往生薄狡辯道。

他一頭烏藍長髮墜到腰間,同樣有藍瑩花枝將鬢髮繞在腦後,一身黑色羽袍本是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偏巧被他穿得像個紈絝子弟。

一雙聖光乍洩的黃金瞳在濃密的睫毛下,頗有幾分純真稚氣,嬰兒肥的娃娃臉使他粉雕玉琢,煞是可愛。

“狡辯!孃親若是揍你,可別怪我沒有事先通知你。”說完青袍稚童便拂袖而去。

清透的羽袍,浮光掠影,細看大殿的角落還躺著一位酩酊大醉的白髮老頭兒。

聽到自家兄長的訓話,黑袍稚童“噗嗤”一樂,雙雙笑靨綴在唇邊:“孃親要是揍我,我就去告訴爹爹,讓他替我揍回去。”

日後他也是這麼做的,奈何他心中威武霸氣的爹爹在孃親面前就是一個慫包,結果不言而喻,後話。

四維,陪同無憂兩人一起進入元暨境內的還有至司和布渝。

其他人都被冥九夜收回到了空間中,人多,太過引人注目,反倒不好。

“夫君,你能不能把這絨球也收回去,我的豆子快被它吃光了。”無憂撅嘴控訴道。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首\./發\./更\./新`..手.機.版(下一頁更精彩!)

,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無\./錯\./更\./新`.w`.a`.p`.`.c`.o`.m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