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會一直都在。」同你改寫這場宿命的所有閉環。

不死城一片喜慶祥和,而同維和低維空間的所有世界都在面臨著嚴峻的求生考驗。

十一維,「藍這孩子還是不死心啊……」宇宙法則看著星盤上的落子之勢無奈嘆息。

「教他如何死心,未見以先便隔著那千萬星河眺望,更別說他見了曦兒,那丫頭同他一室共處了那麼久,他自是一時放不下。」

聽時光輪迴剛說完,宇宙法則眼皮也不抬就回嗆道:「他是一時放不下?屁!他是非得逼著那混小子許他和那丫頭一世情緣才肯作罷。現今的星主中,也只有他!真真正正的見過聖光殿的女君,萬道的主宰!可惜啊可惜……他志不在宏圖,生了那人道中的痴病。浩瀚茫茫啊!又廢一個……」

「老不死的,什麼叫又廢一個哎哎你給我說清楚,哎哎你去哪兒?」不等時光輪迴問完話,宇宙法則已腳底抹油開溜了。

不死城中,喜宴大開,所有的城民都走出了家門,無不是身著喜慶之色參觀這盛世美景,連同連結北國的涵洞也穿上了大紅花。

獵人營中更是一片歡聲笑語。

木屋中,面對流年的不斷「索取」,無憂早已是疲憊不堪,雙眼緊闔,「不要了……」

「快了夫人,再一次好不好?」

「好累……」

「夫君知道,許是再有一次就好了,好不好?」流年輕聲哄說,無憂才又不情願睜開眼。

「結印」

隨著無憂周身釋放出無盡的煞氣,她的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發顫,她不記得接受暗時,她是什麼感受了,眼下的痛苦滋味卻讓她生不如死。

舌尖的腥味兒次次灌入喉腔,顧不得留戀那種味道,胸口及後背都似被萬千巨石擠壓著,疼的她吸不到氣,喘不了息。

「乖,快了。」看著慘白如斯的無憂,流年心疼壞了,實際上,所有的暗全部抽離還需耗費多時。

「夫君……快一點…要快…」

「現下夫人只是難受,若是加速,怕是要疼上千萬倍。」還要多的多……

「疼一瞬……也不要…快啊…」她是誰?她可是無憂!這一路走來什麼樣的痛什麼樣的傷她沒有經歷過。

念她堅持,流年只好心疼應許:「好,夫君依你。」

他食中兩指在無憂眉心畫符,「聽吾召喚,星河如梭極光似箭,敕令!剝離!」

忽然間,無憂體內的流光霎時破裂,篆刻的法則符文也在同一時間破骨而出。

「啊——流年!我殺了你……」無憂因疼痛慘白的臉,也在符文破骨之時鮮血淋漓,所有屬於暗的血液也在這時湧了出來,千絲萬縷般將血抽了個乾乾淨淨。

這時的無憂宛如失去提線的木偶,空洞的雙眼直直看著前方。

反觀流年,當他將最後的暗吞噬後,比此前的任何一個「他」都要神似,卻又那麼的與眾不同,那是一張超脫人世間所有色相的面孔,眉似晝夜的藍霧,瀰漫在山河之巔,目中繁星萬盛,奇華瑰寶。

一股濃濃的極端魔氣似風暴般洗刷著整個木屋,幽深的雙眸泛著攝魂奪魄的銀藍光,陰鷙、冰冷、邪惡、詭異……任何詞彙都無法形容他通身的氣息。

「夫人……」

唯有面對無憂時,再多的形容詞都抵不過眼前人的笑意浮眉梢。

一聲輕輕的呼喚,無憂雙眸才再次恢復金芒,「夫君這般……極好看……」

「好看也有好看的好處。」說著流年就要欺身而上。

「做什麼……暗不是收走了……」無憂乏力問。

「暗是收走了,可夫人同

君還未洞房呢。」

「可我……好睏……」

「放心,夫君等的。」話盡,一揮手便卸下了高高斂起的囍幔,一把將人攬入懷中。

夜幕中的繁星綴添如露,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散化霧,城中的綠林也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色。

此刻熟睡中的無憂因在日光的沐浴下生出了鎏金的血骨,又因著雙曜的緣故,正午之時,無憂就奇蹟般睜開了眼。

「感覺如何?」流年欣喜。「尚可。」

「夫人別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是流年的聲音太過溫柔,還是他本就具備誘惑的面孔,無憂的思緒漸漸飄忽,仰起頭,恰好被男人託了起來。

紅帳懸薄紗,燭火映光華。

直到流年的手掌掠過她的後背,無憂才驚得一陣戰慄。

「夫人——」

他的情慾外洩未遮半分,無孔不入的奇香使得每一個舉動都帶有霸道的攻擊性和滿滿的佔有慾。

「唔~」

氣息遮天蔽日強襲感官,流年似餓狼般帶著狂風驟雨的野蠻,囂張撬開無憂的牙關,隨著他的力道加重,不過須臾,無憂的髮絲已然開始淌水。

三日,整整三日,無憂才從魔掌中掙脫,隨著日光的強盛,無憂只感到有些輕微的睏意,別無他恙。

「夫人」

不知流年何時又遊移到了身後,無憂如驚弓之鳥似的拉開距離,「夫君要保重身體,重欲傷身,傷身!」說著就跑了出去。

剛出木屋,炙烤的熱感,立馬就讓無憂察覺到了異樣,太陽直直垂在頭頂,不減氣焰。

現下不應該是月司間嗎?

「月司」月,月光一族,司同「飼」,神明一族以自身光耀「曜」為「食」,飼養宇宙萬物,便有了這一神職,乃神明之冠。

所以,即便兩人當時身份混亂,世間還是日月分明的主要原因。

「夫君,快來看!」

待流年出現,無憂急急說道:「現下不應是日司當值啊!」

「確實不是,光赤火烈,焰高穹頂……」

「可是月司怎的沒在當值?」無憂困惑,難道是他私自闖界的後果?

「傻夫人,烈日當空,月司無法身現。」她忘了她說過,永不教我的星辰入她的十一時。

遲遲沒有後解,無憂抬眼,看向對方:「夫君,怎麼了?是不是很麻煩?」

「待夫君細細想想。」此事在他,也不在他,若不是他提前闖界,待那足上鈴響夠整整一日,那他與無憂就又要被迫分開了,那人雖所求不多,他卻也不想讓他輕鬆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