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突如其來的反轉,把冥九夜堵的夠嗆。

“臭丫頭……”話沒說盡,兩瓣軟嫩的紅唇就附了上來,輕如鴻毛的觸感,卻在一時掀起了狂風巨浪。

“夫君,憂兒贏了……我們……”

“我們……試試?”冥九夜柔聲問道,隱忍發白的指尖輕輕繞上無憂的腰枝。

“嗯,試試。”無憂半咬嬌唇回應道,兩目春色,一覽無遺。

“娘娘,膳食好了,你看要不要吃點?”這時,門外傳來孟婆關懷備至的聲音。

“婆婆,我要吃夫君,不想吃飯!”房內片刻便響起了無憂豪氣萬丈的一腔。

聞言,孟良連忙捂嘴,看到身後兩個小丫頭還探著腦袋想要細聽,立馬一手一個。

“快走,快走,別擾了娘娘的興致。”

離開時,孟婆在門口布了禁制,以防有人打擾。

感受到背部的推力,平兒不解道:“婆婆,我們這是去哪兒呀?”

“對啊,我們不留下給娘娘準備熱水嗎?”平兒也跟著一臉笑意附和。

“我已經留了一縷煞氣在房內,只要帝君有吩咐,我們隨時都可以回來。”孟良說完推著兩人便出了客棧。

望著已經進入夜時的日落城,平兒疑惑道:“那婆婆,我們這會兒去哪兒?”

“嗯……去看看那新嫁娘吧,按照娘娘說的時間,這會兒可以收菜了。”說完三人步入身側的小巷就消失了。

六維,器仙宗,剛入夜不久,號就領著所有人和銀甲狼都貓進了山中。

“號,要不算了。”百辯臉塗油彩沉聲道。

“算了?不可能!兄弟們從來沒受過這等窩囊氣,不揍那老小子,勞資不配當這個組長!”

“老大,來了來了……”

一道白光突然臨近他們安身的那片木屋。

看到房內整齊劃一的被褥,仲衫不禁嘀咕:“這群臭小子去哪兒了?怎麼連個守夜的也沒有。”

手剛快碰上門板立馬就又縮了回來,看到浸溼的門板,仲杉撇嘴道:“呦呦呦……還知道給我下套了,這群兔崽子倒是越來越雞賊了,不過,憑這也想難倒我,是不是太過天真了。\./手\./機\./版\./首\./發\./更\./新~~”

他廣袖一揮,門就自動開了,剛抬步進去就聞到一種甜絲絲的味道,“這臭小子們……”牢騷還沒發出來,他就聽到了別樣的動靜。

嗡嗡嗡嗡……

他抬頭一掃,昏暗的夜空中,有無數個亮點朝著木屋飛來。

“區區藍頭雷蜂也想困住本宗主。”他不屑說完,正想再次抬手,卻發現有道不明的絲線勾住了衣袖。

當看到牆角那八隻眼時,仲杉還是被嚇了一跳,“混蛋!居然把這麼毒的玩意兒弄回來!”

八眼毛蛛,個大善偷襲,吐出的毒絲帶有麻痺作用,不止如此,它們與藍頭雷蜂是死對頭。

藍頭雷蜂個個都有成年男子的拳頭那麼大,它們成群攻擊,尾針能釋放雷擊。

若被一隻蟄到,疼上一兩個時辰就會自動痊癒,可外面烏泱泱的一片,若真被蟄,疼多久已不成問題,問題是能撐多久?

“還真看得起本……本宗主……這是什麼鬼東西!”仲杉發覺自己的兩腳死死被粘在了原地。

聽到耳邊的蜂鳴越來越近,仲衫立馬褪去長靴,他可不能被蟄得滿臉胞,明天還要按時去藥仙宗呢。”他單腿站立,剛褪下一隻靴子。

嘭!

突然一聲炸雷,他定神一望,剛要抬另一隻腳,卻發現穿著白襪的腳又踩在了粘液上。

嗡嗡嗡嗡……

“來不及了……”

他單手起訣想要御劍而戰,卻發現靈力像被鉗制住了一樣,怎麼也使不出來了。

“這幫兔崽子到底做了什麼?”眼看就要被襲,他只能掀起。(下一頁更精彩!)

衣袍先罩住了臉。

約一盞茶後,山中,“看這老小子還怎麼猖狂,走,我們下山去看看。”收起望遠鏡,號揮手示意,所有人和銀甲狼都以最快速度趕了下來。

望著狼藉卻不見人影的木屋,獵人們你看我我看你。

“又被這老小子給跑了!”號氣得一腳就把房門直接給踹廢了。

“他沒事也好,主子應該也不想與他為敵,而且……我聽說煉器宗有一鎮宗之寶,叫聚魄鏡,你們當時被捉來時,其他兄弟全部慘死,以你家主子的個性,如果有讓他們重生的辦法,她一定是不會放過的。”百辯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聚魄鏡……你怎麼不早點說?”如果真是這樣,那老小子對他們還算有恩……

“我也僅是猜測而已,不過,瞧藥王宗宗主也就是現在藥仙宗宗主的態度,估計我說的已經是落實了的。”

“若真是這樣,勞資願去請罪!”號拍胸喊道。

“我等也願同罪!”

百辯唇角一彎:“我亦是。”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他喜歡這個集體所帶來的一切。

四維,日落沙海,看到黑暗中還在拉屍進行的豆娘,一向不正經的婉兒也怔在了原地。

“婆婆,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人族的執念常常被當作“痴”,這也許就是痴的一種吧。”孟婆緩緩說道。

“婆婆!她在看什麼呀?”

只見女子望著天邊星星一直在呢喃,孟良手指一彈,一句句傳入耳畔。

“……你說,酆都的月亮是什麼樣的?也有這麼多的星星相伴嗎?相公,別投胎,等我……”

看她說完又繼續向前拖行,平兒終於忍不住道:“婆婆不是說可以收菜了嗎?現在就收吧!”

“再等等,她其實心裡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苦,不然,她也不會有力氣走這麼遠了。”她剛剛看到了那新嫁娘嘴角的笑,那笑不苦,甚至有點甜。

剛才的那番話,很明顯像是在與自己的相公耳鬢廝磨,如此甜蜜的時刻,孟良不忍打擾。

約有一炷香後,“婆婆,時間不要早了。”

“嗯,收吧!”得到孟婆點頭,平兒才將豆娘與死屍一同收進了隨身的香囊中。首\./發\./更\./新`..手.機.版

她與婉兒腰間同有兩色荷包,一個為束魂,一個為養魄,互不相通。

“走吧,這會兒城東的烤肉最是鮮美,我們買些回去,好讓娘娘填填肚子。”孟婆說完,手中起訣,一道紅色鬼符很快就出現在了沙海中,她們魚貫而入。

不多時,三人便已出現在了城門外,“婆婆,好香啊!”

“婆婆快看!這花兒好美呀!”平兒指著一個花攤欣喜說道。

花朵成不規則的圓形,花朵奇豔,有紫有白還有妖冶的紅。

“婆婆我們買一些回去吧!”婉兒興高采烈的把腦袋置在花朵上說道。

“婆婆,買紅色的吧,紅色的最好看!娘娘一定會喜歡的。”聽到平兒也跟著附和,孟良點了點頭。

兩人上前挑選,孟婆卻心中存疑,原本城門口的人就不多,更何況是城門外。

這花攤的主人是位上了歲數的老人,她還特意探了他的陽壽,僅剩幾天而已。

這花……

她總覺得在哪兒看到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婆婆,我們挑好了!”兩人一人手捧一把嬌豔的紅色。

“嗯,好。”孟良看了看他竹籃中剩餘的量,“老人家,這花兒可真好看,你明天還來嗎?”這裡萬里黃沙,竹子根本就存活不了,日落城更沒有竹製品。

“明天……不知道。”

老人渾濁的眼睛瞟了一眼角落中蜷縮在一處的乞丐,也僅是這一眼就讓孟良斷定,他只是被花錢僱來的攤主罷了。

“好,這裡。(下一頁更精彩!)

是兩金,若明晚能來,就請多帶些紅色的花兒,我家主子喜歡亮眼的。”

“唉好好好!”

入城後,平兒和婉兒兩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婆婆,這花可真好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花兒,也忘了問這花兒叫什麼名字了。”平兒遺憾的說道。

“瞧你笨的,把花兒給我,你現在快去問問不就行了。”婉兒一把奪過她懷中的花束,提議道。

“嗯嗯,好,我現在就去問,省得娘娘問起,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平兒轉身就朝著城門外走去。

看孟良一直悶聲不語,像是在思考,婉兒詢問道:“婆婆,你是怎麼了?”

“這花兒的圖案我見過,可一時就是想不起……”

“婆婆見過?怎麼可能!我們孟婆莊乃至整個酆都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花,婆婆怎麼可能看過呢?”

“就是啊……到底是在哪裡看到過……”聽到身後的動靜,兩人一同轉身,發現正是剛去問花的平兒回來了。

“怎麼樣?這花兒叫什麼名字?”

“沒有人,城外空無一人,賣花的老頭兒和那牆角的乞丐都消失了。”

“這花兒有古怪,掩去它的顏色,別引起城民的注意。”孟良話剛落,婉兒就將袖子虛遮了一下,奇豔的紅花,霎時就成了平庸的紅紙燈籠。

客棧中,“夫君,是不是魂體不全不能洞房啊?”兩人剛想進一步,誰知自己卻無端背疼了起來。

“夫君也不懂,若是這樣,那我們就再等等,只是……”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下,總之,現在只要聞到無憂身上的香味他就想……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w_/a_/p_/\_/.\_/c\_/o\_/m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下一頁更精彩!)

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w_/a_/p_/\_/.\_/c\_/o\_/m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