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傘再起之日,必將覆滅武魂殿。”

聽著最後那擲地有聲的話,緋燏一時有些呆愣,卻依舊困惑地問著:“可是我如今的魂技,單打獨鬥的話毫無辦法,畢竟一個攻擊性魂技都沒有……”

大師搖了搖頭,打斷道:“我想,你陷入了一個強攻系必須是團隊攻擊魂技最強的人的誤區。”“你的魂技以力打力,雖然不是你自己的力量,但無論是借隊友還是對手,魂技的效果依賴對方魂技的同時也意味著,你的魂技有無數種體現方法。你足以剋制住對方的強攻系,在戰鬥的時候衝在最前方借力打力,不正是強攻系的戰鬥方式嗎?”

“要說武魂變異,你的武魂變異最特殊的地方,便是你的魂技都與你的武魂無關,這才是史無前例的變異。”

大師說出來的話似乎一下子就點破了緋燏心中的疑惑,她仔細思索一會,神色更加尊敬:

“多謝大師。”

“如果日後有機會,你倒是可以親自去武魂殿讀一讀他們的藏書,而就我個人而言,還能給你一個建議。”大師笑了笑,補充著:“閣主,你需要同行的隊友,越多越好。”

緋燏神情誠懇,給大師補了一杯茶:“還請大師在日後能夠繼續指點我的戰鬥。”

緊接著,二人探討起了混元傘的戰鬥方式,不一會,參觀完天焳閣的唐三也進入茶室,三人轉而開始聊起自己這幾年的狀況。

到了下午,弗蘭德等人也回到了天焳閣,他壞笑著拿出一份告示,大咧咧地對“小剛,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他把那張告示放到大師面前,緋燏也湊上前看去。

只見告示上寫著:

誠聘:藍霸高階魂師學院,因自身擴充套件原因,現誠聘以下人員:四十級以上魂宗十名。魂力高者優先,一經錄用,待遇從優。

秦明也仔細看著,回憶道:“能夠開在天斗城內的高階魂師學院都有一定的背景,這座藍霸學院的背景是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但在上屆全大陸高階魂師學院大賽天鬥首都圈預選賽的時候,就是這座學院淘汰了天鬥皇家學院兩支參賽隊伍中的一支,不過,今年藍霸學院那批學員應該已經畢業了,而天鬥學院今年的皇鬥戰隊實力比上次高階魂師學院大賽時又要強了許多,估計這次他們沒什麼機會了。”

緋燏看了他一眼:“藍霸學院什麼背景不是都寫在名字上了嗎?”

弗蘭德笑了一聲,繼續問道:“這個藍霸學院的規模如何?”

緋燏想了想,估算到:“大約有天鬥皇家學院三分之一大小吧,規模雖然要小一些,但他們開在天斗城內,開銷卻不會比天鬥皇家學院小,只不過沒有皇室背景而已。但聽說這座學院的教學非常嚴謹,而且有個特點,只收平民學員,拒絕一切貴族。”

弗蘭德眼中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聲音,“誰說藍霸學院在這屆魂師學院大賽就沒有能夠和天鬥皇家學院抗衡的資本?很快,他們就有了。”

他頓了頓,再次開口道:“剛才在路上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們原本的史萊克學院是並沒有真正高階魂師學院資格的,想要重辦談何容易?需要處理的問題太多太多。我已經老了,更不能再讓這麼多老兄弟為了我那虛無縹緲的理想而受苦,既然這藍霸學院不錯,我們就去看看……何況,今日之辱不報,絕不是我弗蘭德的風格!你們怎麼說?”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問自己的學生與同伴,而這自然也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即刻就要啟程前往所謂的藍霸學院。

緋燏則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窗外吹來的風還帶著一種十分不高興的味道。

她推辭了一同前往的邀請,重新開了一個房間,溫了一壺酒。

果真,史萊克眾人離開了天焳閣以後,一股帶著獨特味道的陰風從視窗吹入,幾乎是下一刻,緋燏對面的位子上就多了一個黑袍男子,他滿臉不爽,撩動著自己鬢邊的綠髮,問道:“小鬼,你要離開天鬥皇家學院,我怎麼沒聽說過?”

緋燏直接將一壺酒推至他身前,企圖平息他的不滿:“我已經不能從天鬥皇家學院獲得什麼了,自然該找到更適合我的去處。”

獨孤博把頭扭到一邊,依舊把不高興寫在了臉上。

緋燏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將那壺酒燒熱了,又巧妙地用著自己的第一魂技,將酒香吹向了獨孤博。

獨孤博抵抗不住緋燏的手藝,依舊擺出不爽的表情,聲音之中帶著一點冷漠:“我從來就看不懂你這小鬼想要找什麼,明明地位,金錢,寵愛你都有了,你到底還缺什麼?”

緋燏只是笑笑,給獨孤博倒了一杯溫酒。

獨孤博嘆了口氣,轉而換了個話題問道:“聽雁雁說,你認識那個唐三?”

緋燏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回答:“我……先認識他父親,然後才認識了他。”

獨孤博點了點頭,繼續問:“聽說本座給你的群體性毒性被他破解了?”

“用雄黃加鳳凰火焰燃燒。”緋燏淡定地補充,又問:“怎麼了?”

獨孤博恍若不聞,細細地重複著那個名字:“唐三……”過了一會,他才搖了搖頭,將酒杯中的熱酒一飲而盡:“無事。”

毒蛇武魂導致獨孤博體質陰寒至極,緋燏偶然發現他身體疼痛之後,總會在他來的時候給他準備一壺溫酒,她以為不過是小毛病,哪裡知道,這是每一個碧麟蛇皇武魂魂師都會有的天生病體。

可惜……

“樓緋燏,本座若能晚生三十年……”

獨孤博差點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可話說到一半,他對上那雙金色的漂亮眼眸,到嘴的話卻說不出來,只好轉變成了:“本座若晚生三十年,就能無畏世俗眼光地做那些隨心所欲之事了。”

緋燏不明所以,輕笑一聲:“如今先生位列封號鬥羅,還有誰的眼光能讓先生畏懼呢?”

獨孤博也笑了一聲:“是不同的。”

他一揮衣袖,又帶走了桌上的酒,再一眨眼,人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

“既然你與唐三認識,那便不用擔心本座會對他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