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言將秦簡一縷垂落的髮絲捋好,便轉身離開。

背對著秦簡的時候,薄瑾言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為人知的弧度。

方才秦簡如何解決韓美玲那個呱噪女人,薄瑾言在暗處看在眼裡。

為什麼看著秦簡虐渣,薄瑾言反而覺得很,樂此不疲?

秦簡這個女人,很有意思。

夜晚。

“不要……求求你……爸,我真的沒有做……”

“媽,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媽!”

“哥!我沒有害過秦月妹妹,我真的沒有……”

“像你這種惡毒女兒(妹妹),不配做我們秦家人!去死!去死啊!”

秦簡猛地驚醒。

出了一身的汗水。

喘著粗氣,捂著自己的脖子,彷彿那兒有一道可以撕裂全身的傷痕。

良久才平復下來。

“沒想到都重生了,跟秦家斷絕了關係,這場噩夢還是無法擺脫……”

秦簡自嘲一笑。

看來想要徹底遺忘秦家帶來的傷痕,還要很久很久。

所幸……

這輩子的秦簡已經不再被矇蔽雙眼。

可以開始新的人生了。

天亮了。

跟薄瑾言一起吃完早餐,秦簡繼續去健身房鍛鍊了一下。

一邊思索著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以前,秦簡最想要的是親情,是家人們的關注。

如今,拋開這一切,也許秦簡得搞個事業,獨自美麗去?

德叔這時走了過來。

“夫人,有人想要見您,是韓家的人。”

本身德叔想幫著秦簡擋住這些人。

他們得知秦簡是薄瑾言妻子的訊息聞訊而來,肯定不懷好意。

但秦簡遲早得跟韓家的人碰面,這是避不開的。

德叔隱晦詢問過薄瑾言的意見,薄瑾言只說了一句:“別把人弄死了就成。”

德叔難得翻起了困惑,薄瑾言這句話到底是指秦簡,還是指誰?

秦簡將毛巾隨意掉到置物框去:“又是那個韓美玲?”

“恩……還有一個人,是韓美玲的親生母親——張蘭,名義上就是薄總的二舅媽。”

“我必須得見他們嗎?”

德叔輕嘆了口氣兒:“不是必須,但是您是薄總的夫人,不管怎麼樣……這面遲早都要見上的。”

“我知道了,讓她們進來吧。”

張蘭跟韓美玲走進了別墅內。

“沒想到瑾言這小子冷不丁地就找了個老婆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配得上薄家的,定是權貴人家。”

“什麼呀,媽,我看那女的就穿著一身廉價地攤貨,一點富貴相都沒有,我看就是使用了什麼妖媚的手段勾引了瑾言表哥!”

張蘭狠狠戳了一下韓美玲的頭:“蠢!要真是普通女人,薄家怎麼可能會接受她進門?更別提瑾言也看不上!不管怎麼樣,你這丫頭把心思給我收斂了,你跟瑾言是表兄妹,怎麼著都輪不到你頭上!”

“嗚嗚嗚……”

張蘭跟韓美玲等了又等。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

秦簡還沒出現。

饒是忌憚秦簡的家世的張蘭都忍無可忍,向德叔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瑾言老婆還不來?”

德叔恭敬地開口:“夫人剛從健身房鍛鍊完,正在洗澡,為了給二位留下一個好印象,女孩子家總是要多打扮久一點的。”

“那也不能讓長輩在這裡乾等那麼久啊!太沒有規矩了!”

“是啊,媽,我就說那個狐狸精沒有規矩,我跟瑾言表哥投訴,表哥還將我丟出了莊園!以前表哥都不會這麼對我的!一定是那狐狸精的主意!”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張蘭跟韓美玲你一句我一嘴的時候,秦簡的聲音冷不丁地插了進來。

見秦簡穿著一件黑色馬甲,外面搭配了一件女士運動外套,黑色的運動褲,踩著拖鞋。

小臉不施粉黛,一頭墨黑色的長髮隨意綁起,散落在後背,雙手插兜,面色淡漠。

明明是那麼簡單的裝扮。

可是落在秦簡身上。

卻充滿著青春活力,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再廉價的衣服搭配秦簡那張絕美的小臉都穿出了一種高階感。

連張蘭都被驚豔到了。

這女人……難怪有讓薄瑾言淪陷的資本。

光是靠著那張臉,都不知道能夠讓多少男人淪陷在她的石榴裙底下。

“二舅媽,坐。”

秦簡隨意招呼了一聲,便自己找了個位置坐在沙發上,淡淡開口:“浪費的時間有點久了,請見諒。”

韓美玲氣急敗壞地開口:“你……你明明是故意的!你都沒有化妝!怎麼可能要浪費一個小時呢!”

特別是對比一下秦簡素顏時候秒殺一切的顏值,再看看自己花費了兩個小時精心打扮的妝容,在秦簡面前不堪一擊,這下更氣了!

“化了,但是覺得沒化更,就卸掉了。”

秦簡瞥了一眼韓美玲:“韓表妹,你臉上的妝太厚了,小心悶痘,昨天碰了一下你的臉,弄得我滿手都是粉,洗了半天才洗乾淨。”

“你?!”

韓美玲內心最不想承認的點被秦簡直勾勾刺穿,氣得想要殺人,被張蘭給攔了下來,用眼神暗示著韓美玲不要在這裡丟了分寸。

“聽到美玲說瑾言找了個老婆,我驚訝萬分,作為瑾言的二舅媽,自然是要來關心一下,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家庭出身?”

“秦簡,家人都死光了,我是孤兒。”

“……”

張蘭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僵硬了:“秦簡是吧?你別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奈何我老公就是愛我,寵我,非我不可,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拿到我面前,我要天上的星星跟月亮他都肯幫我去摘呢。”

“我們現在領證了,等有空了還要補辦一個世紀婚禮,到時候周遊世界度蜜月,怎麼舒服怎麼來。”

“婚姻啊,緣分啊,有時候就是那麼奇妙,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你說是不是呢?二舅媽。”

張蘭被嗆的話都說不出來。

至少薄瑾言單身多年,從未有過什麼緋聞。

如今出現在薄瑾言身邊,以女主人的姿態自居,在這莊園隨意出入,連德叔都畢恭畢敬的。

只有秦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