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意眼看著就要摔在那一簸箕的石頭上,驚嚇的叫出聲來。

以為自己這次要毀容了,閉著眼完全不敢看。

腰間突然一緊,一陣天旋地轉隨著而來,許錦意睜開眼,看見是時御,頓時鬆了口氣。

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身:“嚇死我了,還好你來了。”

時御胸前一起一伏的,還在後怕,看著沒心沒肺的許錦意,語氣變得有些衝。

“笨死你得了,剛剛多危險啊,要是磕到腦袋怎麼辦?”

“這邊那麼偏,要不是我來了,你就……”

之前在軍隊裡,有個軍嫂自己在家做飯,腦袋就是磕灶臺上了。

等隊友回到家的時候,只看見一地的血,人送到醫院已經沒了。

想到這,時御臉色微微發白,後怕不已。

剛剛自己都要嚇死了,現在還被人罵,許錦意委屈得紅了眼眶,眼淚像斷了線一樣的流。

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就這麼可憐兮兮的盯著時御流眼淚。

時御又氣又心疼,不是氣她是氣自己。

明明知道她那麼嬌氣,哪能幹得了這活。

他要是早點過來幫她不就好了。

“別哭了。”時御語氣僵硬的道。

“我就哭,我都要嚇死了,你還罵我。”許錦意一臉嬌嗔的哭腔。

時御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下來:“你負責撿小一點的石頭吧,這些我挑去扔。”

說著時御就動手把掉落在地上的石頭重新放回簸箕。

許錦意擦著眼淚:“時御,你是以什麼身份幫我幹活?”

時御半蹲的身子一愣,手指摩擦了下,道出了一句:“謝謝你昨天的排骨蛇煲。”

許錦意臉色僵住,她可以確定的是狗男人對她肯定是喜歡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拒絕她。

很是奇怪。

拒絕她,又幫她幹活,又關心她。

忽冷忽熱的,很是飄忽不定。

之後兩人沒再說一句話,整個過程零交流,當然,活是幹完了。

一個早上,許錦意吃氣都吃飽了。

中午連飯都不煮,直接躺在床上,氣鼓鼓的瞪著屋頂。

沒想到狗男人是真的狗,她不主動找話題,他就真的不理她。

許錦意決定了,接下來她要好好晾他幾天。

絕對不理他。

甚至跟隊長請了三天病假,說生理期不舒服。

許錦意以為這樣逼一逼他,或許會有很好的進展。

可是三天後,許錦意後悔了。

這狗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有意無意地在躲著她。

明明就住在隔壁,可是許錦意一天也碰不著他一回。

下地幹活的時候,更不見他出現幫忙。

反正很是奇怪。

這天夜裡,時御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白茫茫的夢境當中。

“喂,時御,你在幹嘛?”肩膀被拍了一下,許錦意輕快的聲音傳來。

時御猛地回頭,身後出現了一片花海,而許錦意俏麗的容顏出現在他面前,眼神緊盯著出現的許錦意。

那眼神裡充滿了思念,糾結,不捨,還有難過……

許錦意被他這異樣的眼神弄得腦袋一陣霧水。

“時御,你最近為什麼不來找我,我都好久沒見過你了。”許錦意直接攬住他手臂,語氣親密不已。

只有眷戀的盯著她的容顏,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心底一陣抽疼,以後是不是就只能在夢裡看見她了。

“喂,你幹嘛不說話?”許錦意雙手捧著他的臉,神情認真地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的情緒。

這狗男人很明顯就是在躲著她,今天她中午幹完活回家的時候,碰巧遇見他準備出門。

可是他剛鎖好門一看見她就轉身走了回家裡。

這麼明顯的動作,她能看不出來嗎?

移情別戀什麼的,他肯定不會,至於原因,她一時間也想不到。

既然見不著人,許錦意只能來夢裡問問他了。

時御還是不說話,但身體卻有了動作。

緊緊的將人摟進懷裡,將頭埋進她脖子,貪婪的吸取著她的馨香。

神情迷戀不已,那分明是喜歡得不得了的神情。

“時御?!”

此刻的男人彷彿迷茫的小獸,盯著獵物不知進退,難以下決定的時候。

許錦意看得出來男人都不對勁,安撫性的拍在他的後背。

這個動作就好像給男人按下了開啟鍵一樣。

時御突然急切的一下又一下的親吻著她的脖子,動作急切又瘋狂。

手也拉扯著她的衣物。

“許錦意,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招惹我的。”時御聲線變得嘶啞。

把許錦意撲倒在這片花海上,鋪天蓋地的吻一個個落在許錦意身上。

像是要證實她的存在一樣,對著她的紅唇咬了下去。

許錦意的臉倏地紅得能滴出血來,輕喘著氣,輕輕的推搡著時御。

這裡大白天的,地為床天為被什麼的,她做不出來啊。

這麼明亮的光線,身上臉上什麼表情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多難為情啊。

然而許錦意的推搡沒有讓時御停止不但,還起到了反作用。

不多時,花海里的花翩翩起舞,花叢中傳來呼高呼低的江南小曲。

漸漸地,西方出現了晚霞,太陽公公羞得躲進了雲裡,露出半張笑臉。

許錦意臉紅撲撲的醒來,身上一片黏膩,雙手死死的捂住臉,深呼吸的平復著激動的心情。

此時已經是半夜,窗外月亮高高的掛在半空,夢裡的瘋狂,充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寂靜,空虛。

許錦意坐在床上,雙手環住自己,臉上出現一陣惱怒。

明明這次進去夢裡就是為了打探訊息的,她沒想著做什麼有顏色的事。

狗男人躲著她,可是夢裡見著她明明很激動啊。

身上黏膩得不太舒服,許錦意開啟房門,準備拿水清洗一下,就聽見隔音院子有水聲。

“老四,大半夜的你幹嘛?今天不是洗澡了嗎?”

許錦意豎起耳朵聽著隔壁的動靜,得知男人起來洗冷水澡。

很是沒良心的捂嘴笑。

雖然夢境裡沒什麼收穫,但是許錦意沒打算放棄,明天再想有什麼辦法能撬開男人的嘴。

弄了盆溫水,許錦意清洗了下,換了條內褲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