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東袖底拿來輕雲旗招展,玉華塔頃刻沒有了寶光,落下頭頂。

閻書婷不解,愣在原地。

林曉東側目,素縷劍一聲響,一道劍光貫穿閻書婷前心,死於地上。

陳新月切齒面紅,仗劍來取。

林曉東復戰陳新月,雙劍交架,戰到三十七八合。

陳新月力不能及,祭風雲劍,騰起空中,劍尖向林曉東噴來黑煙。

林曉東將輕雲旗一指,黑煙自散去。

陳新月一彈指,風雲劍叮的一聲,向林曉東前心刺來。

林曉東拂袖,摧山石從袖底打來,打中風雲劍劍尖,叮的一聲,打到遠處去了。

陳新月欲跳出戰圈。

林曉東撐開煙羅傘,七色毫光一掃,陳新月身子一挺,跌倒在地,香消玉殞,顯出形來,果是火狐狸,尾上火光漸漸熄滅。

林曉東輕拂袖,將陳新月、閻書婷、孫彩君、羅書珍、郭鳳仙靈魂收去。

太平嶺覺定洞滅門。

高大洪家大火,人皆以為是意外所致,殊不知是他山中捕獵,傷害生靈,妖邪報復。

這日,濟山縣雲巖山善覺洞,廖憲華召來道友沉江平、童先成、關明良、梁新俊。

沉江平一禮:“道兄何事?”

廖憲華沉面鎖眉:“袁清秋殺了乘定洞滿門,幾位賢弟今晚隨我去泉陵山,給汪道兄報仇。”

沉江平等領命而去。

夜裡,廖憲華等齊上泉陵山。

林曉東、袁清秋步出門來。

袁清秋含笑一禮:“見過幾位前輩。”

沉江平怒喝:“袁清秋,你害了乘定洞滿門?”

袁清秋點頭:“不錯,此事,確實是晚輩所為。”

廖憲華斥道:“乘定洞同你橫雲山莊有何恩怨?”

袁清秋道:“無冤無仇。但是他等讓三歲小兒致病,我勸他等收手,他等不肯,因此喪了性命。”

廖憲華拂袖挺身暴喝:“袁清秋,你管得太寬了!”

袁清秋輕哼:“十方世界我都管得,小小香山會管不得?”

梁新俊飛身向袁清秋殺去:“少口出狂言!”

袁清秋舉劍來迎,輾轉衝突,戰梁新俊未五合。

梁新俊怎是袁清秋敵手,被斬斷手臂。

梁新俊痛叫,將天雷劍祭起。

天雷劍騰起半空,放出道道電光。

袁清秋仰面望去,冰火杵飛起,將電光引去。

梁新俊見了,一彈指,天雷劍凌空而下,刺向袁清秋前心。

袁清秋原地立著,髻中飛出驚雲鼎,一聲鐘響,把天雷劍震落。

梁新俊望地上一眼,欲跳出戰圈。

袁清秋輕哼:“你等明知汪成金興妖法作怪,還要給他報仇,今日豈能輕饒?”冰火杵打去,打中梁新俊頂上,開啟天靈,傷了性命。

關明良一驚:“道兄!”揮劍直取袁清秋。

袁清秋便戰關明良,衝突周旋,殺至八九合。

關明良不敵,將幽魂塔祭起。

幽魂塔向袁清秋噴來黑煙,煙中有無數血紅色的眼睛,百鬼夜哭,令人毛骨悚然,頭暈目眩。

袁清秋觀此非正法,跺腳拂袖,腦後現出天絕鍾,一聲響。

關明良只見袁清秋腦後一道紅光,幽魂塔所放黑煙便消散,光中的眼睛隨之不見。

袁清秋將身一挺,天絕鍾復響一聲。

關明良未等反應,幽魂塔便落下頭頂。

關明良方知大事不好,縱身要走。

袁清秋將冰火杵祭起,打中關明良後心,一命嗚呼。

童先成吼一聲,掣劍殺來。

袁清秋手中劍來迎,周旋騰挪,鬥到十數回合。

袁清秋刺傷童先成肋下。

童先成吃痛撤去,一彈指,將九天珠打來。

九天珠金光熠熠,飛去袁清秋面門。

袁清秋髻中放一束金光,現出驚雲鼎,噹一聲響,把九天珠撞落了。

童先成“啊”的驚呼一聲,往後退去。

袁清秋復把驚雲鼎一拍,童先成兩眼一翻,死於地上。

沉江平大叫,舞劍來取。

林曉東出陣,來戰沉江平。

騰挪往來,有近二十合。

林曉東斬斷沉江平手腕。

沉江平看一眼傷處,負傷復戰,抬手一指,背上碧水龍劍出鞘飛起,向林曉東發來一道白光,好似瀑布高懸。

林曉東見了,跺腳挺身,頂上放一丈高雲光,光中乘蓮圖抖開,把碧水龍劍寶光收去了。

沉江平往乘蓮圖一眼,抬手一指,將碧水龍劍刺去。

林曉東挺身立著,碧水龍劍落入乘蓮圖中。

沉江平失色,縱身要走。

林曉東將摧山石打去,將沉江平打倒在地,打死了。

廖憲華痛呼:“道兄!”殺上前來。

林曉東道:“下輩子再給人尋仇,先問清善惡對錯!”與廖憲華交戰。

往來周旋,戰有二十四五合。

廖憲華力不能支,取下背上紫電流槍便刺。

林曉東一彈指,摧山石打去,打中紫電流槍,打脫了手。

廖憲華掩一劍撤去。

林曉東拿素縷劍一指,一道劍光,貫穿廖憲華後心,死於非命。

林曉東拂開虛空,將廖憲華、沉江平、童先生、關明良、梁新俊靈魂,送往寶焰光明世界。

袁清秋祭起冰火杵,將幾人屍身焚燒乾淨,道:“我爹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在橫雲山莊,會死這麼多人。”

林曉東道:“好勇鬥狠,只論親疏遠近,不辨對錯是非,就是如此下場。”

兩人身形如煙,漸漸散去。

濟山縣北台山善臨派,掌門閔樹銘,弟子石衛明、趙開宏、喻志順、彭應軍。

閔樹銘好養鳥,尤喜畫眉,教鳥學舌,會十數種鳥叫。

這日晚間,閔樹銘在房中逗鳥,石衛明來見,拱手一禮:“老師,弟子有事稟報。”

閔樹銘招手:“明兒且進屋來。”

石衛明進門來道:“老師,你喜好養鳥,可聽說過鷯哥?”

閔樹銘點頭:“當然知道,鷯哥善學舌,比畫眉、八哥更靈,可是此鳥只南方有,北方怕養不活。”

石衛明輕笑:“老師,丹雲山寧崇洞史延慶,常自說是了哥所化,了哥,莫非就是鷯哥?”

閔樹銘聞言,覺得有趣,思量片刻,道:“若他真是鷯哥所化,怎麼到北方來?”石衛明道:“已修出人形,自然天南海北都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