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難道一絲感情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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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博淵臉色劇變,他走到桌前,拿過桌上的u盤,表情懷疑:“你在裝神弄鬼什麼?”
“只是個前菜,但是楚總要是擔心失了顏面,可以看完了再回來。”周應淮笑笑,面色閒淡:“您放心,我就坐在這裡等你。”
楚博淵眼角一跳,他故作冷靜的哼笑一聲,拿起u盤朝著外面走去。
周鶴辭看著楚博淵離開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聽見周應淮冷淡的說:“周董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周應淮,你就這麼放他走了?你就不怕他情緒激動,做出什麼事嗎?”周鶴辭表情難看:“你現在究竟還有沒有把周家放在心上!”
“你一口一個放在心上,結果就是讓楚博淵在例會時候衝進來,對我咄咄逼人?”周應淮眸色冷淡,輕掃過周鶴辭的臉,後者被他的眼神一看,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而周應淮只是淡淡道:“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提醒你,你自己都已經為了私人恩怨不顧周家的體面了,現在就不要再一副有理有據的模樣質問我,你不配。”
周鶴辭其實被楚博淵剛剛出去時候的氣勢嚇到了,現在周應淮又是這麼油鹽不進的樣子,他沒辦法,只能放柔了聲音:“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但是楚博淵要是真的想要和周家唱對臺,影響的可是周家的聲譽,畢竟你和楚安寧,是有過婚約的!”
曾經有過婚約的兩大家族,因為周應淮的心上人反目成仇,真是一場十足的大戲。
而周應淮不為所動,只是輕聲道:“不著急,很快,就會有人回來了。”
周鶴辭一愣,“你的意思是,楚博淵會回來?你那個u盤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周應淮不說話,恍若未聞。
周鶴辭忍氣吞聲的看著周應淮,半晌,忍住了,沒有說什麼。
他理虧在先,現在也不想和周應淮再有什麼爭執。
讓周鶴辭沒有想到的是,不多時,楚博淵真的回來了,這一次,腳步比剛剛離開時還要急切。
楚博淵氣勢洶洶的從外面走進來,面色已經鐵青,他一雙眼睛凌厲的看著周應淮,手握成拳,將u盤砸在了桌上,吼道:“周應淮!我女兒都已經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了!你還想損害她的聲譽嗎?”
“看完了?”周應淮笑笑,語氣卻冷淡:“楚博淵,我說了,不要撕破臉,周家如果受了傷,你們楚家,也一定討不到半點好處。”
“安寧根本不可能做這麼惡毒的事情!”楚博淵目眥欲裂:“楚家看不上演藝公司的那幾塊錢,那不過就是安寧打發時間開的公司!”
“不可能?”周應淮嗤笑:“你說,這些如果被放在網上,社會大眾會有人覺得楚安寧是無辜的嗎?”
“你”
“更何況,這僅僅是個開始。”周應淮打斷了楚博淵即將開口的話,他將一整沓檔案扔在了楚博淵面前,擲地有聲,“這些,你也一併看看。”
楚博淵一時間不敢去接,他警惕的看著周應淮,聲音帶著絲絲不安:“這些又是什麼?”
“一些證據,或者,你更願意把它稱作我對你潑的髒水。”
周應淮不動聲色的轉動著自己手腕上的小葉紫檀,他的氣質溫雅又內斂,讓人挪不開眼的清貴姿態,“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比你想要對周家放出的謠言,更有殺傷力。”
楚博淵氣得幾乎站不穩,他顫抖著手拿起桌上的檔案,只是翻了幾面,就整個人如遭雷擊的僵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周應淮:“你什麼時候做的?”
“當時,黎宴南不是對你下手,阻斷了你的一批珠寶原料嗎?我也就順勢,查了查你的原料結果以次充好,以假亂真,還真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周應淮笑容依舊,可是楚博淵我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只覺得膽寒。
而周應淮繼續道:“楚安寧跳樓的事情發生了之後,我就順著這條線繼續往下查,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您還真不愧是我父親的朋友,做生意這件事上,你們都夠絕,也夠不擇手段。”
周應淮笑容收斂,看著已經說不出話的楚博淵,“現如今世道變了,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只會成為害死你們的催命符。”
一旁,周鶴辭略帶著恐懼,看著周應淮。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麼早之前,周應淮就已經開始調查楚博淵了。這個速度,遠比他想的更快速。
“你”周鶴辭表情蒼白,他聲音顫抖,“你想怎麼樣?把這件事公之於眾,讓我身敗名裂?”
周應淮笑笑,“周家對於楚家的珠寶生意並沒有興趣,我出面戳穿你,也落不到什麼好處。我今天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您,是想讓您知道,只要您願意,周家和楚家,可以永遠替對方保守秘密。”
周應淮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只要楚博淵願意息事寧人,他也同樣可以息事寧人。
楚博淵的內心,有劇烈的痛苦湧起。
他知道,一旦他答應了周應淮,那就意味著,楚家和周家之間可以粉飾太平,他不用擔心這些醜事曝光,但是同樣的,他也就要放棄所有對江檀的報復。
可是他的安寧,還躺在病床上。
“周先生”楚博淵聲音艱澀,他看起來,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很多,整個人的背都佝僂了許多:“你你讓我再想想”
“時間不等人,楚總還是現在就做出一個決定吧。”周應淮笑笑,他近乎於斯文有禮的說:“我和江檀的訂婚宴,就打算訂在秋天,我不想要任何的延遲,您明白嗎?”
楚博淵眼神陡然變得痛苦,看著周應淮,“安寧還沒醒,你就要和江檀訂婚?周應淮,你和安寧之間,難道一絲感情都沒有嗎?”
“沒有。”
聲音平靜到了極致,無疑是冷血。
楚博淵的唇開始顫抖,他看著周應淮,眼神充滿了悲哀,還有說不出的悲憤:“我替我女兒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