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吃醋打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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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啦!你等著,我讓我助理給我找個紙筆。”段嘉沉轉身就忙慌找人去了,心裡暗暗自喜原來SL集團的美女高管姐姐喜歡他,還問他要簽名呢。
但是怎麼總感覺自己背後涼涼的,有人在盯著他嗎?
夏季側過頭想去看看凌子吟在幹嘛,卻發現他已經默默走到化妝師那裡補妝去了,但是他身後那條無形的小尾巴好像耷拉下來了……?
段嘉沉從助理那拿了張自己的照片還有筆走回來:“夏季姐姐,我不能把名字簽在白紙上,所以我拿了張我的照片,要to籤嗎?寫To夏季姐姐還是To小夏姐姐?”
在段嘉沉閃著光期待的眼神下,夏季不好意思地說:“你寫To白團團就行,團圓的團。”
怕段嘉沉傷心,她又趕緊補了一句:“是我特別好的朋友的女兒,很喜歡你。”
出乎意料的是段嘉沉非但沒有因為夏季要簽名並不是因為喜歡他而失落,反而更加興奮了:“好啊好啊,那我就寫祝團團天天開心,對了,她還在上學吧?”
夏季點點頭,就看見段嘉沉在照片的背後寫下了:【To白團團,祝團團天天開心,學業有成!】,然後跟上了他精心設計過的花字簽名。
正在補妝的凌子吟手裡拿著果茶,視線卻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身影,看他們聊得熱絡的樣子,他心底的小九九又開始打算盤。
化妝師姐姐內心:?小帥哥怎麼表情那麼臭,是手裡的果茶太難喝了嗎?
沒休息多久他們又重新投入了工作,夏季和SL的員工對了一下流程,確保一切順利之後就和小千回公司了。
一直臨近傍晚ZenithZ才收工,攝影棚裡此起彼伏的都是“辛苦了”,“謝謝各位老師”,“合作愉快”的聲音。
凌子吟回到更衣室換了自己的衣服,出來的時候小澤等在休息室裡,手裡拿著他的包還有一個透明的食品袋,裡面包著兩塊小糕點。
“凌哥,這是夏總的助理讓我給你的。”小澤把糕點遞給凌子吟。
夏天的太陽要比其他季節落得晚,夕陽透過後面的玻璃窗灑向房間,金燦燦的的光落在凌子吟手中的塑膠包裝袋上。
裡面裝著一塊兒檸檬味的可麗露,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蔓越莓味的曲奇餅乾。
他把東西小心塞進口袋:“走吧,回宿舍。”
*
最近夏季和凌子吟見面的頻率差不多是一週一次,雖然某人真的很想天天都見到她,可手上的通告加上公司的訓練排得緊,有空的時候夏季又不一定有空。
週五晚上兩人終於約上,凌子吟來夏季家的時候還帶了一袋子東西。
他不方便去便利店或者超市,平時東西都是網購,袋子裡零零散散的裝的都是一些他覺得好吃又挺健康的零食,大部分都是段嘉沉發給他的連結。
還有一瓶葉黃素保健品,凌子吟覺得夏季每天都盯著電腦工作傷眼睛,所以就買來給她緩解一下勞累。
“嗷……你還真是面面俱到,處處貼心啊?”夏季捏著放在最底下的一盒紅白相間的by套舉起來,“嗯?還知道買L號。”
凌子吟本來覺得沒什麼的,但被夏季用這麼玩味的語氣調侃了一番,反而覺得有些侷促起來。
他垂著眸繼續把袋子裡剩下的東西給夏季拿出來,嘴邊嘟囔了一句:“本來就是L號。”
“等等?”隱藏在凌子吟淺色頭髮下的耳朵突然閃了夏季的眼睛一下,她好奇地伸手撥開遮住發光體的髮絲。
啊,凌子吟打了耳洞。
他耳垂鑲嵌了一枚很小的鑽石耳釘,以此周圍的面板都在泛紅,夏季不敢碰到他剛剛打了耳洞的地方,便收回了手。
“疼嗎,怎麼那麼紅?”她問。
“不疼啊。我去的是段嘉沉經常打耳洞的那家店,不會有問題的。”凌子吟搖搖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很小的飾品盒子,“對了,這個給你。”
絨布盒子上面的logo夏季認得,是一個法國奢侈品的珠寶品牌。
“竟然敢買競品公司的產品給我。”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開啟蓋子的速度半分沒減,盒子裡,兩枚款式不同但是應該是同系列的耳釘靜靜地躺在那裡。
一顆是黑色的六芒星,一顆是黑色的月亮。
是占卜系列,用料是天然黑鑽,原材料不貴,不過這個牌子的品牌溢價是出了名的高。
“你一個,我一個。”凌子吟語氣裡帶著些許得意,“以後和我戴一樣的。”
夏季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打耳洞的意圖,只以為是方便以後出席活動做造型戴配飾才去打的,原來是還記得上次她和段嘉沉戴了一樣的耳釘。
她有些無奈地笑笑,小孩子脾性。
占卜系列的耳釘全部都是單個售賣,不以成對的形式,寓意獨一無二的存在。
夏季選了那枚月亮的,直接戴在了自己的左耳上。
有點像情侶會做的事,可她好像暫時無法拒絕凌子吟期待的眼神。
*
江城市,匠名傳媒金牌經紀人程司歌的辦公室裡,門窗緊閉。
屋內,男人正把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女人按在牆壁上強吻。
他一隻手把女人的手緊緊扣在她的頭頂的牆上,另一隻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起頭接受自己的侵略。
程司歌的齊肩短髮依然被壓得凌亂,雙頰緋紅,閉上的眼睛睫毛亂顫。
五分鐘前,程司歌在辦公室裡和她媽媽打電話,握著手機一邊應付著父母過度的關心,一邊煩躁地踱步。
“哎呀我知道了媽,您就別操心了。”程司歌沒頭緒的時候就喜歡啃自己的大拇指,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她喊了聲“進來”後,付遠崇推開了門。
看到進來的是付遠崇,程司歌也不避諱,繼續和電話那頭拉扯:“媽,一週去相親一次會不會太誇張,一個月一次行不行?”
聽到這句話,坐在沙發上的付遠崇不動聲色地抬眸,程司歌專心在打電話,絲毫沒察覺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暴戾。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手頭有事……嗯……知道了。”程司歌又應了母親幾聲,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可剛把手機揣進牛仔褲的口袋,人就被整個拉走,“唉!”
付遠崇直接把她扯進了懷裡,又用適中的力道把她推到了後面的牆壁上雙臂圈住,打量她的眼神十分冷冽。
“幹嘛你……”程司歌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真是的……靠太近了,長那麼帥,怎麼用臉攻擊人啊。
付遠崇是標準的電影臉,就是放到大螢幕上不論多仔細看都360度無死角的那種,鼻樑英挺,雙眼深邃,程司歌早就覺得他這張臉,遲早有一天會大火,他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可付遠崇此時正眉梢帶怒,不似往常淡然的模樣。
“你要去相親?”他開口,兩人之間氣壓低得不行。
“你別…這是在公司呢。”程司歌撇開臉,儘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都晚上十點了,只有你tmd還在加班,再說了,你的辦公室除了我,還有誰能隨便進?”付遠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轉過頭來看著自己。
“又發什麼神經啊你?我都三十歲了,相個親怎麼了!”程司歌扒拉住他的手臂想逃出他的禁錮,卻不料他的另外一隻大手直接握住了她兩隻手的手腕。
“不許去。”話音未落,付遠崇的吻就鋪天蓋地地落下,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湧入口腔,不同於那天夜晚他的酒精味,但這次的動作依舊霸道。
程司歌只覺得大腦發暈,掙扎了一會兒無果,只能妥協,途中被他鬆開嘴,還被他教育了一番如何在接吻中換氣。
她氣得想要反駁,你一個老拍吻戲的演員當然吻技一流,只可惜沒等她喊出口,嘴巴又再一次被堵上了。
直到付遠崇知道如果再不放開程司歌她就要翻臉的時候,他將她放開,眼前的女人眼角可憐地掛著生理淚水,睫毛溼漉漉的,嘴巴又紅又腫,口紅也都被他親暈開了。
“不許去相親,聽到沒。”付遠崇冷冷地警告她,程司歌氣得抄起手就想給他來一巴掌,付遠崇都準備好收下了,那疼痛感卻遲遲沒有到來。
她把巴掌轉移到付遠崇的肩膀,用力握拳錘了他一下:“cnm的,還不能打你這張臉,明天還得上鏡。”
付遠崇難得地上揚了唇角,他把程司歌一把拉入懷中,替她順了順腦袋後面亂七八糟的頭髮:“真貼心啊,經紀人。”
“滾蛋,下班。”程司歌氣呼呼地推開他,一股腦把桌上要帶走的東西全都裝進包裡。
付遠崇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倚靠在她的辦公桌前:“我送你。”
“我開車了,而且你家離我家那麼遠,送個屁啊。”程司歌拿起包就往辦公室門口走,“吧嗒”一下關掉燈,辦公室瞬間陷入黑暗。
付遠崇小跑兩步跟上她:“那我今晚能不能住你家?”
“閉嘴!”程司歌趕緊捂住付遠崇的嘴,看了看周圍確實別的員工都已經下班後才放開手,“你老老實實回家睡覺,明天讓木頭(付遠崇的助理)去接你,要趕去試鏡。”
付遠崇投的簡歷過了,一部新電影,被通知明早去試鏡。
“片場離你家那麼近,離我家那麼遠,明天我們倆一起直接過去不就行了嗎?”付遠崇不死不休地跟在程司歌后面試圖說服她。
程司歌還是第一次見付遠崇耍無賴的樣子,她突然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地回他道:
“我家沒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