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戰況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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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前方爆發性的黑暗，橋上傳來異常的警報聲。
“後退！與前方的黑暗保持距離！”
小晶完全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從反應來看，紫菀和蜂鳥應該是一樣的。
但是，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以及在眼前蔓延的黑暗就是罪魁禍首。
“各兵裝以隨時都能射擊的狀態待命！不要調頭，使用後退用的推進器後退！”
如果要以最快的速度保持距離，正確的做法是讓艦首調頭一百八十度。
但本能告訴我，在現在的狀況下，背對黑暗是危險的。
而且那個判斷是正確的。
前方能量反應增大！地表再次出現土臂的模樣！
“人類！攻擊要來了！”
“拉姆達！迎擊！”
對紅鶴和蜂鳥的警告發出指令。
拉姆達猛烈地還擊，以精確的炮擊和導彈迫使無數的土手臂被炸飛。
“不行，麻煩不夠！”
第一波攻擊雖然勉強過去了，但戰艦的兵力主要集中在船體上部。
雖然下部並非完全沒有兵裝，但數量實在不足以將從下方斷斷續續逼近的無數手臂處理掉。
“攻擊還會來！”
“副炮就算了，導彈也趕不上了！做好吃幾發的心理準備！”
“不，沒關係！”
拉姆達的怒吼聲中夾雜著哈爾瑪的聲音，緊接著“神劍”衝到“米思特汀”的正下方，瞬間砍斷了逼近的土手臂。
“你沒事吧！”
接著，“朝日”和剩下的機動鎧甲也開始在周圍集結，守護著“迷霧”。
“目前還沒有什麼損失……戰況非常糟糕。”
“……嗯，真的。”
在對話的過程中，各機動鎧甲和拉姆達的攻擊攔截仍在繼續。
在即將消失的大潛水員所在的位置，黑壓壓的黑暗以厚重雲層的狀態存在，即使用感測器也無法判斷黑暗中的狀況。
從橋上可以看出，眼前的黑暗發出了非常強烈的暗雲反應。
確切地說，戰況相當糟糕。
“伊斯塔爾，問你那是什麼，你會得到答案嗎？”
“很遺憾，我也不知道。”
雖然早有預料，但席恩的回答很快。
“凝聚的汙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現象，怎麼想都不覺得是自然現象。”
“不可能是自然現象！那種東西如果是自然發生的話，這個星球很快就會滅亡！”
“時機也太好了……就像拯救那個快要死了的大潛水員一樣……”
“……分析待會兒。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應對狀況，討伐目標。”
土手臂撲過來，說明大跳水還在。
雖然沒有捕捉到反應，但恐怕就在眼前的黑暗中。
這樣的話，亞紀他們應該優先的是討伐目標，這一點是不變的。
“……不，別這樣。”
反對阿基德的話的是蜂鳥。
阿基特也完全沒有想到，最希望解決南美問題的他會反對。
“為什麼？就這樣放任大潛水員不危險嗎？”
“當然很危險……但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你們自己能應付的範圍。”
剛才還高聲叫喊的蜂鳥，現在似乎恢復了冷靜。
“到剛才為止，你們人類也足夠了，因為有魔女的建議……但是，現在不同了，那片黑暗會讓那傢伙變成更強的魔物。”
“……你是說我們打倒不了？”
“啊，不行。”
對於米斯蒂的話，蜂鳥理所當然地回答。
毫無疑問，我確信絕對是這樣。這句話將蜂鳥的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萬幸的是，大潛水員好像還動不了。趁現在趕快逃吧。”
“你是在關心我們嗎？”
“守護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是身為神之眷屬的我們的使命。不能讓他們白白死去。”
對於安娜略帶諷刺的話語，蜂鳥毅然地回答。
仔細想想，蜂鳥雖然站在瞧不起人的立場上，卻一次也沒有對小晶他們表現出傷害的意思。
他判斷，比起自己的願望，應該優先考慮亞紀他們的性命。
“……但是，我也不能就此退縮。”
“為什麼？”
“如果對這種情況置之不理，可能會對平民造成傷害。”
米蘭達也說過，如果就這樣放任大跳水，最危險的就是平民。
而且有問題的大潛水員不僅因為神秘的現象得以生存，還進化成了更強的幽靈。
如果“米斯托爾斯坦”在這裡撤退的話，很難想象他能對付其他的人類軍隊。
如果這樣的大型潛水員從亞馬遜移動到人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犧牲。
即使是為了調整姿勢而暫時撤退，這種選擇也有可能奪去不少人的生命。
“你是說為了手無寸鐵的百姓而置身於危險之中？”
“我認為這是軍人的職責。”
面對發問的蜂鳥，亞紀明確地回答。
面對面的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很遺憾，艦長大人不會讓步的。”
席恩驚愕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發出輕微的噪音。
“我也希望你撤退，但遺憾的是，擁有決定權的是光劍艦長大人。”
正如席恩所說，在這裡擁有決定權的是艦長兼部隊首長阿基特。
無論是作為幫手的席恩，還是作為俘虜的蜂鳥，都沒有資格反對阿基德的決定。
但是，聽到這樣的說法，就好像阿基德是個不聽別人意見的暴君一樣，讓人無法釋懷。
“不喜歡結伴同行，要不要解除鳥籠的魔法？”
“……不需要。我不想見死不救地活下去。”
蜂鳥深深地嘆了口氣，瞪著小晶，只說了句“隨你的便”。
似乎已經不打算反對戰鬥了。
“那麼，接下來我來提議一下作戰方案。”
席恩一邊掄開靈巧逼近的土手臂一邊說。
“你有勝算嗎？”
“算是吧。”
“讓我聽聽。”
蜂鳥說，在這場毫無勝算的戰鬥中，如果有一絲勝算，就沒有理由猶豫。
也許是預料到阿基德會馬上回答，席恩流暢地繼續說。
“不知道該說萬幸還是怎麼說，大潛水員還動不了……大概是剛才的傷害恢復和把黑暗收進來需要時間吧。”
“先不說傷害的恢復，就連吸取黑暗也需要時間嗎？”
問題的黑暗用感測器看反應，只能感知到入侵者反應。
簡而言之，就是暗雲的魔力，暗雲的大分集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把它吸收進去，這一點很讓人擔心。
“說是規格的問題……太強了……是啊。黑暗擁有的魔力太強了，接收方的大跳水的半靈體跟不上。就像要往杯子裡倒滿一桶水一樣。”
席恩解釋說，現在的大潛水員在可能的範圍內吸收黑暗，增加自身能接受的魔力的最大容量，同時不斷重複吸收剩下的黑暗的行為。
“那麼大範圍的黑暗，要全部吸收還需要很長時間。在那之前，那邊也不會動，可以說時間相當充裕。”
“……不過，時間過得越久，敵人也會變得越強吧？”
“那倒也是。”
確實，距離大潛水員行動還有一段時間，但如果白白浪費時間，就會變成蜂鳥所說的人類無法控制的存在。
“不能在吸收結束之前打倒他嗎？”
“黑暗很礙事，不知道目標在哪裡，如果是半吊子的攻擊，就算擊中了也會馬上恢復。”
廣闊的黑暗擴大到足以蓋過“迷霧”。
在無法用感測器探查裡面情況的情況下，要找到與機動鎧甲尺寸相同或更小的大潛水員的位置是極其困難的。
“……話雖如此，也不是沒有辦法。”
“真的嗎？！”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至於說謊。”
席恩的態度和充滿自信的話語，讓人多少放鬆了一些。
因為至少傳達出席恩對這種狀況還沒有絕望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