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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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趙立和趙瑜談判成功之後，便在趙瑜的帶領中來到了御書房外。
一般來說，皇子想要出入皇宮，面見皇帝是很容易的事情。
然而在武帝這一朝，卻並不容易。
武帝一共有二十五個兒子，能夠活著長大的只有九個。
但是有資格出入皇宮的只有四個。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
如今太子已死，也就只剩下三個了。
其他皇子根本沒有出入皇宮的資格。
在武帝眼中，其他的皇子都是廢物，他根本就懶得見。
隨著趙瑜讓屋外的小公公去傳話後。
趙立和趙瑜便站在御書房外，等待著武帝的召見。
噠-噠-噠——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小公公很快就走了出來。
“二位皇子，陛下召見。”
趙立和趙瑜緩緩走進御書房之中。
一進入御書房之中，才發現裡面已經站滿了人。
六部尚書，左右丞相，宋國公，徐國公等等朝中重臣全在這裡。
趙瑜微微一愣，不過還是恭敬的朝著上方的男子說道。
“兒臣見過父皇。”
趙立看著坐在上方的中年男子，也有模有樣的說道。
“兒臣見過父皇。”
武帝坐在靠椅之上，目光卻直直的看著趙立的方向。
那冷冽的目光，宛如兩把利刃架在趙立的身上一般。
然而趙立前世就是部隊的參謀，見過的大人物不知道有多少。
又怎麼會因為簡簡單單的注視而害怕。
趙立直起腰，平淡的雙眼看向武帝。
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了片刻，整個朝堂都陷入了安靜之中。
一旁的趙瑜額頭汗水直冒，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儘管武帝看的不是他，可是在趙立身旁的趙瑜還是感到了無比的壓力。
對視了片刻，武帝就收回了視線。
他坐在龍椅之上，手中拿著一本奏摺看了起來。
趙瑜這才鬆了口氣，剛剛武帝給他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趙立則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他打量著御書房中的眾人。
除了被關進大牢的鎮國公，大夏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在這裡了。
而大夏大臣們雖然詫異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出現，卻並沒有忘記剛剛正在討論的事情。
“陛下，南蠻叛亂之事，必須嚴懲，大軍壓境直接平定叛亂。”
“呵，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南蠻為何會叛亂，是因為政策太過苛刻，我們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才行。”
“苛刻？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苛刻如何管理那些南蠻人？”
“……”
大臣們各執一詞，互相爭吵著。
趙立很快就聽清楚了他們在爭論什麼。
大夏南邊原本已經收服的南蠻，在不久前叛亂了。
這些人都在商量該如何處理，其中以徐國公為首的武將們覺得直接派大軍鎮壓。
而以左右丞相為首的文臣們，則覺得應該以安撫招安為主。
文臣們覺得大軍開拔，消耗的都是銀子，為了南蠻消耗那麼多銀錢並不值得。
一時之間，雙方各執一詞，誰都說服不了誰。
“徐國公。”
武帝冷冽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他的目光從手中的奏摺上轉移到了徐國公的身上。
“虎衛軍給你，我要那些南蠻人聽到大夏的名字就害怕。”
“諾！”
兩鬢已有白髮的徐國公一臉興奮的上前應道。
很顯然，這一場文臣武將的爭論之中，武帝選擇了武將的處理方式。
“北疆胡人的使者團馬上就要到來，他們說北疆三州原本是他們胡人的地盤，如今前來討要，你們怎麼看？”
武帝放下奏摺，看著面前的眾多大臣們問道。
“陛下。”
兵部尚書王蘇錫站出來，語氣凝重的說道。
“北疆發現了胡人軍隊聚集的情況，目前已經聚集了將近二十萬的軍隊。”
禮部尚書孔任黎緊隨其後開口說道。
“陛下，北疆胡人使團傳信說，想要和我們大夏比試一番，以此來決定北疆三州的歸屬。”
“哼，北疆三州本就是我大夏的領土，什麼時候成他們的了。”
“一邊在北疆陳兵，一邊派遣使團來比試，這是想先禮後兵是吧！”
“陛下，那些北疆胡人實在是欺人太甚，臣請戰！”
“陛下，末將請戰，末將必將踏平胡人大軍！”
“……”
一連串的請戰聲響起。
趙立心中嗤笑一聲，這些傢伙說的真夠好聽的。
北疆胡人很顯然是盯上大夏的北疆三州了，這些武將如果此時還退縮的話，在武帝心中的地位必然會下降。
如果武帝真讓他們去的話，恐怕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
畢竟北疆胡人的戰鬥力向來很強，再加上大夏的北疆邊軍根本不服朝廷空降的將領。
就算是這些國公級別的人物去了，也只會灰溜溜的滾回來。
唯一能夠指揮的動北疆邊軍的，便是出自北疆邊軍的鎮國公。
只不過現在鎮國公已經被關進大牢了。
“北疆邊軍你們能夠指揮的了？”
武帝冰冷的聲音響起。
原本還在請戰的眾人，瞬間都鴉雀無聲了起來。
“北疆邊軍和胡人打起來的話，有幾成勝算？”
武帝手中的奏摺輕輕敲擊著桌面，目光看向武將們問道。
因為北疆邊軍的排外性，一直以來大夏朝廷很少派遣其他軍隊前去協助。
一是兩支軍隊之間容易爆發矛盾，二是北疆天氣惡劣，很多軍隊在那裡連一半的戰鬥力都無法發揮。
“北疆邊軍死戰的情況之下，應當有五成勝算。”
武將之首徐國公沉吟片刻後，給出了答覆。
“死戰才只有五成？這就是大夏的最強邊軍？”
武帝冰冷的聲音迴盪在御書房之中。
“陛下，北疆如今的那些將領大多都是中規中矩之人，在這種大規模作戰中，他們需要一個老成的統帥方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徐國公看著周圍低著頭的眾人，無奈的開口說道。
“如若北疆邊軍有一名統帥坐鎮，與胡人作戰的勝率當有八成！”
隨著徐國公的話音落下，御書房逐漸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武帝手持奏摺敲擊桌子的聲音。
咚-咚-咚——
向來中立的徐國公，這是想要救鎮國公嗎。
趙立忍不住看了眼正微低著頭的徐國公。
眾所周知，能夠指揮的了北疆邊軍的，只有鎮國公。
徐國公那麼說，很顯然就是想讓武帝放鎮國公出來，讓其以戴罪之身去統領北疆邊軍。
只要鎮國公統帥北疆邊軍擊敗了胡人，不說免去罪責，至少命能夠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