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宮主與才可清下意識看向陸隱,什麼?極宮刻字?她們還不知道這件事,一個待在無疆,接觸不到外界,一個剛剛從點將臺放出來。

總感覺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老韜嚥了咽口水,小心試探:“公子,認真的?”

陸隱很認真:“當然,走吧,你應該知道極宮在哪個方位,一路過去,沿途有美景我們就欣賞美景,有美人就調戲美人,有美食就品嚐,有至寶,就搶,本公子要過的舒服了。”

老韜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公子。”

他想了想:“此去極宮,一路途徑不少域,下一個目的地,大仱域吧。”

“有什麼說頭?”

“大仱域在三十六域中也是比較出名的,一是大仱域的大仱聖人實力很強,二是大仱域有一條天河,傳聞,沐浴天河水霧可與天人交融,放空繁雜思緒,治癒暗疾。”

陸隱目光一亮,治癒暗疾?他想到了古神。

“這天河很神奇?”

“頗有功效,對於序列規則強者也有用,但天河是大仱域的寶貝,想要沐浴天河霧氣需要經過大仱聖人同意,每年能成功的沒幾個。”

陸隱決定了:“就去大仱域。”

自無疆而出,虛妄與力獸抬著滑竿,一行人看似行走,每一步卻橫渡虛空,朝著大仱域而去。

明裡暗裡,無數目光盯著。

“瑤宮主沒死,竟然還成了侍女。”

“豈有此理,放肆,放肆。”

“才可清,我的女神,居然也成了侍女,那個三當家太可恨。”

“呸,那個老韜無恥,虧我還曾當他是長輩,無恥之極。”

“一定要殺了此人,解救瑤宮主與才可清。”

“御善哥哥還被綁在無疆,抓住此撩,用他換御善哥哥的命。”

一道道聲音傳入陸隱耳中,陸隱笑了,順便將手放在瑤宮主頭上,很是悠閒自在。

這一幕再次刺激了不少人。

但這些人不傻,知道不是陸隱對手,只能不斷將訊息傳出,請動靈化宇宙高手出面。

御善身為白靈榜第二,被輕易擊潰,瑤宮主被稱作桑天之下第一人,同樣敗的,敗的莫名其妙,現在能對陸隱出手的人太少太少。

陸隱很期待誰是第一個。

不可能沒人出手,否則他就要在極宮刻字了。

將無疆二字刻入極宮,不管此行最終結果如何,他們都值了。

一行人很快離開百草域,漫步星空。

四周,盯著的人更多了。

無數聲音也傳入老韜耳中,他知道自己徹底臭了,比原起還臭,至少人家原起掛著個大當家的名頭,挑釁御桑天,而他呢?就是狗腿子。

但有什麼辦法?他只能這樣。

星蟾張嘴打哈欠,瞥了眼陸隱,它也不想跟出來,很危險,同樣沒辦法。

想逃未必逃不掉,但這裡是靈化宇宙,它不屬於靈化宇宙的氣息太明顯,一旦逃離無疆,未來去哪?

第一個出手的人來了,是個看似落魄的中年男子,有

著靈祖修為。

看到來人,才可清身體一震,微微蹙眉。

明裡暗裡,聲音傳來:“一個靈祖?居然敢挑戰那位三當家?找死吧。”

“譁眾取寵而已,現在那位三當家聚集了太多目光,無數人想剷除他卻不敢出手,此人若不死,必定進入不少大人物眼中。”

“那也要他能活下去。”

“錯了,他不是譁眾取寵,他是才家的奴僕,曾愛慕才可清,卻因為身份與實力懸殊,不得已走出才家,此人意志堅定,無比執著,就是愛錯了物件…”

陸隱瞥了眼才可清,他也聽到了,才家奴僕嗎?

“呔,你一小小靈祖,也敢挑釁我們公子?我們公子要挑戰天下高手,你不配,滾開。”老韜厲喝,充滿煞氣,他的實力可遠比這個中年男子厲害多了。

中年男子目光看著才可清:“你可是自願?”

才可清皺眉:“與你無關。”

中年男子定定看著她:“若非自願,我願以命替你爭取自由,即便失敗,只願抹去此人心中一點殺念。”

才可清手指一動,神色雖依舊清冷,但陸隱感覺得出來,有些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並非是對那個男子有感情,而是感動。

“你走吧,我是自願。”才可清語氣低沉道。

中年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看向陸隱:“我也能抬轎。”

陸隱失笑:“可我不需要你,你實力太弱,抬得不穩。”

“我是靈祖。”

“太弱。”

中年男子不信,他知道自己絕非這位三當家的對手,也不是老韜的對手,才可清,瑤宮主都超越他,遠非他可以匹敵,但抬轎的那兩個巨獸也比他厲害?

儘管無疆震動靈化宇宙,但真正瞭解無疆,並知曉經過的還是那些可以掌舵一域的龐大勢力,散修,哪怕是序列規則強者,沒有情報來源同樣不知道。

無疆震動靈化宇宙大半高手,但真正可以瞭解無疆的,放眼整個靈化宇宙依然九牛一毛。

中年男子看著陸隱:“弱不弱,你可以試試。”

陸隱眼睛眯起:“無禮,念在你有勇氣第一個站出來,還只是靈祖,略施懲戒。”說完,心臟處星空釋放,直接將中年男子打入點將臺地獄。

才可清無奈:“還請放了他。”

陸隱感受著男子因果沒入心臟處星空,目光掃向才可清:“你只是侍女,別多話,繼續走。”

才可清不放棄:“他沒有對公子造成半分傷害。”

陸隱失笑:“等他傷害我就晚了,你覺得他真是為了你而來,還是譁眾取寵?”

“為了我。”才可清很確定。

陸隱點頭:“好,關他三日,以作懲戒。”

才可清不再說話。

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他,真是為了她而來,可惜他們註定不可能,不是身份,而是才可清自己不會面對任何感情。

她自小的遭遇讓她厭惡他人目光,她是那種整個宇宙只有她一個人才能活的舒服的那種。

中年男子是死是活其他人不知道,只知道此人突然沒了。

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佩服。

面對大宇山莊的兇名與這個三當家的狠辣,一個靈祖敢站出來,不容易,即便真是為了譁眾取寵,也要有足夠的膽色。

三日後,中年男子被放出來了。

他與瑤宮主一樣面色蒼白,但目光卻沉穩,異常沉穩,只是看向陸隱時,帶著難以置信。

陸隱揮手:“走吧。”

因果一道,無人說得清,中年男子被壓在點將臺地獄,承受了因果,但要讓他對外說清,很難,即便真說清了又如何,御桑天知道陸隱掌握因果一道,陸隱也沒必要向其他人隱瞞。

始祖,初一他們都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說不定還越好。

中年男子最後看了眼才可清:“我還會來找你。”

才可清目光冷淡:“沒必要。”

中年男子走了。

他的離去註定不會平凡,無數勢力盯著,其實把他壓在點將臺地獄反而更好。

陸隱看得清這點,但他不會保護此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此人與他無關,是死是活他不會在意。

一行人繼續朝著大仱域而去,方向很明確,以至於大仱域得知了陸隱他們要到來,頓時戒備了起來。

大仱聖人遙望星空,不知道陸隱他們來這裡做什麼,路過?還是有目的?

希望不要有什麼目的。

大仱域空氣潮溼,皆因為天河的存在,很多修煉者慕名前往大仱域,雖然無法沐浴天河水霧,但只要在大仱域範圍,運氣好還是能捕捉到一縷水霧的。

他們捕捉的水霧用處不大,只為了賣給別人,總有人可以蒐集不少水霧然後沐浴,這也衍生了大仱域的一種工作,名為--捕水人。

許人才就是一名捕水人,他家自小祖上就是幹這個的,傳到他這代已經不知道多少代了,族譜都爛了。

原本他家有傳承的修煉之法,雖然普通,卻足以讓他成為一名捕水人,但他運氣好,無意中得到另外的修煉之法,再加上為人聰明,機緣巧合竟加入了大仱聖人門下,是大仱門徒。

這個身份讓他能跟接近天河,也就能捕到更多的水霧。

天河,唯有大仱聖人可以隨意進入,其餘即便是大仱門徒都不可以。

今天,許人才高興的收穫了不少水霧,將這些水霧藏入葫蘆中帶走,要去與人做交易。

山脈下,當許人才趕到的時候,一道道恐怖氣息讓他顫慄,這片山脈怎麼來了這麼多人?還都是高手。

“許人才,許人才。”有人低喊。

許人才看去,鬆口氣:“六哥,你在就好了,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

“噓,別說話,過來。”

許人才趕緊壓抑氣息過去。

那個被稱作六哥的男子趴在地上,環顧四周:“小心點,今天這裡可是有很多大人物的,你看那邊。”

許人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趴在山腰上,半個身子探出來的老者。

“那位是?”

“千蘭白域,玉鼎宗一字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