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海布里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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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譁……譁……”
海浪一層推著一層,不停地衝刷著船底,天空中下著小雨,海面上風貌似有些大,它助力著海水一層層波濤洶湧地翻騰著,船也開始搖晃起來。
拂青衣使勁抓著旁邊:“不行了,再這樣晃下去,我就要吐了!”
司徒冥:“大家都抓好了!這片海域風浪很大,稍有不慎,就會連人帶船一起翻進海里去!”
墨墨也過去幫忙:“握好舵把!”
西柏:“這鬼天氣,連著下了四五天的雨了,再有十幾日就能到了,偏偏這個時候來搞事情!”
宮徵昂:“這種天氣在海上是常見的,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必須加把力控制住船的方向和保持船身平穩,否則真的會出事!”
傅雲霽一個沒站穩,手也沒抓住旁邊的東西,差點飛進海里去,還好林月兒及時抓住了他,順著海浪的方向,船也向著林月兒那方傾斜,傅雲霽被慣性帶到了林月兒身上,陰差陽錯的兩個人擁抱在一起了,還好林月兒將劍抵在縫隙裡面,兩個人才沒有摔下去。
林月兒表情鎮定:“你沒事吧?”
傅雲霽:“沒事。”
林月兒:“抓好了!”
傅雲霽:“好。”
墨墨:“雖然這艘船已經很大了,但是在這種天氣和大海之上還是猶如一粒渺小的粟米!”
林月兒來幫忙:“大家,還是緊緊地抓著船舵盤:“啊!”
傅雲霽推了他一把:“堅持住!過了這片海域就好了。”
司徒冥拼命地抓住船舵盤:“公子,這裡海浪大,您先回船艙裡吧!”
傅雲霽:“我來幫你們,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墨墨這時候還不忘偷偷地觀察傅雲霽,他覺得傅雲霽這個人神神秘秘的,肯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拂青衣注意到墨墨的視線:“你看什麼呢?”
墨墨轉過頭:“沒什麼。”
拂青衣接著說道:“那你抓好啊,都踩到我了。”
墨墨方才感覺到腳下有東西,眼下立馬挪開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在大家的努力之下,這艘船終於渡過了那片波浪洶湧的海域,倖存了下來,眼下這片海域,雨也停了,海浪也靜了下來,船也平穩了下來,大家終於可以鬆口氣,休息下來了。
司徒冥放鬆,長出一口氣:“呼,好驚險啊,還好已經過去了。”
拂青衣撫撫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差點以為要葬身在海里了。”
西柏:“我們撐住了!”
宮徵昂笑著:“嗯。”
傅雲霽:“大家先去換身衣服吧,然後來船艙喝點熱薑茶,小心風寒。”
熱薑茶一直都有備著,以防不時之需。
司徒冥:“嗯,這就來!”
船艙裡,林月兒坐下,剛喝了一口熱薑茶,就感覺到船在顫動。
連傅雲霽都感受到了:“怎麼回事?”
其他五個人還在房間裡面換衣服,也察覺到了這種情況。
林月兒拿起劍出了船艙,傅雲霽緊隨其後也出去了。
司徒冥往船下看去,他竟然發現海里面有人:“公子!海里有人!”
墨墨:“這邊也有!”
拂青衣:“我這邊也有!”
西柏和宮徵昂剛從房間裡面出來,就撞上了從海里一躍而起的赤裸著上身的人,西柏反應迅速將宮徵昂保護在自己身後:“何人?!”
林月兒和傅雲霽所處的船頭,也有五六個人圍上來了。
傅雲霽上下打量著對方的穿著,還是沒看出來對方是哪路人:“難道是海匪?”
拂青衣正和一個人在拉扯著,互相較著勁:“喂!你抓我衣服做什麼?我剛換好的!給我鬆手!”
林月兒:“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劫我們的船?”
海二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島主說了,沉了你們的船,把你們都抓回去!”
墨墨心中全是疑問:“島主?”
傅雲霽:“你們到底是何人?我們一行人是第一次出海,根本不認識你家島主,也並未得罪過你家島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海二:“誤會?沒有誤會,抓的就是你們幾個!”
林月兒:“退後。”
傅雲霽稍稍往後退了幾步:“小心應付。”
林月兒連劍都沒拔:“既然你們不講道理,那就不用再多說了。”
海二:“這位姑娘倒是個爽快的,那就別怪我們以多欺少了!”
當即立下,雙方就打了起來,船上亂作一團。
林月兒一個人打五個,還有一個人去抓傅雲霽了,傅雲霽閃躲著,對方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抓住他的,至少一時半會兒不會。
傅雲霽拿著挑杆:“你別過來,我武功很好的。”
海七也懵懵的:“武功高,那你躲什麼?”
傅雲霽:“我這不是怕一動手傷人嗎?難道,你想試一下?”說著,手裡的挑杆還往前推了推。
海七心裡也有些害怕,往後退了幾步。
海二還不忘稱讚一句:“姑娘好武功!”
林月兒:“幾位的拳腳也很不錯!”
海二:“只是,在這茫茫大海上,武功再高強,也敵不過熟悉水性來得更重要!”
林月兒OS:他們的武功雖然算不上上乘,但是耐力卻極好,再這樣糾纏下去,對我們不利,不行,必須得想個法子。
林月兒一腳將那個海二踹倒,可是這個海二耐力性極好,一個翻身就彈起來了。
海二又衝上來,嘴裡喊著:“老六!你還不出來!?”
隨著海二的喊聲之後,海上就想起了一陣一陣的迷幻的聲音,大家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頭腦開始發暈,一時間失去清晰的視線,頭重腳輕。
但是其中只有一個人不受這聲音的影響,那就是林月兒,林月兒踩著船板旋轉而起,懸在半空之中。
海二接著一聲令下:“九浪!沉船!”
船開始傾斜,海七還沒有抓到傅雲霽的時候,傅雲霽就一個栽倒,掉進了海里。
海七大喊著:“二哥!那小子掉海里去了!”
林月兒聽到傅雲霽掉進海里了,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海水將她眼前的菱紗吹散,漸漸飄走了。林月兒模糊之間好像看到了傅雲霽的身影,她用力地朝著他游過去,可是卻因為水性不好,沒堅持多久便因為呼吸困難而昏了過去。
天玄城。
星玄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陛下!”
“您怎麼了?”
星玄喘著粗氣:“沒什麼。”
手下突然來報:“國師!”
星玄剛喝了一口水:“何事?”
“丞相獨自進宮了!”
星玄:“什麼?”
藺甲此時已經過了第三道宮門,今天他勢必是要弄清楚一件事,這件事情對他,對東風國來說都極其重要。
星玄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備馬!”
“是!”
能不能攔得住,就看天意了。
宮中侍衛:“參見丞相!”
藺甲:“都起來吧。”
藺甲想進去,卻被侍衛攔下了。
藺甲看向侍衛:“這是何意?”
侍衛:“大人贖罪,前邊就是陛下的寢宮了,朝臣若是沒有陛下的召見,是不能進去的。”
藺甲:“哦,有召見,陛下前幾日囑咐過我,要我今日此時進宮覲見。”
侍衛你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沒有讓路。
藺甲:“你們可是不信?”
侍衛慌忙行禮:“大人恕罪!沒有陛下親詔,我等不能讓開!還請大人見諒!”
丞相想了想:“許是陛下今日身體不適,忘了通傳你們,這樣吧,你們去稟報陛下,我就在這外邊等著。”
侍衛們還是互相看了看,沒有人動。
藺甲:“怎麼?這也不行?”
侍衛連忙行禮:“丞相大人恕罪!您在此稍候,我等這就去稟報陛下!”
星玄此時剛剛透過第一道宮門,正往這邊跑著,馬只能留在宮外,宮內禁止馳馬而行。
星玄OS:希望那個人可以攔住他片刻。
侍衛行禮:“國師!”
星玄實在是沒有時間理會他們,侍衛們就這麼看著國師大人跑了過去。
“國師大人這是怎麼了?”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著急的樣子。”
“應該是有緊急的事情吧,剛才丞相大人不也進去了嗎?”
“可能是吧。”
侍衛出來行禮:“丞相大人,陛下有請!”
藺甲剛進去,國師就從那邊跑了進來,他就差一點就能攔住藺甲了,可是,還是差了一點。這裡距離陛下寢宮很近了,國師不能再急行了,他恢復正常的步伐。
侍衛攔住他:“參見國師大人!”
星玄面不改色:“不必多禮。”
侍衛:“國師大人,可有召見?”
星玄:“沒有。”
侍衛:“沒有召見,國師大人不能進去。”
星玄拿出一個令牌,幾個侍衛見了之後都跪下了,星玄就這樣走了進去。
藺甲剛走到殿外,還未曾開口,就被國師攔下了:“丞相大人!這麼巧啊!”
丞相藺甲回頭就看到了國師星玄,兩個人此時心中有諸多想法。
藺甲:“哦,是國師大人啊。”
星玄:“丞相大人這是來覲見陛下的?”
藺甲:“沒錯。”
星玄:“巧了,我也是。”
藺甲看著星玄OS:根本不是巧合,你就是來阻攔我的。
藺甲:“那一起吧?”
星玄笑著:“好啊。”
海布里島,一座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島嶼,四面環海,島上物產豐富,島民眾多,也算安居樂業,世外桃源。
海二帶著出海的兄弟們回來了,還完成了島主交代的任務。
海二道:“都輕著點般!”
“海二哥他們回來了!”
“海叔他們回來了!”
島民們看到他們回來了,都歡呼著,很高興。
“這怎麼還帶了幾個外人回來?”
“海二哥!這些人是誰啊?”
海二:“不該問的別問!”
“哦。”
海二喊道:“老六!”
海六過來:“二哥,什麼吩咐?”
海二:“把這幾個人關到地牢裡去,小心看管,千萬不要出任何的差錯,多加些人手!”小聲囑咐。
海六:“好的,二哥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海二:“去吧。”
海六:“好嘞!”
海二:“三浪,你過來一下。”
三浪是一個個子很高,長相十分清秀的少年:“二哥。”聲音也很溫潤,就是一副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海二:“你把這兩個人先帶到房間裡,找醫師給他們看一下,可千萬別死了,島主留著他們還有用呢,知道嗎?”
三浪:“放心吧,二哥。”
海二:“好了,都去忙吧,我去見島主。”
西柏小聲:“公子和林姑娘。”
墨墨:“他們沒事,只是嗆了些水,別擔心。”
宮徵昂:“看這個島,像是在這裡存在很多年了,他們應該是世代居住在此處的島民,不是海匪。”
司徒冥:“一看就不簡單。”
拂青衣被推著走:“你輕點!”
海七:“快走!送完你們,我還得去吃飯呢!好久沒去過那麼遠的海域了,我的體力都用光了!”
墨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能忍就忍著點,在沒有弄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不要輕舉妄動。”
紅羽在暗處看到了熟人OS:月兒,還有墨墨,果然是他們,這海布里抓他們上島做什麼?
三浪眼尖看到了紅羽,打招呼:“阿羽姐,你怎麼在這兒?”
紅羽不得不站出來了,笑呵呵地,假裝好奇的樣子:“三浪啊,你這是在幹嘛呢?怎麼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島上的人?”
三浪小聲說道:“噓,阿羽姐,小聲些,這些人都是島主讓海二哥抓回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墨墨不經意間看到了站在那裡的紅羽,兩年沒見,紅羽一點都沒變。
紅羽和他對視,並且搖搖頭,意思是先不要輕舉妄動。
海七:“你走啊!停下來做什麼?”
墨墨接著往前走,紅羽笑呵呵地:“三浪,我來幫你吧。”
三浪受寵若驚的樣子:“那再好不過了,這是位姑娘,我確實不方便,謝謝阿羽姐。”
紅羽笑著說:“放心吧,交給我。”
海二:“島主,我回來了,那幾個人我按照島主的吩咐都帶回來了。”
海布里頭也沒抬:“好,先把他們關進地牢吧。”
海二:“是。”
海布里見他站在那裡沒動:“嗯?還有事?”
海二:“那個,島主,他們中有兩個人掉進海里了,還昏迷著,我讓三浪帶他們去隔壁房子裡了。”
海布里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嗯,這事你做得很好,他們的性命暫時還不著急取,我還有事情要問他們。”
海二:“是。”
海布里:“那個藥都給他們服下了嗎?”
海二:“島主放心,一抓到他們我就喂他們喝下了。”
海布里:“嗯,做得好。”
海二:“只是,他們中有一個姑娘,背上揹著兩柄劍,武功也不錯,不知道師從何門何派。”
海布里來了興趣:“兩柄劍?”
海二:“是。”
海布里抬頭看向海二:“什麼樣的兩柄劍?”
海二將手中的劍交給海布里:“這就是那兩柄劍,島主請看。”
海布里拿出其中一把劍,拔出劍,便看到了兩個字,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清月”二字,他不敢相信,然後又拿過另外一把劍,開啟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斬風”。
海二不明白:“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海布里有些疑惑:“這兩把劍可都是上等的好劍,而且這兩把劍,我曾經聽師傅講過。一把是天下第一遠之寒的佩劍,另外一把是天下第三也就是他的妹妹風之雪的佩劍,這兄妹二人乃是天下武學至神之人,當年的名氣可是傳遍了天下四海,無一人不知,只是在那之後這二人就消失不見了。有傳聞說,他們去天上做了神仙,有人說他們隱居了,也有人說他們去了人們都不曾踏足過的不世之境。無論傳聞中所言是否為實,他們都是數百年來世人永遠無法超越的存在。而如今,這兩把劍現世,說明了什麼?”
海二不懂:“說明什麼?”
海布里將兩把劍收好:“等那姑娘醒了,帶她來見我。”
海二不懂,但是聽話:“是。”
海布里:“你先下去吧。”
紅羽把林月兒放到床上,換好了衣裳,蓋好被子,摸了摸林月兒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三浪:“阿羽姐,我把醫師帶過來了!”他在外邊喊道。
紅羽:“哦,進來吧,衣服已經換好了!”
三浪帶著醫師重海進來,重海身上揹著一個醫箱。
重海,是這個島上最厲害的醫師,他身高八尺有餘,形貌俱佳,一生最愛鑽研的就是醫術,曾立志一定要成為全天下最厲害的醫者,只是,現在他還差的遠了些,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還有很多時間。
重海來到床邊,看到林月兒的第一眼,就被林月兒的容貌驚呆了,眼神都看直了。
紅羽自是看出來了,伸手晃了晃:“醫師?”
重海忙道歉:“哦,抱歉,這位姑娘簡直和仙女一般無二,令在下這個往日裡只愛鑽研醫術的醫者都難以自拔,真是失禮了!”
紅羽笑著:“重海醫師還是先把脈吧。”
重海拿出一方絲帕搭在林月兒的手腕處,然後開始把脈。
剛接觸到林月兒的脈搏的時候,重海心下一驚,手抬離林月兒的手腕。
紅羽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重海:“啊,無事。”然會又把手搭上去繼續把脈。
紅羽OS:看他的表情,月兒並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重海OS:此毒看時日,應該在她體內待了很久了,竟還未取了她的性命,此女子果然不簡單!還有這眼睛,這雙眼睛可不是普通的眼睛,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可是為什麼想不起來呢?
三浪:“醫師,您看完了?”
重海將絲帕塞進袖子裡:“看完了。”
紅羽詢問:“她怎麼樣?”
重海道:“啊,她暫時無事,具體的情況,我還要回去研究一下,再向島主稟告,一會兒你可以給她煮點薑湯服下,以免風寒。”
三浪想起來:“對了,醫師,隔壁房間還有一位。”
重海:“哦,走吧。”
自從知道了林月兒的身體狀況之後,重海的眉頭就沒放鬆過。
然後重海又搭上了傅雲霽的脈搏,這一搭不要緊,重海又是心下一緊。
重海OS:此人?此人心脈早已斷絕,已無生機,竟然還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蹟!這兩人都是什麼人?剛才那位或許還有醫治之法,可是眼前這位,卻是早就無力迴天了。
三浪看到重海神情嚴肅,便問道:“醫師?有這麼嚴重嗎?他們只是掉到海里嗆了點水,暈過去了而已。”
重海掩飾:“哦,嗯,你說得對,我先去找島主了,這兩位,你好生照看著,若是有什麼意外,就去找我,千萬記住,一定要找我!”
三浪不懂,但是點頭了:“哦,知道了。”
海布里正在看今年年末的收成年計,一年出海打魚的記錄,魚的種類,數量,可食用性,還有島上種植的菜蔬水果和糧食的產量收成如何,這些都是入冬之前必須囤好的糧食。雖然島上天氣四季如春,可是也有偶爾冰天雪地的時候,等到了那時候大雪會封住所有道路,連海上也會結冰,不僅出行不方便,就連尋找食物都很難,訊息也會更加閉塞,所以他身為島主,這些都是必須提前做好萬全準備的事情,未雨綢繆,是十分必要的。
重海揹著醫箱進來,把醫箱放在一旁,然後坐在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海布里一邊翻看年計一邊抽出眼看了一下:“你怎麼了?臉色竟如此凝重?”
重海沒回答,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仍舊沉默不語。
海布里像是意識到一件大事一樣,放下手中的書:“你不會是醫死人了吧?”
重海這杯茶剛喝進去就噴了出來:“我不就是上個月多用了你兩株人參嗎?你用得著如此詛咒我嗎?!”
海布里放心了,鬆了一口氣:“呼,只要是不醫死人,其他的便沒有什麼大事!”
重海走到他面前的臺階處坐下:“你倒是把人命看得挺重的。”
海布里看著他的後背說道:“人活著,不就是一條命嗎?”
重海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你說的對。”
海布里放下手中的年計,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重海回道:“沒怎麼。”
海布里:“你這人,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重海:“嘴硬也比救不了別人性命要好得多。”
海布里聽出來重海話裡的意思了:“嗯?怎麼了?跟我說說?”
重海看了他一眼,海布里就坐在他旁邊,像他倆以前一樣。
重海嘆氣:“你讓人帶回來的那兩個人,一個身中劇毒,待死中,一個,心脈早已斷絕,應是早就死了的人,可是,偏偏現在還好好地活著。”
海布里聽到重海如此說,也驚了一下:“竟是如此?”
重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