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瘋了瘋子

重海疑惑：“你怎麼會知道這裡是安全的？”

林月兒：“你想知道什麼？”反問。

重海眼神堅定：“我就是覺得奇怪。你為何會如此自信？難道你就不害怕大家會落在鬼域的人手裡嗎？”

林月兒：“不會的。”沒有一絲猶豫。

重海剛要說什麼，就被林月兒的話打斷了：“除非……”

重海開始緊張：“除非什麼？”

林月兒：“除非，我們之中有鬼域的人。”皺眉。

西柏開始擔心，他知道既然林月兒會說出此話，那就說明她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重海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可能：“不可能，我們這些人不論是朋友，還是手下……”

重海OS：手下？

西柏也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

重海突然意識到：“那其他人豈不是會有危險？”

林月兒：“恐怕不只他們。”語氣沉重。

四個人從密道出口出來，果然遇到了司空明羽和凌風，還有許多鬼域的人。

司空明羽：“好戲就要開始了。”戲謔的笑容。

林月兒表現得相當鬆弛，根本讓人觀不出她的心緒。

司空明羽：“凌風啊，我剛和你說什麼來著，她們一定會從這裡出來的。”都被他猜中了。

凌風：“果然一切都如域主所料！”淺淺地微笑。

司空明羽笑：“幾位？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他看著林月兒幾個人說道。

林月兒笑著：“我從不與內心卑鄙之人同飲。”毫不避諱，

司空明羽聽到林月兒如此說，不怒反笑：“哈哈哈！素聞天下第一女子自潔高傲，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林月兒：“那又如何？”根本不屑。

重海小聲：“這是鬼域的老域主，他的武功一直都很神秘，我們三個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西柏低聲：“就算如此，我們也決不屈服。”

司空明羽挑眉：“先別擔心，我沒說要動手，不要怕。”

林月兒：“你又想到了什麼骯髒的主意？”說話絲毫不客氣。

司空明羽根本不生氣：“你猜？”起了逗弄的心思。

林月兒也不生氣：“那你還當真是難為我了，你這種人，我根本懶得猜。”

司空明羽：“哈哈，林女俠說話果然好聽，其實本座也沒想與你們動手。”一邊搖晃著茶杯，一邊說道。

西柏：“你究竟想做什麼？”直截了當地。

司空明羽：“幾位忙活了一晚上，估計也累了，不如在此休息休息，明日我們再談，如何？”

重海OS：這老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林月兒笑：“不必了，若是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司空明羽聽到此話，一句話也沒說，凌風也沒動作。

林月兒幾個人走出了房間，走到了院子中，果然，前面全是鬼域的人，她們根本無法離開。

司空明羽伸伸懶腰：“天也快亮了，幾位不如留下來吃個早飯吧？”

西柏：“卑鄙！”

重海：“這下，我們要怎麼辦？”

林月兒：“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得改變一下計劃了。”思索。

西柏：“林姑娘，你要做什麼？”實在猜不到林月兒心中所想。

林月兒：“一會兒我引開他們，你們帶著他離開，到城外與紅羽他們匯合，我隨後就到。”

西柏：“不可，公子絕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直接拒絕。

林月兒：“你家公子不會怪你的，因為他現在要是清醒著，也會同意的。”誆騙。

傅雲霽OS：不，我不會同意的，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留下了。

西柏猶豫：“這……”

重海：“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我們不能全都留在這裡。”他覺得林月兒說的有道理。

西柏：“可是……”躊躇不定。

林月兒：“放心吧，他們不是我的對手。”讓西柏定下心。

說完，林月兒就一劍斬開了一條路，眼前這些鬼域的人當然不是她的對手了，被她的劍氣所傷，最前排的人已經在頃刻間一命嗚呼了。

司空明羽：“不愧是天下第一女子，不論是你這姿容還是你的武功，都是絕頂的，本座今日總算相信了江湖之上的那些傳聞所言非虛！”鼓掌，欣賞。

林月兒手中的劍一揮：“是你們太弱了！”實話實說。

司空明羽再次挑眉：“是嗎？”

林月兒：“你讓這些武功不濟的手下送死，怎麼？鬼域的人都死絕了嗎？沒有一個接得住我一劍的人？”繼續挑釁。

司空明羽：“這些人只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頭呢，彆著急，慢慢來。”話中有話。

西柏：“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老傢伙！這麼多人，你就是想耗光我們的力氣，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忍不住罵道。

司空明羽：“哈哈哈！沒想到，你們之中還有聰明的人。”

侍衛來報：“域主！鬼牢那邊有人闖進去了！”

司空明羽：“來的正好，告訴他們，一個也別放走，能活捉就活捉，不能的話，也沒必要留活口！”

侍衛：“是！”

西柏：“不好，小徵他們那邊有危險。”分神。

林月兒：“小心！不要分神，大家不要過多消耗體力，這些人根本不足為懼，鬼域真正的力量還未出現。”提醒道。

重海：“那我們該怎麼辦啊？”不會武功。

林月兒瞥了他一眼：“放心吧，等他們救出無名大哥，就會來和我們匯合，我們儘量拖住這些人就好。”

西柏：“好。”

重海OS：剛才她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她不會是看穿我了吧？

林月兒OS：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必須得把傅雲霽他們先送出去。

傅雲霽OS：為何我的身體這麼沉？為何我就是睜不開眼睛？到底為何？！

司空明羽：“凌風啊，你覺得誰會贏？”意味深長。

凌風又豈會不知眼前這個老狐狸心中在想什麼：“肯定是域主您！”

司空明羽：“哦？你當真是這樣想的嗎？”又問。

凌風：“自是肺腑之言！”

司空明羽扶起凌風的手：“好了，不必行此禮，本座又沒說什麼。”

凌風：“謝域主！”

司空明羽：“他們去鬼牢，應該是去救那個小道士的，本座記得，那個小道士是碧亞石從你那裡搶過去的吧？”話裡有話。

凌風：“不算是搶，碧亞長老贏了他，所以……”

司空明羽：“哦，原來如此，本座還以為，是你故意把他攪到這裡來的，如今聽到你這麼說，本座才知道是錯怪你了。”突然道歉。

凌風：“域主嚴重了，屬下豈敢。”

司空明羽：“對了，本座還聽說，這小道士好像是你師兄的徒弟？”暗藏心機。

凌風：“域主記錯了，屬下，沒有師兄。”

司空明羽：“瞧本座這記性，凌風你可是我鬼域最得力的長老之一，本座真是老糊塗了。”

凌風：“域主您不老，是屬下的錯。”

司空明羽再次扶起他的手：“凌風啊，是本座誤會你了，你不會怪罪本座吧？”

凌風：“屬下不敢！”

司空明羽笑：“那就好。”

凌風OS：狡猾的老狐狸！

林月兒：“就是現在！快走！”林月兒已經在大門那邊開啟了一個出口。

西柏揹著傅雲霽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碧亞石，上虞，下月，左陵威，右.傾藏出現了，擋在門口。

碧亞石很是得意地語氣：“今天，你們一個人也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西柏咬牙切齒：“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妖女！”

碧亞石最不喜歡別人叫她妖女了：“我要割了你的舌頭！”

西柏並不害怕：“那就放馬過來吧！”

重海在一邊照看傅雲霽，一邊心急如焚。

傅雲霽OS：他還在等什麼，為何不幫忙，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真的一個都別想從這裡出去了！

墨墨與宮徵昂和司徒冥已經救出了無名，四個人從鬼牢之中一直打到外面，暫且佔據上風。

墨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必須智取！”

幾個人背對著背，被一眾人包圍著。

無名：“怎麼不見小月兒她們？”問道。

墨墨：“她們去鬼域的密道了！”

無名意識到不對勁了：“密道？糟了！”

宮徵昂：“什麼糟了？”

無名：“小月兒他們有危險，我們必須速戰速決！”

墨墨一聽到林月兒會有危險，自然是緊著眼前的事情先解決，然後才可以快點去幫林月兒她們。

墨墨：“我有辦法，一會兒大家往鬼域主的院子撤退！我來斷後！”

無名：“好！交給你了！”

墨墨拿出那支赤月簫，吹響。

墨墨OS：這赤月簫，吹奏者只要稍加內力，入耳的人若不屏去聽覺，便會在一刻之後七竅流血而亡，此乃世上最厲害的殺器之一。使用此簫之人，內力必須醇厚，否則便會遭到反噬。

“啊啊啊！”鬼域的侍衛在一聲聲的哀嚎中七竅流血倒地而亡了。

墨墨：“大家往這邊走！”

四個人跟在墨墨身後向著鬼域主的院子疾馳。

碧亞石正在和西柏纏鬥，她的毒可不是普通的毒，一旦沾上，必會喪命，還好西柏身形靈活，走位風騷，要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

碧亞石越來越生氣了：“你這個黃毛小子，我今日一定要殺了你！”

那四個長老站在一旁觀戰，根本沒上。

林月兒一劍下去，就會倒下一片人，可是，這始終不是一個好主意，她的體力畢竟是有限的，如此耗費下去，必會力竭。

林月兒OS：得想個辦法。

所謂，擒賊先擒王。雖然沒有和司空明羽交過手，但是，林月兒依舊還是想賭一把。

林月兒停下，看向司空明羽。

司空明羽大概是猜到了：“林女俠為何停下了？”

林月兒：“這樣打下去，著實是沒意思。”說出實話。

司空明羽：“哦？”

林月兒：“這些人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只要輕輕揮一劍，他們就全都倒下了，沒勁。”

司空明羽笑了：“你說得有道理，本座也是如此想的。”

林月兒：“所以？”

司空明羽：“所以，不如讓本座來會會你。”

林月兒：“正合我意！”

傅雲霽OS：月兒！

重海攥緊拳頭OS：她是不是瘋了？那個老傢伙她怎麼可能打得過？

傅雲霽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動了動手指，但還是無濟於事。

林月兒與司空明羽的對決一觸即發，兩個人站在了屋頂上。

無名：“那是？小月兒和那個老傢伙！”擔心。

墨墨：“姐姐她想做什麼？！”焦急。

宮徵昂OS：林姑娘如此，公子必定會擔心，我們得再快點了。

司徒冥OS：公子？

天已經大亮。

林月兒：“我們來做一場交易如何？”絲毫不懼，而且還要提條件。

司空明羽覺得很有意思：“哦？不妨說來聽聽？”

林月兒：“我若是贏了你，你就放他們安全離開。”

西柏：“林姑娘！不可！”

司空明羽：“這聽起來倒像是個不錯的買賣。”琢磨。

林月兒：“你答應了？”

司空明羽：“我可以答應，但是。”

林月兒：“你想要我留下來，沒錯吧？”

司空明羽笑：“果然，和聰明人聊天，就是爽快。”

林月兒：“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可以放他們安全離開，我可以留下來！”

無名一個輕功踏上屋頂，站在了林月兒身旁：“不可！”

墨墨：“姐姐！”

林月兒笑：“無名大哥，你還好嗎？”

無名很溫柔地笑了：“小月兒，你無名大哥沒事，放心吧！”

司空明羽：“所以呢？交易還繼續嗎？”

林月兒：“當然！”

無名阻攔：“不可！我們都要好好地離開！不會留下任何一人！”眼神堅定。

司空明羽：“看來你的朋友們都不同意啊。”陰陽怪氣。

宮徵昂正在為傅雲霽施針，表情凝重，不是個好兆頭。

重海：“他能醒嗎？”詢問。

宮徵昂：“不知道。”沒有把握。

重海：“他能不能醒來很關鍵，所以，希望你可以盡全力。”像是在拜託。

宮徵昂：“我知道。”這個不用他說，宮徵昂也會盡全力的。

司空明羽嘲笑著：“你們該不會認為，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可以從這裡安然無恙地離開吧？”

無名：“我們當然沒有這麼天真！”你看不起誰呢？

司空明羽：“你這小道士還算是個聰明的人。”忍不住誇獎。

無名：“聰明或者不聰明，都用不著你說。”根本不稀罕。

司空明羽：“好，既然你們的人都到齊了，是打還是不打，都隨你們，本座與鬼域眾人都奉陪到底！”

林月兒：“你如此不放在心上，你到底想做什麼？不對，你已經做了！”突然想到什麼。

司空明羽：“哈哈哈！聰慧過人！真不愧，是我蘭月皇室的後代。”拍手叫好。

眾人：“蘭月皇室？”

林月兒：“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真的想顛覆整個天下嗎？！”

司空明羽：“你錯了，本座不想顛覆整個天下，本座只是要拿回本該屬於我蘭月皇室的天下罷了。”

林月兒：“所以，你此時可以鎮定地待在這裡與我們對峙，是因為你的人早就在四國兵臨城下了？”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她確實沒說錯。

司空明羽：“本座著實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聰明，竟令本座對恢復我蘭月皇室的天下又多了幾分信心。”

林月兒：“別再做夢了！蘭月皇室早就不在了！你再怎麼做也沒有用！”說出刺耳真相。

司空明羽笑了：“哈哈，無妨，你只是還不知道我的實力罷了，相信我，你們很快就會見識到了。很快，這個天下就會回到我們蘭月皇室的手中了！”

林月兒：“瘋子！”

司空明羽：“別以一個旁觀者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你和我一樣，也是蘭月皇室的後人，幫助蘭月皇室重掌天下大權，是你的職責，因為你的身體裡流淌著蘭月一族的血，你躲不掉！”

林月兒笑出了聲：“哈哈哈，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你該不會以為你說這些，我真的會幫你吧？哎，該說你是天真好呢？還是說你蠢呢？”

司空明羽的笑容一瞬間僵住，但是他轉換很快，立馬又是一張笑臉：“按照輩分，你是晚輩，我是長輩，我的氣量大，不會和你這個晚輩一般見識。”

林月兒：“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和你可不一樣！”

司空明羽：“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自己的身份，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應該想清楚，和你站在一起的是殺了我們蘭月皇室的劊子手，你確定真的要和他們並肩而立嗎？你擁有我們皇室最為珍貴的蘭月之眼，所以，當年的事情，你應該全都知道了，那些將我們皇室趕盡殺絕的人，正是這天下的百姓！你難道想要和他們為伍來對抗自己的家人嗎？”

林月兒：“我問你，當年那場屠殺，你可在現場？”頭腦清醒，思路清晰。

司空明羽：“未曾。”

林月兒：“那你知道蘭月皇室的人都是因何而死的嗎？”接著問。

司空明羽：“當然是那些他們曾經奉為珍貴的子民下的毒手！”

林月兒：“那我再問你，你覺得是那些百姓厲害還是蘭月皇室的人更厲害？”

司空明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蘭月皇室的人為何不還手，那是因為他們早就被人下了藥，沒有還手的能力了。”

林月兒：“下了藥？”這是她在蘭月之眼中並沒有看到過的。

司空明羽：“沒錯，就是那些百姓下的。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些都是事實，他們不是不還手，只是他們根本就無力還手！那些愚蠢的百姓殺了最愛他們的皇室，以為自己得到了天下，殊不知他們在葬送守護者的同時也葬送了他們自己！”

林月兒：“你究竟做了什麼？”不敢相信，如果司空明羽的陰謀得逞了，這個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生靈塗炭，遭殃的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司空明羽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我只是想為蘭月皇室的先祖們報仇，讓整個天下的兇手給他們陪葬而已！”

林月兒：“你瘋了！”怒。

司空明羽情緒更加激動：“我是瘋了！從皇室傾覆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瘋了。我的家人，我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哥哥妹妹，還有其他血脈相連的人！他們全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當年，我還那麼小，只有六歲，要不是有人把我從大火中救了出來，我恐怕也早就成了火中亡魂了！”眼中含著淚花，可以看出來，他的內心是極度痛苦的。

林月兒當然知道這些了，那場大海，她就像是身臨其境一般，她不僅看到了家族眾人在大火中痛苦掙扎的表情，她也聽到了他們極具痛苦地哀嚎，那場面和聲音彷彿此刻還在她眼前和耳邊迴響著。

淚水流滿了她的臉頰，但是她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她，眼前這個人她必須解決掉，否則，蘭月先祖用數萬萬條性命換來的天下太平就要被這個瘋子付之一炬了，那樣的話，他們就真的白死了。

司空明羽：“你哭了？過來吧，站在我這邊，我們才是一家人，我們一起殺掉那些讓我們如此痛苦的人。只有殺掉他們，蘭月先祖才可以入土為安。”

林月兒手中拿著劍，邁出第一步，向司空明羽走過去。

無名試圖攔住她：“小月兒！別聽他的！”

林月兒只是微微側頭，但是繼續向司空明羽身邊走去。

司空明羽一邊流淚，一邊笑著，就在他以為林月兒真的會站在他這邊的時候，林月兒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林月兒拭去自己的淚水：“你不會真的以為殺了所有人，蘭月皇室就可以重新掌握天下，蘭月先祖們就會瞑目吧？你錯了，他們不會的，他們是蘭月皇室，生來就是為了這天下的百姓而活，這是他們作為蘭月皇室的職責和使命。所以他們寧願死在那些他們永遠愛護的子民手中，也絕不會反抗。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愛護的子民有了能殺他們的能力，光是這一點，也足以令他們為之驕傲了。當他們愛護的子民不再需要他們的庇護之後，那麼他們存在的價值也就蕩然無存了！所以，他們死得其所！”

司空明羽生氣，憤怒，大呵：“住口！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不想死的！”

林月兒：“但他們不怕死！”堅定，堅毅。

司空明羽的眼睛也已經變得猩紅了，感覺下一刻他就會走火入魔。

司空明羽又哭又笑：“我要殺光所有人，你再巧言令色也沒有用。”

林月兒揮劍的手握緊，劍尖指著司空明羽：“你若執意如此，那我只能清理門戶了。”

司空明羽壓根沒把林月兒和其他人放在眼裡：“就憑你！？”

無名：“她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堅定。

其他人：“還有我們！”一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