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羽忍不住大笑:“這真是本座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你們當真以為憑你們這幾個小鬼可以對付得了我鬼域上下萬萬人嗎?!”

墨墨拔出短劍,眼中充滿果斷:“只要解決了你,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說話間,他已經奔著司空明羽刺了過去,可是,司空明羽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就站在那裡看著墨墨拿著那柄短劍刺向他。

就在那柄短劍即將刺到司空明羽的時候,墨墨的短劍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擋回了。

當墨墨看清那人的時候,著實是驚訝了:“你?你怎會在此處?”

川行一:“不好意思了,殿下。”

不久之前還在並肩作戰的兩人,此刻卻在刀劍相向。

墨墨好像一下子懂了:“你是他們的人?”

川行一:“是。”回答的很乾脆。

墨墨:“所以,這些年你都在騙我?”不敢相信川行一竟然是臥底。

川行一:“對不住,殿下,職責所在。”蒼白地解釋。

墨墨笑了:“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啊,本殿下竟然也會有這一天。”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是有熱淚的,畢竟川行一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這些年的陪伴,一朝一夕,甚至比墨靈炅都要久。

川行一:“殿下,對不起。”有些許愧疚。

墨墨明白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既然你是鬼域的人,那你做什麼都不需要跟我道歉,你該道歉的是對這天下的百姓!”

川行一沉默,要說這些年來的相伴,他全是在演戲的話,那他現在根本沒有必要如此糾結和猶豫了。

重海小聲嘟囔:“短劍?”

西柏低聲提醒道:“我可提醒你,雖然你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是此時最好先不要輕舉妄動。”

重海心裡清楚,林月兒這邊本就人少,現在看起來也並不佔上風,所以,這個時候他不能做背刺之事,要不然,大家都別想從這裡活著出去了。

無名:“原來如此,我早就覺得奇怪了,之前還以為是墨墨這小子做了什麼隱瞞我們的事情不敢講。如今看來,之前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呀。川將軍,哦,不對,應該叫你鬼域長老一行川才對。”他看向一行川。

一行川也看向無名,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墨墨。

墨墨冷笑:“呵!原來如此,就說你的名字怎麼那麼奇怪,原來是這樣。怪我太天真了,這些年來錯信了人。”心傷。

一行川聽到這些話還是有些受傷的:“殿下。”

墨墨:“打住,別這麼叫我,你是鬼域的人,還是不要這麼叫我了,我承受不起!”冷漠。

司空明羽:“行川,既然你的身份已經揭曉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對他們手下留情了。”說道。

一行川:“……”

墨墨:“好啊,說真的,我還真想與你打一場,看看這些年來,你的武功有沒有長進!”話落,已經做好了準備。

一行川其實並不想與墨墨交手,可是現在這種局面,已經由不得他了。

墨墨:“來吧!”沒在怕的。

一行川:“殿下!,對不住了。”握著劍的手抬起。

兩個人瞬時就交鋒了起來,誰也不讓誰,一時間還真看不出是誰更勝一籌。

司空明羽:“哼,行川是不會輸的。”自信滿滿。

林月兒嘴角一抹不可琢磨的笑意:“那倒未必!”

無名:“老傢伙,別磨磨唧唧的了,到底敢不敢?還打不打?”故意挑釁司空明羽。

司空明羽:“你這個小道士,本座不記得與你有過什麼過節。”是真的不記得了。

無名:“是嗎?”覺得司空明羽實在是可惡。

站在院中的凌風手心一緊,他似乎已經猜到了,又或者只差一個確定的答案。

無名:“你這個老怪物活了這麼久,殺過多少人,你當然不記得了。但是,你一定忘不了這條絲帶!”無名拿出一條陳年已久的絲巾。

司空明羽仔細辨別:“果然,你是當年那個孩子,你竟然沒有死?”感到意外。

無名:“是!我沒有死,但是,你殺了我的母親!”眼中的殺意已經阻擋不住了。

司空明羽笑:“就算我不出手,她也活不過三天,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讓她解脫了才對。”

凌風握緊了拳頭,一腳蹬地而起,落在了無名身側,看向無名:“孩子,真的是你嗎?”激動。

無名沒看他:“你的賬,我回頭再和你算。”

凌風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然後轉頭看向司空明羽:“鈴音是你殺的?”

司空明羽將手背在身後:“是又怎樣?”直到此時,他仍然一副傲然的樣子。

凌風:“原來如此。”

司空明羽:“這麼多年,你都不知道殺了她的人是誰,現在裝模做樣給誰看?給他嗎?也對,畢竟他可是你和那個背叛了鬼域的女人所生的孩子!”他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無名:“這是我與你之間的恩怨,與他人無關!”再一次強調。

司空明羽:“哦?這倒是有意思了。你可知道,當初站在你身邊的這個男人,為了救他心愛的女人,都做了什麼嗎?我猜你肯定不知道,所以,我啊,人好,打算給你講一講。當年呢,他帶著自己奄奄一息的妻子還有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孩子,不遠萬里來到了我這鬼域,乞求我,讓我救救她的妻子,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妻子卻是早些年叛出我域的少司命。我怎麼可能救她?就算她是我唯一的徒弟,但那又如何呢?背叛了我的人,都得死!”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動容。

凌風震驚:“鈴音才不會有你這樣的師傅!你這是在侮辱她!”生氣。

無名大笑:“哈哈哈!真是喪心病狂!親手殺了自己的徒弟,竟然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你早該死了。”眼中含淚。

司空明羽:“我不會死的,我還要看到這天下的所有人都再次的臣服於我蘭月皇室,尊我蘭月為皇,所以,我不會死的,你們,也殺不了我。”氣定神閒。

林月兒忍不下去了:“畜牲就是你這樣的吧,哦,不對,畜牲可比你好多了,至少它們懂得虎毒不食子。而你,不如它們。”她的話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一樣扎進司空明羽的身體裡。

司空明羽看向她,本來是充滿殺意的眼神,一瞬間就又暗淡了下去:“你說的沒錯,那又如何呢?只要是能完成大業,這些犧牲又算的了什麼?死幾個人而已,一將功成萬骨枯,哪朝哪代不是這樣的?”

林月兒:“跟你這種人實在是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起式。

無名:“你去幫他們,這邊有我和月兒就夠了。”這話是對凌風說的。

司空明羽:“早就想試試你的劍了,出手吧。”絲毫不怕,竟然還有些期待。

林月兒揮劍而起,不會有一絲的手下留情,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眼前這個人渣。

一劍揮下,劍身之上的光芒刺眼奪目,因劍氣而起的冰雪在空中凝結也在下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司空明羽巧妙地躲了過去。林月兒沒有一絲猶豫,連貫的,又一劍橫劈下去,這一劍,比剛才那一劍更冷厲,冰雪之力更加強盛。司空明羽低估了這一劍的威力,他雖然用內力阻擋了這一劍,但這一劍的冰雪之力還是真真切切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感受到了冰雪在衣衫上融化的細小痕跡。

司空明羽邪魅一笑,事情不簡單了:“看來,你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不,你比傳聞中的要更厲害!”

林月兒:“出劍吧。”沒在怕的。

司空明羽:“就憑你,也妄想能打贏我?你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無名站過來:“還有我!”

司空明羽:“自不量力!”沒放在眼裡。

林月兒小聲:“他的功力遠在你我之上,我們盡力拖住他,為大家爭取時間。”

無名:“嗯。”

碧亞石看著西柏:“小子,你還打不打?”

西柏:“打,當然打了!”還是那副玩心的狀態。

碧亞石多的是各種千奇百怪的毒藥,稍有不慎,西柏就會中了她的毒。對招數次,皆是躲過一劫。

凌風擋住了碧亞石的偷襲,救了西柏一次。

碧亞石生氣:“你!你這個叛徒!我先殺了你!”

西柏喊道:“謝了!”

凌風:“不用客氣!”

上虞,下月,左陵威,右.傾藏走上前來,西柏一個人也是不會怕的:“哎,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我西柏也是可以一個人一挑四的!來吧!”

上虞:“小子,別太自戀!”忍不住吐槽。

下月:“你一個人可不是我們的對手!”他說的沒錯。

司徒冥站在西柏身側:“還有我!”

左陵威:“就你們兩個,這傳出去,不得說我們欺負後輩?!”

“還有我!”重海站過來。

右.傾藏挑眉:“哦?不知海布里島的重海醫師竟也會武功?”

重海:“會不會,打了不就知道了嗎?”不示弱。

右.傾藏:“也是,那你們少一個人,打起來也不太公平,這樣吧,我在一旁觀戰,你們來。”似有他意。

“誰說我們少一個人了?”宮徵昂走過來。

四個人看向他。

西柏擔憂:“小徵?”

宮徵昂:“放心。”

西柏:“嗯。”他是相信宮徵昂的,無論什麼時候。

重海:“現在四對四了。”言外之意“來吧”。

右.傾藏撓撓頭:“唉,還真是蝦兵蟹將啊。”

宮徵昂:“哼!此話尚早!”氣勢十足。

上虞:“既然你們湊齊了人數,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下月:“放心吧,我們不會手下留情的!”

司徒冥:“廢話真多!”

左陵威:“你小子別太猖狂了!”生氣。

這邊四對四已經開始打了起來,那邊,傅雲霽靠在一旁還未清醒。

司空明羽表情嚴肅:“早就聽聞過這風雪之劍清月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林月兒:“沒想到你竟是個孤陋寡聞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吐槽,輕懟。

司空明羽不怒反笑:“你這丫頭的性格,我真的很喜歡,武功也很不錯,若是你肯與我合作,得到這天下便是易如反掌。”

林月兒笑:“這青天白日的,你可是還沒睡醒嗎?怎得做起了白日夢?”諷刺。

無名:“月兒,我們不必和他廢話!”一心只想報仇。

林月兒OS:無名他有些激動,看來他早已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事到如今,若是能僥倖重傷鬼域主便是最好的。

林月兒拼盡全力也會試一試的,哪怕機會渺茫。她將內力賦於劍身,使用破風劍至高一層,引得鬼域之城方圓萬萬裡內都風起雲湧,此時天空都變了顏色,隨著林月兒出劍,狂風驟起。

上虞努力站穩:“怎麼這麼大的風?哪來的?”

下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與域主對戰的那個丫頭!”

右.傾藏:“許久未曾見,她的武功竟然達到了這種恐怖的地步,竟然能令四時更迭變化!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人能做到!”

左陵威:“我們需要快點結束這邊,去支援域主!”意識到情況不妙。

司空明羽被風吹著,但是內心卻是開心的:“哈哈哈!”

無名:“你笑什麼?”

司空明羽:“不愧是我們蘭月皇室的人,如此驚異,竟令我不勝歡喜!”這句話他是發自肺腑的。

傅雲霽OS:月兒,月兒,月兒!

放在一旁的斬風也開始躁動不安了。

就在混亂之中突然衝出來一個人,他的劍是奔著傅雲霽去的。

就在那支劍即將刺中傅雲霽心臟的時候,有一個人毅然決然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西柏:“阿冥!”大喊!

宮徵昂幾乎是最快一個衝到了司徒冥身邊的,那個人在一瞬間將劍拔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四濺。

司徒冥倒下的那一刻,宮徵昂接住了他。

宮徵昂:“阿冥!”哭喊。

一劍貫穿心臟,沒救了。

西柏拼命地想堵住那一直汩汩流出的鮮血:“不要,不要!阿冥,你堅持住!”

司徒冥:“公,公子,沒事吧?”心繫傅雲霽。

宮徵昂:“公子沒事,你放心。”流淚。

司徒冥笑了:“太,太好了,我,我,沒有讓他失望。”

西柏:“藥,這裡有藥,阿冥,你堅持一下,塗上藥就好了。”手抖,藥都灑在了外面。

司徒冥握住西柏的手還有宮徵昂:“別,別白費力氣了,我,我不行了。”

宮徵昂:“別亂說,你不會死的。”隱忍。

司徒冥:“替我,照顧好,公子……”

司徒冥握著西柏的手,一瞬間失去了力氣。

西柏:“阿冥!嗚嗚嗚……”大哭。

宮徵昂:“阿冥,阿冥!啊啊啊……”無能為力,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死在自己懷裡,心情痛苦萬分。

林月兒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她看到了那個頭戴斗笠的人,沒有絲毫猶豫,格擋了司空明羽的攻擊,然後一個飛身,就到了那個人的眼前,那個人猝不及防只接住了林月兒一招,林月兒在劈碎他頭上斗笠的同時一劍刺進了他的身體。

“幾年不見,小丫頭武功長進不少啊!”

林月兒在看到眼前這個人的時候,竟恍惚了片刻,然後立即就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林月兒:“原來是你!”一切事情都講得通了。

晏彥:“是我。”笑裡藏刀。

林月兒不慎被他虛晃一槍,後退了幾步。

林月兒:“什麼時候開始的?”握劍的手收緊。

晏彥:“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就不想知道宋遠道和柳憶綿的下落嗎?”赤裸裸的威脅。

林月兒開始生氣了:“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晏彥笑:“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讓他們見不著面而已。”話裡有話。

林月兒:“你就不怕我一劍殺了你嗎?”這一次林月兒真的生氣了。

晏彥:“如果你還想他們活著的話,就不會殺我,我說的對嗎?”很是得意。

林月兒:“你還真是卑鄙!”

晏彥:“沒想到從前仙衣玉骨的小姑娘,如今也學會了這種詞彙,還真是令在下心寒啊。”犯賤。

林月兒:“別用你骯髒的嘴來評論我,我嫌髒!”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其的厭惡。

晏彥還是賤賤地:“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

西柏拿起劍,怒氣上頭,他想殺了晏彥替司徒冥報仇。可是,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重海:“你若是此時殺了他,柳莊主和宋先生就再也回不來了。”好心提醒。

宮徵昂將司徒冥安放好:“小柏,他說的對,我們要冷靜,此仇必報,但卻不是現在。”

西柏生氣:“我知道了。”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傅雲霽OS:是晏彥抓走了小叔?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月兒:“你想要做什麼?”

晏彥一邊將藥灑在傷口上,一邊說話:“嘶,這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與司空域主合作,共謀天下啊!”

林月兒:“就憑你們?”不屑。

晏彥不說話,但是臉上盡顯自信,成竹在胸。

林月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們……”

晏彥打斷她的話:“沒錯,四國的命脈都在我們手上,所以,這天下,我們唾手可得!”

林月兒:“使用這些卑劣的手段,沒有人會真正地臣服於你們的!”說出事實。

晏彥:“這只是暫時的,若是有誰不服,我們可以殺一儆百啊。”邪惡地笑著。

林月兒將劍架在晏彥的脖子上,晏彥:“我賭你不會殺我!”

林月兒沒有一絲猶豫的揮劍,劍很快就在晏彥的臉上劃出了一道傷口。

林月兒:“你放心,我早晚會殺了你!”她向來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另一邊,無名不是司空明羽的對手,並且受了很嚴重的傷。

林月兒接住了失力後退的無名:“還好嗎?”

無名:“我沒事。”嘴角的鮮血還在往外流。

林月兒:“去下邊幫他們,這裡交給我!”很堅毅。

無名:“不行!”害怕林月兒一個人不是司空明羽的對手。

林月兒:“相信我!”微笑。

無名:“可是。”猶豫不決。

林月兒:“放心吧,無名大哥,月兒不會讓你失望的!”笑著說道。

無名和大家匯合,只是他覺得坐在那裡的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是他不認識這個人。

林月兒:“你是不是很得意?”

司空明羽:“是又如何?”毫不掩飾自己的嘴臉。

林月兒:“真是不怎麼樣,本來還想再等一等的,現在,也不必等了。”

司空明羽:“等你很久了。”

林月兒:“是嗎?”

司空明羽:“是啊,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林月兒此時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只要能殺了眼前這個怪物,留著一成功力,殺掉晏彥,也是沒有問題的。

林月兒OS:師傅,徒兒不孝,不能回去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