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販子環顧四周,於燒餅販耳邊低聲輕語:“你可還記得那個狗……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皇子林天?”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這句出自林天之口,煤販子下意識要把心裡話說出來,還好他反應及時,用林天原話描述了林天。

燒餅販子神色一緊,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往事,“當然記得,我明明是家裡老二,他非要大郎大郎地喊我,埋汰誰呢?”

“還害得我多捱了三頓揍,我要記他一輩子!”

想起當時場景,燒餅販子長吁短嘆。

在清風皇朝時,被稱作大郎的燒餅販子,偷了家裡銀兩,家裡父母將燒餅大郎和大郎的大哥,叫於屋外,讓偷銀兩的自己承認。

好巧不巧,當時的林天路過屋外,更巧的是,林天居然知道燒餅大郎偷銀兩的事,當即指認:“大郎,你偷了銀兩居然不承認?”

大郎父母一聽,確認了嫌疑人,就是燒餅販子的大哥。

畢竟大郎一般就是指家裡老大,而當時的林天又是孩子,怎麼可能會說謊?

因此,燒餅販子父母一聽林天指認大郎,便以為是家裡的老大,也就是燒餅大郎的大哥。

不由分說,男女混合打便開幕了。

而大郎的大哥,那個倒黴蛋死活不承認是自己偷的,在父母的南拳北腿下,咬牙堅持,更是將憤怒的目光狠狠地刺向燒餅大郎。

燒餅大郎心中一緊,有些愧疚,指著老大說道:“爹孃,其實我……覺得大哥這眼神,明顯是還不服氣!”

他心想,罷了罷了,反正大哥已經捱揍了,自己承認再捱打,豈不是要爹孃受累多動一次手?

可憐那倒黴蛋大哥,被揍得哭爹喊娘。

……

思緒飄回,燒餅販子幽幽嘆了一口氣,後來他被老大狠狠錘了一遍,結果又被最終知道真相的父母揍,輕量級男子單打,重量級男子單打,重量級女子單打,男女混雙。

煤販子看著燒餅販憂鬱的神情,知道他必然有傷心事,拍了拍燒餅販肩膀:“兄弟,想哭就哭吧,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兄弟我,好讓我樂呵樂呵。”

“滾!”燒餅販子無能狂怒。

煤販子見他興致不高,繞過傷心話題,說道:“還是說回拆宮殿效應吧,那個拆宮殿效應就是皇子他告訴我的。”

清風皇朝宮殿紅牆黃瓦,其琉璃瓦頂如魚鱗般層疊有序,未見缺口,也是如此,擋住了林天夜晚抬頭觀星的視線。

因而,林天想在屋頂開個天窗。

但林天深知父皇脾性,其父皇是中庸的性格,有些事情倘若直說,父皇必不會同意,但若後退一步,父皇往往同意。

於是林天便告知父皇,宮殿頂拆了吧,影響他觀星,父皇未同意。

林天退後一步,說那就開個天窗,父皇欣然同意。

這便是拆宮殿效應。

煤販子將拆宮殿效應告訴燒餅販,便聽得燒餅大郎有些納悶:“這個拆宮殿效應,和你找娘們,有個毛關係?”

“你想啊,拆宮殿效應是什麼意思?”煤販子語重心長,一副智者模樣,“顯然就是先讓別人做一件很難做的事情,讓對方拒絕。”

“然後再退一步,讓對方做一件不那麼難做的事情,那麼對方就更容易同意了。”

燒餅大郎若有所思,“然後呢?”

“這就是我找娘們的原因。”煤販子說道:“你想啊,當我們綁了娘們,一開始讓對方覺得我們是劫色,結果我們僅僅是劫個財。”

“對方是不是就更容易接受了?說不定給的靈石就更多了。”

燒餅大郎倒吸一口冷氣,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綁個男修。”

“什麼意思?”煤販子不解。

“你想想,對男修來說,這個套路豈不是更有用?”燒餅大郎微微一笑,露出一小口門牙:“我們綁了男修後,一開始讓他以為我們要劫色。”

“結果最後我們只是劫財,對方肯定掏的靈石更多了。”

“綁娘們,萬一對方就是喜歡劫色呢,我看很多里面都是這樣寫的,所以不如劫個男修,男修指定不會遇到這種情況!”燒餅大郎信誓旦旦道。

“而且一般來說,相對於女修,男修更怕男修劫色。”

煤販子摸索著下巴,“嘶,有道理,那到時候劫色,你上還是我上?”

這是個哲♂♂學問題,煤販子不是很懂。

“你說的上,最好就是上。”燒餅大郎說道:“想法可以接地氣但是不能接地府。”

煤販子沒在意他說的什麼意思,“既然如此,走,踩點去。”

……

天都城內城,一座豪門大宅,綿延的宅牆佔地極廣,院外粉牆環顧,玉柳周垂。

院內住宅紅柱黃瓦藍簷,如彩繪般極為豔麗,地磚皆由雲澈石鋪就,僅僅是踩一腳,便能幫助凡人踏入凡關之境。

除此,垂花門樓、抄手遊廊攜路相銜,山石點綴、奇蔓仙藤愈清愈翠,掩映著左右數巡的護衛。

“這家如何?”趴牆角的煤販子問了一句,“這家一看就有靈石,咋們把他們當家的給綁了。”

燒餅大郎瞅了一眼內裡裝潢,被靈石的氣息晃暈了眼,“這麼多東西,他媽的得值多收靈石啊!”

“我猜至少二萬靈石。”煤販子之前一直在清風皇朝,用的都是銀兩,對靈石瞭解不多,只能用淺薄的見識略微猜測一二。

“呵呵,一看就知道你見識少。”燒餅大郎低聲說道:“我猜至少二十萬靈石,等會我們綁了他們家主,直接開口二十萬,莫要要少了,知道吧?”

煤販子點點頭,“那些護衛身手如何?”

“我們綁人不需要看對方什麼實力,反正再厲害也沒我們厲害。”燒餅販子邊說話,邊再度往裡面瞅了一眼,“咦?”

“怎麼了?怎麼了?難道還有高手?!”煤販子忙問道。

“高,實在是高!那幾個小娘皮,前凸後翹的,前面那麼高,估計一手握不住,得兩手捧著。”

“嘶,還有那個腿,吸溜,夠我看一年的了!還有那個手,我的媽咧,那個白呀,那個嫩呀!”

“當”的一聲,煤販子一拳錘在燒餅大郎頭上,“我他媽讓你看身手,你給我看身材?”

“死非酋,你敢捶我?”燒餅販子當即一拳還了回去。

二人就這樣打起來了,起初二人尚有些意識,知道隱蔽,輕微的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後來,二人收不住手了,轟隆轟隆,轟隆轟隆,院子外牆被他們直接轟倒了。

“……”x2

“什麼人?!”院子護衛注意到了,一聲大喝。

“風緊扯呼,趕緊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