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的父母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愣在原地。

吳常看著錦兒,那硃紅小嘴最是吸引她,只是沒想到傷他最深的,也是嘴巴。

“錦兒,你……”吳常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

“沒錯,我就是利用你的。”錦兒一臉嫌棄地看向吳常,“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德性,無父無母,又無業。”

“我……”吳常面含哀傷,眼眸低垂,嘴角下撇掛著沮喪,“我是這麼的喜歡你,你利用我,我不怪你。”

“只要你願意讓我接受你,利用吧,做什麼我都可以的。”

吃瓜三人組,林天、李承道、丹天下長大了嘴巴,相視一眼空氣,震驚非凡,這個品種實在難尋。

連當事人,錦兒都愣住了,“你……”

作為一名見慣大場面的渣女,錦兒很快就恢復如常,“既然你為我做什麼都可以,那你就去把雲瀾找出來啊。”

她對雲瀾念念不忘,想要當面和雲瀾講清楚,只是一直沒找到雲瀾,現在正好讓吳常去找。

吳常當即回道:“好,只要你能開心,我去找到雲瀾。”

圍觀吃瓜的丹天下小聲嘟囔了一下:“林師弟,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吳常不對勁了。”

“但凡是個人,也絕對做不出這種不當人的事。”丹天下按照自己的想法,吳常應該翻手給錦兒一巴掌,然後揚長而去,從此天高任鳥飛。

林天見識過更誇張的舔狗,對此表示很常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

“哦?林師弟有何疑問?”

林天仔細觀察了一下,又再三確認後開口:“這個吳常除了舉止有點卑微,別的並無太多奇怪之處。”

“若它是妖怪,完全可以強行擄走,何必如此麻煩?”

丹天下思索了一下,想到一個詞,“xp”。

“xp就是癖好的意思,妖怪成形後不在一昧地喜歡動用武力,他們花樣會變多。”

林天的閱歷不如丹天下,對於妖怪妖獸的一些習性瞭解不是很多,這時候丹天下的作用就體現了出來。

丹天下按著自己的瞭解,緩緩解釋道:“妖怪成妖后,各有各的癖好,原主說過此地有犬類妖怪,使盡手段拆散情侶,將女主帶走吸乾精氣。”

“這種就是其癖好,這妖怪更在意的不是吸乾女子精氣,而是享受這個過程,吸乾精氣只是象徵它勝利的手段。”

原來如此,林天恍然,“這種癖好還真是奇怪,那我們現在又該如何?”

“等。”丹天下想了一下,“按照目前走勢,這個吳常是要去找雲瀾的,在尋找雲瀾過程中,他無法避免會使用靈力,彼時必會洩露真身。”

林天覺得有理,問了一下李承道:“李兄,你怎麼看?”

“我知道了。”李承道語氣得意,一副一切皆在掌握的神情,只是林天和丹天下見不到。

“你們想過沒有,這事情中有一個關鍵人物雲瀾,你們說怎麼就這麼巧,雲瀾就不見了?”

在修仙界,懷孕不是什麼大事,若是不想要了可以用靈力去掉,不至於將人嚇跑。

但偏偏關鍵時候,雲瀾不見了。李承道猜測,吳常很可能已經讓雲瀾永久消失了,李承道將此猜想告知林天和丹天下。

“那吳常答應錦兒尋找雲瀾,又作何解釋?”林天詢問道。

丹天下作為煉丹師,從丹藥角度考量一二,做出猜測:“我覺得李師弟想的也有道理,只要雲瀾消失,吳常到時候用化形丹弄一個雲瀾出來即可。”

林天聞言點了點頭,“那我們靜觀其變吧,且看這雲瀾到底下落何在。”

三人商談間,錦兒也在和吳常商量如何尋找雲瀾下落,這是錦兒第二次和吳常說話說這麼多。

第一次是錦兒懷孕,讓吳常接手。

看著交談的二人,錦兒父母突然覺得這個吳常倒也靠譜,比那個雲瀾好多了。他們能看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雲瀾那人他們見過,一副花花心腸,相較之下,這個吳常顯然老實多了,而且對錦兒是真心的。

“其實,這個吳常人也挺不錯的,雖然沒房沒車沒靈石,但這些身外之物並不重要。”錦兒父親開口了,“重要的是他對你百依百順。”

錦兒母親也勸道:“那個雲瀾也不知道是哪裡去了,我看錦兒你就和他處一下試試吧。”

聞言,吳常心中喜悅,自己的真心已經打動了錦兒父母,現在只需要錦兒同意,那自己……

可惜,錦兒直接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你先找到雲瀾再說,有些事情我得先和他說清楚。”

“好!”吳常覺得自己是離錦兒最近的一次,有些鬥志昂揚。

只是先去哪尋找雲瀾,他犯了為難。若是使用靈力,他會暴露真身,加上最近有新的修士來此,還是見虛境界。

那他的一切就會曝光,之前所做皆付諸東流。

若是不用靈力,尋人如大海撈針,他的鼻子雖然靈敏,但沒有靈力加持,也做不到千里尋蹤。吳常僵持在那裡。

“你怎麼還不動身?”錦兒見吳常傻愣愣地呆在原地極為不滿,“說什麼都願意為我做,結果只是嘴上說說,呵呵,男人。”

“錦兒,我……”吳常料想新來的幾個見虛修應該不會正好來此,只要自己小心控制著靈力波動,沒那麼巧被他們發現。

“我現在就去尋找雲瀾。”吳常做好決定後,便要堅定執行。

誰料他剛剛說完話,假山旁邊的地下傳來一陣尖銳的“呲啦”聲音。

假山旁邊流水淙淙,聲音悅耳,這“呲啦”聲音本極小,若不是吳常修為在身,顯然是聽不見的。他尋聲望去。

錦兒見吳常說完話依然一動不動,只是頭望向別處,有些惱怒,正欲發火,有動靜傳來。

正是吳常望的那個方向,地面逐漸凸起一個尖尖小小的土堆,土堆逐漸抬高,有一個銀色叉子刺了出來。動靜也大了。

待得叉子出來後,土堆慢慢向四周滾落泥石,叉子下是一雙手。

那雙手沾滿灰塵緊緊握著叉子,彷彿這叉子是他的救命稻草。

沒過一會,手的主人從土堆裡出來,彷彿重獲新生:“該死的,我終於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