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導,難道連您也覺得我下手太重?

您怎麼看不到,席書顏她也是對我下了死手的。

她搞我老婆!

想讓我戴綠帽子!

想讓我妻離子散!

難道,這不算下死手?”羅正業連續靈魂三拷問,讓唐海斌也有些啞口無言。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就算席書顏無罪釋放,她在省內再也做不了人了。

要不,到此為止?

你撤案,我跟老席說,讓他想辦法把席書顏搞到省外工作和生活?”唐海斌還是覺得自己有幾分老面子,不知道羅正業買不買。

雖然唐海斌也知道,大概這樣勸說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到哪裡?

到京城?

那可是越搞越好了呢!

我可以撤案,但是……她哪裡也不能去。

我要一點一點折磨她!

誰讓她一點眼力勁也沒有,敢動我的人。”羅正業本來地直和顏悅色,但說著說著,最後的聲音讓唐海斌聽了都頭皮發麻。

唐海斌也知道,這次席書顏是真的踩雷了。

而處理這件事情上,羅正業再瘋再狠也不為過。

“這樣,正業,我勸個和。

你先撤案,後面的事情咱們再商量,好不好?

畢竟老席還在位,他要是真跟你幹起來,你們兩敗俱傷,我也不願意看到。

畢竟你能走到今天,沒根沒基的,確實是不容易。”唐海斌嘆了一口氣。

羅正業與席書顏的開始和結尾,唐海斌一本盡知。

一邊是自己經歷過許多的老同事,一邊是自己扶過的年輕人,兩邊都不想得罪。

這一刻,唐海斌真的有些為難。

如果唐海斌還在位,並沒有退休,大概還能制約羅正業。

但現在,唐海斌只能當和事佬,跟羅正業說好話,看他能聽進去多少。

“欺老不欺少。

不管是在官場還是尋常百姓家裡,都應該適用的一句話,怎麼就在席書顏這裡行不通呢?

我平常怎麼不尊重席部長了?

還是怎麼不把她當人了?

席書顏她要這樣做?

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她的親堂妹!

她是怎麼下得去手的,我還真是不能理解。

如果席部長不講道理,非要跟我開戰,那就來。

我也不是剛踏進社會的小年輕,沒有任何根基,怕這怕那!

我到是要看看,席部長他把我怎麼下刀!”羅正業殺心已起,誰也勸不住了。

唐海斌搖了搖頭,又跟羅正業勸了幾句,然後又給席澤山打過去電話。

“老席,正業真的不肯撤案。

這一次,顏顏確實是有點過了。

男人最忌諱綠帽子,而顏顏還親手做了一頂綠帽子往羅正業頭上扣。

這、這……

哎……”唐海斌搖著頭。

“媽的,姓羅的這小子,真沒人性!

他當初被張倪天整的時候,是誰把他安排到潛龍縣做縣長?

那時候如果我不出手,他只怕要在潛龍縣待一輩子!

做副縣長做幾年,然後就滾到縣人大或者政協,政治前途英年早逝了!

顏顏再有不對,他不能過來跟我說?

他不經商量下這麼重的手,就不怕我一巴掌拍死他?

老子還沒退呢!

他就開始翻了!

幸好當初沒同意他跟顏顏結婚,不然今天,他就是第二個葉廉誠!”席澤山也是氣到吹鬍子瞪眼睛,巴掌拍到桌面上把桌子拍得啪啪響。

“哎喲,老席,你也別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仕途上吧,你比我更明白,冤家易解不易結。

這樣,你先穩穩,我晚點再給正業打個電話,再勸勸他。

雖然顏顏是很過份,但並沒有造成實際性傷害。

一人退一步,還是算了。”唐海斌以前是扶過羅正業,而且羅正業與席書顏之間還是他搭橋。

並且,羅正業其實早就把對唐海斌的恩情還了,將唐海斌的兒子唐少青運作進了省紀委檢察室。

從市裡跳到省裡,不管級別有沒有變化,至少是一個質的飛躍。

而且現在兒子已經是正處級幹部,做到頂最差也是廳級幹部,跟羅正業將來還會是並肩作戰的人。

所以於情於理,唐海斌其實是站羅正業這邊的。

畢竟席書顏,已經喪失跟羅正業和唐少青一起玩的資本了。

這既是男女的差異,也是能力水平的差異。

這個社會本來對女性就有諸多不公。

有人衝出來,但衝出來的是極少數。

而席書顏,這輩子相當於被羅正業判了死刑,不可能出來了。

下午上班,中央巡視組過來幾個人,到席澤山的辦公室瞭解情況。

問他25年前,在凌天市做副市長期間,市肉聯廠改制的時候,有沒有以權謀私,造成國有資產流失。

問他近兩年,做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期間,有沒有以權謀私,任人唯親,緊急提拔幹部。

席澤山一輩子清政廉潔,從來沒有以權謀私過。

這幾樁不過是撲風捉影,而且這個時候來,難道是羅正業?

羅正業竟然能搞動中央巡視組?

還真是個人才!

羅正業晚上回家,一把摟住在家像個苦主的席書容親,還把她抱起來在客廳裡轉圈圈,逗得席書容尖叫到求饒。

把席書容鬆開,然後摟到懷裡,小聲跟她說。

“容容,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羅正業揉著席書容的小臉,溫聲告訴她。

“誰欺負我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好了。”席書容靠在羅正業的懷裡,輕輕摸著他的胸口,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真是我的乖寶。

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羅正業搬著席書容的下巴,左看右看,越看越順眼。

溫柔小意的女人,大概就是如此。

事事順著依著賴著他,一點脾氣沒有。

“因為……你知道我是第一次嗎?”席書容一笑,伸手摸著羅正業的眉眼。

他的眉毛很濃,眼眶很深很大。

如果腿長一點,加上他的滿腹才華,不知道會迷死多少女人。

當時上高中找羅正業補課的時候,曾無數次夢想能親手摸摸他的眉眼。

沒想到會有一天,羅正業真的成了她的男人,而她……想摸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