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瑤宮的防守何時變得這麼差勁了,連一個牛鼻子老道都攔不住。

不行,為了防止此事再犯,他肯下狠心,他要把自己乾清宮的暗衛全都給調過來。

大不了,以後他就住玉瑤宮了,再不行,他就搬清兒的隔壁住著,否則,讓他如何放心啊!

穆擎天真的快要氣瘋了。

說好的戒備森嚴,他怎麼覺得這就是一個破篩子,是個人都能進來,看樣子,自己這段時間果然是太仁慈了,讓那些守衛都放鬆了警惕。

這又是女鬼,又是道士的,對了,還有慈寧宮那個半人半鬼的陰陽門使者。

穆婉清:放心,不要說住我隔壁,哪怕你住我房間,該不知道的時候,你一樣不會知道的。

要是這點都辦不到,他就沒有資格叫我一聲師父,哪怕自己從來沒有應過。

“......”

穆婉清這次雖然沒有以心聲的方式顯現出來,但是,穆擎天好像感知到了穆婉清的眼神一般。

他的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秒變黑,身上的冷氣也是呼呼外放。

這閨女太能幹了,彷彿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相反,閨女的能幹豈不是更讓他覺得,自己這個帝王真的很無能。

對於皇上的變臉,大家都覺得莫名其妙,這好好的,皇上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

大家渾身一激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隨後,無計可施的他們,又紛紛望向了門口的方向,大家都很希望安公公能快點回來,好為他們解答疑惑,為什麼皇上(父皇)這麼的喜怒無常。

可是,安德魯才沒那個美國時間了呢!

此時,他正忙著呢!

“皇上,瑾年求見!”安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嗯,讓他進來吧!”穆擎天看了看懷中的小傢伙,冷厲的臉色彷彿像調色盤一樣,瞬間陰轉多雲了。

【瑾年,好熟悉的名字啊,這是巧合,還是我想的那樣?嗯,待我好好看看!】

穆婉清原本迷迷瞪瞪,快要睡著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皇上,怎麼回事,誰是瑾年啊?”惠妃娘娘聽到了穆婉清的話,心中疑惑不已,也不管皇上前面是不是即將大雨傾盆,她一臉懵逼地問道。

“是啊,父皇,瑾年是誰啊?為什麼要讓他來母妃的玉瑤宮?”

二皇子心中警鈴大作,也不管自家父皇會不會再次生氣,他一副吃味地看著面前的穆擎天,他怎麼覺得這個叫什麼瑾年的傢伙,是來和他搶妹妹的。

不行,絕對不行!

妹妹是他的,他自己都還沒有稀罕夠,決不允許有別的人來搶。

更何況這裡是玉瑤宮,自己想要來玉瑤宮看看母妃和妹妹,父皇都不肯,憑什麼一個外人可以來玉瑤宮,這太不公平了。

穆如風這下是真的不淡定了,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瞪著門口。

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叫什麼瑾年的傢伙,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父皇這麼放心。

穆擎天也聽到了穆婉清的心聲,雖然,他也有點吃味,但是,比起小傢伙的安危,這點吃味根本就不值一提。

“愛妃,瑾年是朕特意為咱們閨女準備的貼身暗衛,以後,清兒的安全就全部交給瑾年了,朕相信,有瑾年在,清兒一定會更加的安全的。”

說完,穆擎天一招手,一個黑衣冷麵的小少年,瞬間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瑾年參見皇上,惠妃娘娘,二皇子,見過公主殿下!”

瑾年的年紀不大,身材修長,面色清冷如玉,大約也就七八歲左右,一張冰冷的小正太的臉龐,微躬著身子,不卑不吭地說道。

“嗯,平身!”

“謝皇上!”蘇瑾年的話不多,見過禮之後就靜靜地站在一邊,等著穆擎天的吩咐。

“瑾年,朕今天讓你來這玉瑤宮,是準備把你安排在玉瑤宮當值。

從這一刻開始,你的職責就是貼身保護清婉公主的安危,公主要是有任何事情,哪怕是掉了一根頭髮,朕唯你是問,你知道了嗎?”

穆擎天一想起陰陽門的事情,心中還是忐忑不已。

他不知道這瑾年能不能保護得了小傢伙,畢竟,那陰陽門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門派,那可都是一些歪門邪教,就連一些江湖大派都毫無辦法,正因為這樣,穆擎天說不擔心那完全是假的。

他不僅擔心,而且,他擔心得要命,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急匆匆地來玉瑤宮了。

“皇上,屬下誓死保護公主殿下,絕不會讓人有任何機會傷害公主殿下的,除非是踏著屬下的屍體過去。”瑾年的回答,讓穆擎天很是滿意。

【咦,沒錯,是他,還真的是他啊,只是,他怎麼變小了,或許,他和我一樣也是胎穿,天啦,這也太巧合,太讓人驚喜了。】

【不過,他好像不認識自己了,嗚嗚嗚,傷心......】

穆婉清的情緒起伏不定,正因為她的情緒起伏不定,連帶穆擎天在內的其他兩個人也是震驚不已。

清兒(閨女、妹妹)她認識這個叫瑾年的小男孩。

對於他們的想法,穆婉清根本不在乎,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面前這個叫瑾年的男孩子身上,其他事情根本影響不了分毫。

【嗯,其實想想也對,自己現在不要說樣子變了,就連自己的年紀都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瑾年哥哥不認識我也實屬正常。】

當穆婉清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再次在他們腦海中響起來的時候,在場除了皇上和安公公之外,其他的人都紛紛看向了面前的小男孩,包括那個在心中大叫著正常的穆婉清在內,每個人的目光中,都帶著濃濃的探究之意。

特別是穆婉清,她真的很想問一下,瑾年哥哥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會成了渣爹幻影組織的一員,他到底是魂穿,還是胎穿,又是什麼時候穿過來的,他到底還有沒有前世的記憶?

只是,這些暫時都還是一個謎。

因為,她現在根本無法開口詢問。

俗話說得好,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現在的穆婉清真的很想抱著她的瑾年哥哥,深情地說一句,瑾年哥哥對不起,你為我做的一切,不管你還記不記得,但我穆婉清即便再脫胎一次也全都記著,你放心,上一世你為我而魂飛魄散而死,這一世我必護你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