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淺談官場

趙小北比周志華早出院，周志華還跟趙小北約定等他出院了就去北江市找趙小北，好好喝一場酒再認認真真感謝趙小北。

回到省政府上班的趙小北，明顯感覺大家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在上班路上不少人跟他打招呼。很多趙小北都不認識，但是大家好像都認識他。都熱情的說著：

“趙秘書好。”

趙小北都一一點頭回好。因為來的比平時早，他推開彭家聲辦公室門，準備把自己桌上的審批件先放到領導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生正在打掃省長辦公室的衛生。

搞衛生的女生看見他，趕緊停下來打招呼。

“趙秘書早。”

“早”

那個女生上去看上去也就跟自己一般大，穿件黑色的羊毛衫，白色的羽絨服還脫在了沙發上。應該是搞衛生有點熱。下身穿一條藍色的小腳牛仔褲。看上去很是清純。

那個女孩可能也沒想到趙小北這麼早就來了，緊張的說道：“趙秘書，我是咱們機關事務局的小靈。以後彭省長的辦公室衛生就是由我打掃。之前的慧姐調到省招待所去了。以後有什麼沒做到位的，懇請趙秘書批評指正。”

小姑娘雖然緊張，但是說話神態還是很自然的。一看就是有眼力勁的機靈小姑娘。趙小北心裡是這麼想的，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他所謂的小姑娘還比他還大一歲，也是剛剛大學畢業。

趙小北明白能進機關事務局的，那都不是一般的人。特別是能夠服務省委常委的那些工勤編制，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年輕人，只要工作幾年，領導滿意，再加上家裡的關係就能解決公務員編了。

零幾年的時候，公務員編還是有操作空間。那時候就是叫幹部編制，不像後來逢編就考。沒有捷徑。當然這些都是老百姓的認為，其實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有過硬的關係，都能操作。

就比如趙小北重生前，一個人要想避開公務員考試進入體系。其實是一條路徑的。簡單拿縣裡做比喻，你先考個某個縣局的事業編，也就是全額撥付編制。這樣的考試比公務員考試那要簡單的多，面試環節的水份也多。基本只要筆試透過，就沒問題。

然後工作幾年，解決個股長職位，這樣的股長是沒有級別的，是局裡面就能決定的。然後再過幾年解決一個事業編制副科，就比如說，縣政府下面的什麼科技園產業園這一類的事業單位。然後再轉崗到縣直單位搞副局長副主任等等一類的副科職位。這個時候你就已經是公務員編制了。再到鄉鎮當任鎮長書記，再升遷就是副處級，正處級......

你就跟那些透過公務員考試進來的公務員一模一樣了，甚至你這樣十年到了副局長的崗位，人家那些考進來的人還沒有你級別高。

所以不是沒有操作空間，而是沒有願意幫你操作的人。這樣的情況，一般要一個縣委常委全程操作，才能搞下來。而一個縣委常委就是縣裡的頂尖的那撥人，不是自己至親，或者有很大利益往來的人，他肯定不會幫。

所以中國官場就是一個伯樂制度，只要你有伯樂，只要你的伯樂級別夠高，能力夠強，那你的升遷就夠大。

所以現在的趙小北的伯樂就是彭家聲，只要彭家聲認可他，願意幫他。他可以按節奏五年時間升遷到副處級別，這可是有些人一輩子都到不了的高度。更何況他趙小北的伯樂是常務副省長，有可能是以後的省長書記，那他趙小北這輩子打底就是副廳級別。

言歸正傳，趙小北也趕緊回話：“我們一起盡心服務好領導就行。”

很快小姑娘的衛生搞完了，穿上羽絨服跟趙小北打完招呼就下樓了，這一層都是副省長還有秘書的辦公室，是沒有這些工勤人員的辦公室的。

小靈在下樓的時候，心裡還在唸叨。這個趙秘年紀輕輕的就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以後肯定前途無量，最主要的還是他陽光，帥氣。簡直就是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但是她也知道，這是美好的願望。

王靈靈就是省政府綜合處一個處長的外甥女，他的這個工作就是這個處長花了不少功夫搞定的，主要是這個外甥女也爭氣，筆試第一名。

“領導早！”趙小北跟彭家聲打著招呼。

“小北，就好了，不多休息幾天。”

“領導，我身體沒什麼事。”

“嗯，那也好。你回來了我也輕鬆一點。看看今天上午有哪些工作？”

趙小北，翻開筆記本認真看了看。

“領導，今天上午9點省委常委會議。會議議程主要是學習中央檔案精神。八點就是，財政廳李琳，稅務局鍾海波，農業廳肖勁光他們三向你彙報農水改革試點工作情況彙報。”

“那還有時間，你先進來。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趙小北跟著彭家聲一起進了他辦公室，這一次彭家聲沒有坐到辦公桌後面，而是跟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

“小北，叫你進來就是想聽聽你對這次礦難事件的看法。”

彭家聲之所以特意想聽趙小北的看法，是因為。採訪影片還有報道，他都認真看了。他發現趙小北這個小子，很玲瓏剔透。自己的意圖他領會很透徹，操作手法還很老練，是一個好苗子。加上他救了自己的兒子，而且在礦難上的表現也很讓他這個常務副省長出彩不少，更何況瞞報這個雷還是他發現並排除的。

彭家聲嘴上不說，但是心裡知道。這個事情對於自己影響很大，先說壞的就是，這個雷不排除，終有爆炸那一天，那到時候就會把自己炸的體無完膚，再說好的一面，正因為他發現了這個雷，並排除掉了，那自己不但沒事，還壞事變好事。增加了自己在省長之爭上的籌碼。

現在的彭家聲已經不單單把趙小北當秘書，他發現這小子工作很有能動性，也把自己當做了他唯一的依靠，事事都幫自己考慮，維護自己。進入秘術狀態很快。

所以他想好好培養這個秘書，聽聽他這個當事人在這個事件中一些看法，想法還有以後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