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週末。

張景本打算繼續留在1550號陪王思思,芭比卻打來電話,不得不早早離開,返回農場。

送走張景,王思思一掃之前頹廢,變的光彩照人,容光換髮,全身輕鬆。

反觀範斯敏。

和王思思一樣,還不到二十一歲週歲,卻已經越來越像怨婦。

“思思,”前院車庫門口,範斯敏悠悠道,“我打算從這裡搬出去。”

目送張景開車走遠,本來臉上還有笑容的王思思突然變的緊張。

看向好友不明白問,“為什麼要搬出去,你不喜歡跟我住在一起嗎?”

“我要談戀愛啊,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範斯敏提醒王思思,“不能因為你無聊,我就一直陪著你吧?”

“可是...”王思思表情苦,“我怎麼辦?”

範斯敏提醒“你不是有男朋友嗎?”

“可是叔叔工作總是很忙。”

“所以,”範斯敏反問好友,“就該我一直陪著你嗎?”

後知後覺,王思思反問範斯敏,“你為什麼火氣那麼大?”

“你的叫聲讓我火大!”

聊天內容有點火,王思思卻不在意,而是認真打量範斯敏,反應過來忽地跳腳質問,“你居然想打我叔叔主意!你是人嘛!”

“我當然是人,”範斯敏向來順從,今天難得發脾氣,“我沒有暗嘍嘍做什麼,而是直接跟你商量。”

王思思氣的身體發抖,“這算是什麼,你想幹什麼?”

“張景本來就不屬於你一個人,”範斯敏壓抑太久爆發,“加上我又怎麼樣?”

“如果我拒絕呢?”王思思冷冷問。

“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全力幫助,”範斯敏低下頭,語氣落寞,信念堅定,有原則道:“我會換個地方生活,不會背叛你。”

直視範斯敏,王思思冷呵,“防火防盜防閨蜜,網友誠不欺我!”

張景不知道王思思和範斯敏吵翻,匆匆返回堪紛農場主別墅,找到等在車庫門口的芭比。

“怎麼了?”張景問。

“我早上來取車,”芭比指向車庫,“裡面長了一棵樹。”

“你在這裡等我。”

說話時張景步入車庫,看見水桶裡面長出一根約半米高樹苗。

這時張景想到昨天徐澤洪說過,太歲屬於第四生命。

它處在進化的三岔口:往左是植物,往右是動物,原地不同是蘑菇或者是靈芝。

但進化過程很緩慢,沒有個n年根本進化不出來。

很明顯,在遠古食物幫助下,太歲一夜之間進化成為植物!

擔心出意外,張景上前提起樹杆,就要把它移走,結果....

居然紮根了,要知道車庫可是堅固水泥地面。

張景手上慢慢增加力氣,小樹被一點點提出來,同時水泥地面也被帶起來。

提著樹苗走出車庫,張景對芭比吩咐道:“找人把地面平整一下,我去把它種到野外。”

芭比低低頭,提醒道:“今天是狄琳生日,在牛棚區舉辦午餐派對。”

農場內部相通,不用繞行州際公路。

張景穿過整個新農場約三十公里,經過第三棟廢墟別墅,路過原農場中間水庫時停車把小樹種在水庫旁邊。

距離水庫還有二十來米,擔心將來漲水淹死它。

種樹過程很快,張景趕到牛棚餐廳門口,裡面傳來尤多希瑤的歌聲。

愛拉賽、母又來、王剛賣力。

愛拉賽、母有才、王剛賣力。

看門噠門在伯,擼有娃啦。

豬已有、哦幫嫂賣樓吧、卡樓....

看著很魔幻,聽著很洗腦,正是當下爆火的神歌《lendocalendo斯卡拉》

mtv是一群犬聖伯納犬拉雪撬,帶著主人與雪崩賽跑的熱血場景。

網路上還有很多印地神劇也喜歡用它配樂。

進入餐廳。

包括丁佳琪和屈小青,很多人聚在這裡為狄琳慶祝生日。

尤多希瑤正在中間一邊唱一邊扭,她周邊是一群人扭。

很歡樂,很有感染力,張景也加入他們。

尤妮克希瑤很有才,唱完《lendocalendo斯卡拉》,接著又唱羅馬尼亞歌手創作的洗腦神曲《c哩c哩》

張景發現,他常常在外面逛夜店,搞金融,參觀古蹟等等。

以為過的很充實,沒想到農場才是真快樂。

這時六十多歲,體型偏瘦,林書藩的女兒,徐澤洪的老婆,林江萌走到張景身邊。

表情輕鬆聊天道,“農場發生了很好的變化。”

“比如呢?”張景問林江萌。

“蜣螂數量多,活動頻繁,土地肥力比去年同期高出約兩三成;

農場還出現一些野生狐狸,它們捉田鼠,捕害鳥,助力農場有機化發展更順利,葡萄抽芽比去年長勢更好;

還有野生蜂群不僅傳播花粉,產蜜質量也很高,我正在嘗試用蜂密改良發酵技術。”

釀酒也需要加入酵母,每種酒用的酵母不一樣,不同釀酒公司用的也不一樣,並且屬於高度機密。

而且酵母並不是一成不變,它需要不斷被研究,不斷被提升。

豹牌啤酒在技術研發上面,從未停止過前進,幾乎是全面發展,悶頭前進。

“這是好訊息,”張景讚美道,“感謝你和大家的辛苦付出。”

林江萌搖頭,“辛苦談不上,我和老徐很享受在農場工作,希望你生意越來越好,身體健健康康,這樣我們大家才能一直都歡樂。”

就像張景真心希望溫麗長命百歲,林江萌和農場僱員也希望張景平安無事。

“對了,”林江萌忽然想到什麼,“你關注一下夏娜,她在學校遇到很多麻煩。”

夏娜今年17歲,大毛上校沃爾科夫的女兒,因為交易,張景答應照顧她,所以生活在農場。

張景四處打量,沒有看到夏娜身影,把正在扭屁股的非裔僱員傑米叫到跟前。

“之前夏娜在學校遇到混混,你後來有沒有處理?”

“我去學校警告了那兩個小混蛋,”傑米解釋,“他們保證不會繼續糾纏和欺負夏娜。”

很明顯,傑米沒有處理好。

“你跟我來。”

傑米應是。

離開食堂,張景在附近宿舍裡找到正在床上偷偷抹眼淚的夏娜。

張景上前輕輕擁抱女孩。

像是長久壓抑的發洩,夏娜哭的更慘了。

這時張景注意到夏娜不僅手臂上有傷,頭上還有乾涸血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