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昕眼神閃爍著。

儘管溫涼月說的好聽,可她依舊怕溫涼月居心叵測。

她一步步的湊上前。

眼神之中盡是凌冽的光。

此刻她真的很想提醒溫涼月,而事實證明,她也確實這樣做了。

女人不斷靠近。

在即將接近溫涼月時,祁月說了句:

“別忘了你的身份。”

女人的手指點了點溫涼月的肩膀。

兩人對視,言語犀利。

溫涼月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連帶著看向簡昕的眼神都有些無奈。

如果身邊沒人,想必溫涼月一定會反駁對方的話。

奈何此刻的她什麼也不能做。

“我知道。”

祁月繼續說,一字一頓,令溫涼月尷尬無比。

她若是出聲反駁,想必一定會引起眾人的不滿。

“還有,別和我耍心眼,你的所有想法我都知道,如果被我發現,你會死得很慘。”

此話剛說完,溫涼月便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可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如果她出聲反駁,會讓祁月下不來臺。

說不準兩人還會因此大吵一架。

可儘管如此,溫涼月還是這樣做了。

“你不用警告我,在警告我的同時,你應該做好你自己。”

祁月冷笑,隨後上前。

她沒想到溫涼月如此囂張。

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居然在溫涼月這裡變得如此複雜。

女人上前,眼神閃爍。

隨後緊緊盯著祁月。

只見她開口,輕笑出聲。

“就算我靠近又怎樣?就算我對陸肆年有想法又如何?”

溫涼月嘴不饒人,也不給祁月留面子。

“就算我靠近裴知堯,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我和你說實話,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溫涼月與其擦肩而過。

囂張的模樣令祁月氣憤不已。

可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簡昕屢次攻擊自己,無非是因為看不過她罷了。

這一次,溫涼月不給對方留面子,挽尊後直接離開。

她擦過對方的肩膀,眼神堅定又灼熱。

當此番話說完後,溫涼月心中的大石頭都忽然落地。

同時,身後簡昕卻在一直髮懵。

回了家,溫涼月只想儘快休息。

可大門開啟,女人卻發現簡沉也在。

他就坐在顯而易見的位置。

彼時正死死的盯著溫涼月。

當溫涼月靠近時,簡沉突然坐了起來。

“我是來找你的。”

溫涼月倒吸一口涼氣。

被簡沉的突然出現而嚇到。

可他言語認真,並沒有多說什麼。

“啊?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就是因為簡昕的事情,我是特意過來替她道歉的,我知道她今天說錯了話,所以我想著,好好和你道個歉,別讓你誤會了。”

簡沉說的認真,卻令溫涼月有些不知所措。

溫涼月隨後說道:“沒關係的,她也是想為祁月好,畢竟你們之間關係那麼多年。”

溫涼月搖了搖頭,自己就算對簡昕並不喜,也不想把這事情扯到簡沉身上。

簡沉看向溫涼月的眼神有些無奈:“不管怎麼樣,她今天說的話都有些有失教養了。”

簡沉的眼神鎖在溫涼月身上,溫涼月則是看向陽臺,假裝不在意的說道:“真的沒關係的。”

“更何況我還要感謝你呢,這麼長時間以來,你照顧我太多了。”

溫涼月看向簡沉的眼神真摯,而簡沉則是不由自主的撇開了目光:“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再怎麼說我也算是陸肆年的人,不管怎麼說,肯定要照顧好你的。”

“不然到時候陸肆年為難,我該怎麼辦?”

溫涼月聽著簡沉打趣的話,可是心裡並沒有好受多少。

畢竟今天這麼沉重的打擊,其實並不是簡昕帶來的。

真正讓溫涼月心灰意冷的,還是陸肆年的態度。

陸肆年那副好像對祁月無條件信任,而懷疑溫涼月的話語。

讓溫涼月懷疑陸肆年對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也讓溫涼月感覺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都是在自作多情。

而簡沉的這些回答,也讓溫涼月有些失落。

畢竟溫涼月覺得簡沉是一個很能結交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話,他無比希望簡沉給出的理由是因為溫涼月也是他的朋友。

但簡沉的話,也讓溫涼月明白,如果不是陸肆年的話,自己連著最後一絲溫暖,可能都感受不到。

溫涼月此時不想再多說,低聲敷衍了兩句:“那也要謝謝你……不早了,我想先休息了。”

簡沉愣了愣,但是他也看出來溫涼月滿臉憔悴,一副狀態不佳的樣子。

於是連忙說道:“這麼晚也的確算是我打擾你了,不好意思,看你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最近太忙了嗎?”

溫涼月隨意點了兩下頭,算是贊同簡沉的話,簡沉嘆了一口氣,最後說了一句:“祝你今天好覺。”

溫涼月回了一句謝謝,之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剛洗漱完,溫涼月躺在床上,但不管怎樣,都睡不著。

溫涼月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麼人在揉捏一樣,焦慮的感覺始終徘徊在心中。

溫涼月深呼一口氣,最後從床上起來,站在陽臺前面。

外面依舊燈火輝煌,只有溫涼月旁邊是一片落寞。

而現在的天氣在深夜,外面也很冷了,可溫涼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還是拉開了整扇窗戶。

有些刺骨的風吹進來,倒是吹散了幾分溫涼月心裡的鬱氣。

不知道做到幾點,溫涼月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隨後胡亂把窗戶關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的時候,溫涼月只感覺自己頭疼欲裂,顯然前一天完全不充足的睡眠導致溫涼月的狀態更差。

但畢竟是工作日,溫涼月無病無災的,沒什麼請假的理由,於是強打起精神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工作了。

可來到工位兩三個小時,溫涼月都感覺自己壓根就沒有進入狀態。

旁邊一個同事突然過來:“那個溫涼月……我……我能請你再幫我一下嗎?”

可是溫涼月現在連自己的工作都沒有,什麼心思能夠弄好,更別提分出別的心神去幫助別人。

於是溫涼月不好意思的笑笑:“真的抱歉,但是我這兩天實在是沒休息好,狀態不行。”

而就在這時,一個張揚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前,這個人正是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