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必須要去。」

許流蘇一天不回來,他就擔心一天。他從來都沒有為一個人這樣擔心過,那種感覺無比煎熬,讓他心神不寧食不下咽,連十分鐘都無法安睡。

看他如此堅定急切,好像一秒鐘都無法等待,易燃勸道:「阿宴,總之你先別衝動,我們先好好想想要怎麼應對K。這樣,你把安全署最新研製的微型追蹤器帶上,你過去的時候,我們偷偷一路跟著你,到時候見機行事。不管怎麼說,這次都必須把K繩之以法,否則後患無窮!」

他覺得自己要是再讓沈鏡寧跑了,再發生類似的事,阿宴肯定要刀了他。

「對了,你剛才說K給你發了?你看到你老婆了嗎?她怎麼樣了?還活著嗎,沒缺胳膊少腿吧?」易燃忍不住多問了句。

想起剛才的,陸司宴就恨不得殺人,臉色陰沉可怖,「還活著。」

易燃覺得他這句話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怎麼聽怎麼兇險。不用他多說也知道,許流蘇活著,但似乎情況不太好,可再問下去的話就是在踩雷了。

除了儘快把她救出來外,他們是一點辦法沒有。

陸司宴沒再說話,氣氛安靜詭異得讓人窒息。

明天,無論要面對什麼,會發生什麼,只要能把許流蘇救回來,一切就都值得!

翌日八點,陸司宴戴上了微型追蹤器,就藏在襯衫領子下方。因為太小,比一隻螞蟻還要小,用肉眼幾乎無法發現。

易燃在一旁難得嚴肅地囑咐:「一定要注意安全。話說我還真怕你人一到那兒,他就給你放冷箭,直接把你幹掉了。」

「他不會。」陸司宴語氣肯定。

「你怎麼知道?K那種人,你都猜不透他想幹什麼。萬一他真趁你不備要你命,我們救你都趕不及!」

易燃說著說著更擔心了,皺眉道:「阿宴,說句心裡話,其實我不希望你去救人。老婆嘛,沒了就再找一個,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險,我不想失去一個共同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

陸司宴斜睨他,表情冷靜而決絕,不答反問:「如果兄弟落入K手裡,你會救麼?」

「那必須的!就算不要這條命我也要去!」

「那就不必質疑我為什麼要冒險救許流蘇,她對我來說,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豁出自己的命,就像是兄弟對於你一樣。」

易燃,「……」

他有點不服氣,「那啥,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

「呵,沒有女人的人,才會這麼膚淺且自欺欺人。」陸司宴無情地嘲諷。

「我靠!我還不是擔心啊!我不是開玩笑的,你小心點,你好幾年沒跟K打交道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難對付。你到那兒的時候,一定要先觀察觀察四周有沒有可疑人物,要是有就先別下車了,萬一真被暗算……」

「行了。」陸司宴很是嫌棄地打斷他,「我說了,他不會。要真那樣,他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畢竟,這些年他有的是機會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