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也不明白就趙佳俊這戰五渣的實力,是誰給他的勇氣在自己面前瘋狂跳臉的。

是靜茹嗎?

“你真應該感謝這個法治社會。”

沐星虹生怕節外生枝,更怕陳青山真的把趙佳俊打死,趕緊拉著他上樓。

在電梯裡,拍著胸脯,心有餘悸道:“陳青山,他會不會報警?”

“不會。”

“你怎麼這麼確定?”

陳青山嗤笑一聲,道:“他們這種人把報警視作是自己的無能。而且就剛才那一拳,還夠不上把我送進去。”

沐星虹琢磨了下陳青山話裡的意思,神色古怪地看著陳青山,嘀咕道:“我怎麼覺得你很懂變態的心理似的。”

“因為我也是個變態。”陳青山坦誠相告。𝙢.🅅𝕆𝘿🅃𝕎.𝙘🅾𝕄

“嘻嘻,就沒見過你這麼慫的變態。”

沐星虹銀鈴嬌笑,陳青山怎麼會是變態呢。

哪怕昨晚他偷看自己洗完澡的樣子,但沐星虹也能理解。

畢竟老孃這麼漂亮,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得住的。

但今天早上,陳青山在那種情況下,明明有了慾望,卻能壓制慾望。

讓沐星虹刮目相看。

這種男人真的很迷女人。

……

在沐星虹家中,陳青山惡補前幾天失去的光陰,狠狠從沐星虹腦子裡榨取知識。

直讓沐星虹都有些吃不消。

陳青山,不要了,今晚就複習到這兒吧!老師扛不住了。

我都還沒用全力,你就倒下了?

你這樣,怎麼跟得上我的複習進度。

“明天早上六點,我叫你起床,咱們先學一個半小時,再去學校。”

“陳青山,你放過老師吧。算我求你了。”

沐星虹連連告饒。

真是怕了這牲口了。

或許,陳青山真的是個變態,一個學習變態。

熄了燈後,沐星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許是今天被陳青山操練狠了,睡得比昨晚還香甜。

還打起了小呼嚕,不是那種如雷貫耳,而是類似小貓咪的那種呼呼聲。

平躺著,兩隻爪子伸在胸前,隨著呼吸聲,胸口一起一伏。

床上的沐星虹睡的香甜,嘴裡吧唧吧唧的,也不知道在夢裡吃啥好吃的。

睡在沙發上的陳青山在沐星虹熟睡後,卻是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走到窗臺前,撩開一道窗簾縫隙,藉著月光,看到樓下的捷豹還未離去。

陳青山看了足足有兩分鐘,好似下定了一個決心,從沐星虹包包裡拿了她的甲殼蟲車鑰匙。

輕手輕腳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下午兩點半,陳青山跟沐星虹要了一張請假條,說要出校去買點學習資料。

沐星虹批了。

第三天下午三點,陳青山繼續找沐星虹批假,依舊是買學習資料的理由。

批完後,辦公室裡的老秦,調笑了一聲。

“沐老師,你最近,對陳青山有些溺愛了。別的同學找你批假可沒這麼好批。”

沐星虹看似面色不變,心裡卻有些發虛。

可陳青山來請假誒,她能有什麼不批的理由呢?

你成績沒好過,永遠不知道老師對成績好的同學有多偏心。

只是以沐星虹對陳青山的瞭解,陳青山這麼沉穩的一個人,高考近在眼前,不該會少學習資料。哪怕少了一兩份學習資料,也不應該連著兩天都要出去買。

越琢磨,沐星虹越覺得陳青山請假應該別有用途。

可他一個學生,連著兩天請假,能去幹什麼呢?

第一次下午兩點半,第二次下午三點,這個時間點,白河縣這幾天有什麼活動嗎?還是有明星過來?

突然,沐星虹想到前幾天陳青山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個問題。

他曾問起過趙佳俊的女兒,自己告訴他是在東城幼兒園讀書。

下午三點半,就是東城幼兒園放學的時間。

結合陳青山的這個問題,以及他這兩天請假的時間,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但沐星虹卻隱隱約約有種預感。

陳青山去的就是東城幼兒園。

細思極恐,沐星虹不敢再往深處想了,身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抓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便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朝老秦說道:“秦老師。我有點事,要回家一趟。下午兩節英語課,你幫我代一下。”

老秦甚至都沒答應,沐星虹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只留下老秦一人在辦公室中一臉茫然,撓了撓頭皮,自言自語道:“還好是在學校。要是換家單位,你和陳青山一前一後出門,我都以為你們約會去了。”

甲殼蟲裡,沐星虹心急如焚,越急,車子越是打不著火。

好不容易啟動了車子,沐星虹望向道路盡頭,心中不住呢喃:“陳青山,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

下午三點半。

東城幼兒園。

一輛寶石藍捷豹停在幼兒園外的車位上。

靠在引擎蓋上的趙佳俊想抽根菸,煙都叼嘴裡了,又塞回了煙盒。

馬上就要接到自己的小寶貝,要是到時煙味嗆到她,自己都能給自己兩巴掌。

放學鈴聲已經敲響。

在幼師的帶領下,小朋友們排好隊,等到家長把他們接回家。

趙佳俊也第一時間來到自己女兒的隊伍前。

相比在沐星虹面前變態邪惡,在這裡的趙佳俊堪稱溫文儒雅,安靜地等待女兒放學,又親切地和女兒的老師打招呼,一臉慈愛謙遜地聽老師講小朋友今天在學校很乖,很懂事。

活脫脫一個女兒奴。

一聲軟軟甜甜的“爸爸”。

趙佳俊心都要被自己女兒萌化了。

抱起女兒,明知故問道:“今天糖糖在學校乖不乖?有沒有聽老師話?”

即便老師已經誇過自己了,但爸爸問起,小女孩依舊奶聲奶氣,一臉認真地回答道:“糖糖很乖,也很聽老師的話,但糖糖最聽爸爸的話。”

作為一個女兒奴,女兒對自己的依賴可以說勝過世間一切美好。

趙佳俊齜著牙樂了半天,然後問道:“那爸爸給糖糖找個後媽好嗎?”

小女孩不假思索道:“好呀!好呀!那樣白天糖糖上課的時候,就有人陪爸爸了。”

誒喲!我的小寶貝,還是你最心疼爸爸。

其實,趙佳俊那用膠水抹去指紋的十指已經宣佈了自己的答案。

自己女兒要不要這個後媽,趙佳俊無甚所謂。

但沐星虹和那個男孩,趙佳俊肯定不會讓他們過的那麼舒服。

他的捷豹車上,擺滿了女兒喜歡的毛絨玩具,還有一個粉粉的兒童座椅。

就在這個兒童座椅後面,後備箱裡,則是放著一條毛巾,和一瓶他千辛萬苦搞到的乙醚,為了不留下痕跡,他不光用膠水抹去了指紋,還去做了個鐳射脫毛。

羅馬不是一夜建成的。

變態也不是一日促就的。

只不過隨著自己內心慾望的膨脹,和一次又一次的逍遙法外,才讓趙佳俊愈發瘋狂。

周圍都是來接孩子放學的家長,熙熙攘攘,趙佳俊好不容易擠開人流,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

猛地一抬頭,卻看到有一個人倚靠在自己車頭之上。

穿著一條黑色連帽衛衣,藍色牛仔褲,黑色李寧跑步鞋,很普通的高校男生裝扮。

戴著一個鴨舌帽,壓低了帽沿,令人看不清相貌。

但那個身形,趙佳俊可以說化成灰都認識。

趙佳俊不明白陳青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下停住了腳步。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陳青山屁股從車頭上抬起,慢悠悠朝趙佳俊父女走來。

走至二人面前,鴨舌帽一抬,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你好!趙先生,又見面了。”

與陳青山那燦爛陽光的笑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趙佳俊那陰沉似水的面容,陰鷙的目光死死打在陳青山臉上,語氣冰冷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面對趙佳俊的質問,陳青山毫不理會,而是跟趙佳俊懷裡的女兒握了握手,微笑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糖糖,今年六歲了。”孩子奶聲奶氣回道。

“趙先生,你女兒真可愛。”陳青山誠心實意地誇獎了一句。

趙佳俊臉色愈發陰寒,從眼神深處透出一絲暴戾,不管是誰,敢動他女兒,只有死。

再次問道:“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陳青山哂然一笑,又報了個地名。

“天河花苑8棟。7樓或者9樓,那天你進樓後,五分鐘內,這兩層樓,分別亮燈。再給我一點時間,我能確定的。”

“你跟蹤我?”趙佳俊面目猙獰道。

“原來你被跟蹤也會憤怒啊?我還以為你跟字母圈一樣,不光有跟蹤癖也有被跟蹤癖。”

陳青山的話,語氣並不重,相反,溫聲細語的,很舒服的語調。

但陳青山卻用最柔和的語氣說出了最讓趙佳俊恐懼的話語,令他遍體生寒,忍不住將懷抱中的女兒摟的更緊了。

第一次,趙佳俊從心頭湧起一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