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能混到如今的身份和家產,深諳能屈能伸這個道理!

所以他二話不說,當即就開始求饒!而一旁的錢貫,瞧見自家父親如此後,突然也醒悟了過來,連忙討饒請罪,哪裡還有這幾日的囂張模樣?

但夏洛潼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錢家人接連數日找自己麻煩,若不是自己逐一破解反擊,豈不是早被他們欺辱了去?

這會兒想簡單賠個禮道個歉就揭過?做夢!

她可從來不是什麼聖母,對於那些膽敢欺辱她的人,她都會逐一回敬!

面紗下的嘴角微翹,她根本不理會錢家父子的求饒,語氣輕快得好似在與他們閒聊一般:“怎麼樣?這會兒有沒有覺得腳板好像針扎一樣疼?”

話音剛落,錢家父子二人微微一愣,隨即毫無徵兆地“哎喲”一聲慘叫,不約而同地栽倒在地,抱著自己的腳止不住地打滾!

夏洛潼側頭看了臨冬一眼,臨冬會意,走到醫館的大門邊,抬手就將醫館的大門給關上,阻止了外頭眾多張望的視線。

讓外邊的百姓們看到這裡也就夠了,後面可就不宜讓他們觀看了,畢竟她如今開的可是醫館,而不是毒藥鋪子,讓這些打算來看病的病患們瞧見她折騰人的本領,即便是錢家父子這樣的惡霸,也不是什麼好事,他們以後總會有所顧慮的,也對她自己不利。

她這醫館才開張不久,名氣的積累和百姓間的聲望都還不夠,所以還不到她無所顧忌的時候,若是以後她擁有了足夠的威望,那麼她就是當著他們的面下毒,眾人也只會覺得她是大義之舉,是懲惡的行為,而不會太過懼怕於她這個救治了眾多病人的大夫。

看著眼前這錢家父子二人疼得滿頭大汗,抱著腳哀聲連連的模樣,夏洛潼那淺笑嫣然的模樣卻是半點未變,片刻後甚至再次語氣輕鬆地開口道:“現在是不是連小腿的開始痛了呢?”

溫柔的語調,說出的話卻讓錢家父子二人滿心的恐懼!

果然,夏洛潼話音剛落,那父子二人的慘叫聲頓時高了些許,打滾得也更加激烈了幾分。

此時錢家父子二人只覺得自己的兩條腿,痛得好像要炸裂開了一般,不僅如此,體內的那股焦灼燥熱之感,更是讓他們好似泡在了滾燙的開水中一般,面板通紅滾燙得嚇人!

“洛大夫!洛大夫饒我一命!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是個東西,我們卑鄙無恥下流!我們不該來招惹您的,求您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再也不敢了!”錢老爺哀嚎連連,口中不住地求饒著,此時他是一點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了,如此恐怖的人,他只希望自己這輩子從沒踏進過這家醫館!

然而,他的求饒並沒有換來期待的解脫,當那道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他只覺得心膽俱裂,痛不欲生!

“別急呀,這才是剛開始呢,好不容易有二位上門替我試藥,好歹讓我再多看兩眼藥效,二位說是不是呢?”夏洛潼溫柔地說著讓人膽寒的話語,如有來自九幽煉獄的魔音一般,“接下來二位的疼痛會一直向上蔓延,大腿、臀部、腰腹,然後一直到頭部,最後二位會在這疼痛之中得到‘昇華’,是不是很期待?”

那“昇華”是什麼意思,只怕在場沒人不知道的,可不就是昇天了嘛!

錢家父子此時是當真嚇破了膽,頓時嚎啕痛哭了起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沒有什麼比知道自己即將等死更絕望的了,而且還要在死前承受這樣莫大的痛苦!

可他們還不想死!

錢家父子二人一邊哭嚎,一邊不停地求饒,半點不敢停下,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們都不想死!

此時他們帶來的那群護衛們看著自家老爺少爺如此痛苦駭人的模樣,哪裡還敢上前分毫?剛剛身上的傷還痛著呢!

於是他們紛紛蜷縮在角落裡,鐵塔般的壯漢們一個個驚若鵪鶉,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引起那端坐正中的女子的注意。

一時間,醫館大堂裡就只剩下了這錢家父子的哀嚎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夏洛潼自剛才說了那番話嚇破了這父子二人的膽之後,便也沒了興致再開口,神色淡淡地品著杯中茗,對於這二人的哀嚎恍若未聞。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這二人的哀嚎聲漸弱,嗓子也一片嘶啞之時,夏洛潼才隨手點了點剛才那兩個他們喝過的茶杯,對一旁的臨冬吩咐道:“拿給他們二人喝了。”

臨冬不明白自家王妃為什麼要給這兩個惡霸父子解毒,為何不直接毒死了事?雖然心中不解,但一向百分百服從命令的她,仍是端起了兩杯茶,放在了那父子二人身邊的地上。

“不想死就喝了。”夏洛潼淡聲說著,聲音不大,但卻瞬間驚醒了那陷入疼痛之中的二人。

錢家父子連忙掙扎著端起了茶杯,忍著全身的劇痛,忙不迭地將杯中水灌入口中。

果然,片刻之後,體內的劇痛得到了緩解,連同那焦灼的感覺一起,逐漸減弱了下去,直到完全消散。

痛苦的感覺如潮水般褪去,錢家父子二人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汗水早已溼透了全身,臉色更是一片頹喪慘白,彷彿久病之後的虛弱一般。

雖然那毒好似已經解了,但此時錢家父子哪裡還敢再招惹眼前的女子?皆是驚懼膽寒地顫抖著,趴伏在地,再沒有半點平日裡的威風。

“以後若是再來煩我,可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易放過你們了。”夏洛潼的語氣恢復了淡漠,沒有了半點剛才那讓人膽寒的溫柔語調。

然而這樣的她,反倒是讓錢家父子稍稍鬆了口氣,連忙應聲道“絕對不敢了!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別高興得太早,你們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可是很難讓人相信的。”夏洛潼忽然一轉話頭,“以後每個月的月末,派人到醫館來取解藥。當然,如果你們想直接去跟地下的祖宗團聚,也可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