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簡直想捂臉。

她是真的睡著了。

什麼事都不知道。

薄瑾言抱著秦簡回到房間。

然後還被熟睡的秦簡當做枕頭。

囧。

“那個……謝謝你。”

秦簡整理了一下情緒,認真開口。

“不客氣,怎麼說你都是我老婆。”

“……薄瑾言,那個……”

“我知道,一年,但一年內,你都是我老婆,在外人眼裡是,你的心裡也是時刻謹記,這是契約,對吧?”

秦簡抿了抿唇:“我當然記得。”

“早點休息。”

薄瑾言伸手將秦簡凌亂的幾縷髮絲捋直,極有紳士風度地走了。

哪怕薄瑾言走了。

空氣之中還有著屬於薄瑾言身上的香味。

秦簡捂著雙膝,臉頰微微側著,眼神還帶著些許剛剛睡醒的慵懶。

她竟然睡著了。

睡得這般沒有防備。

是因為在心底預設了薄瑾言不可能傷害自己?

這種【習慣】,很不好。

以後得糾正才行。

書房內。

薄瑾言倒了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輕輕搖曳。

藉著斑駁明亮的月光,輕飲一口,於唇腔間細細品嚐。

手掌的麻痺感已經消散了。

拖著秦簡那隻手感覺到的輕柔,回味無窮。

指尖還殘存著秦簡的髮香。

有點火急火燎。

心煩意亂。

“秦簡啊秦簡……”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線染指幾分幽長的無奈。

翌日。

秦簡起身,跟薄瑾言一起用早餐。

聊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餐桌的氛圍有些微妙。

至少,跟昨天不一樣。

秦簡敏銳察覺到了。

也許是昨天在薄瑾言身邊睡熟了,被抱進了房間,還對薄瑾言做了那麼糗的事情。

需要時間消化。

這時,薄瑾言的手機響了。

見到來電顯示人,薄瑾言輕抿著唇,按響了接聽鍵:“爸。”

秦簡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接著又漫不經心地吃起來。

“恩……我知道了,暖暖跟你說的吧?好,我也正想帶她給你們見個面,只是你最近太忙了,我明白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薄瑾言衝著秦簡開口:“老婆,爸跟阿姨他們想要見見你,今天晚上我會接你過去吃飯。”

秦簡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唇,淡淡開口:“那就見吧。”

薄瑾言看了一眼德叔,德叔明意,微微俯身上前,在薄瑾言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薄瑾言吃完早餐,來到秦簡的耳邊輕聲開口:“老婆,今天下午四點我會回來接你,不見不散。”

“好。”

秦簡剛應了一個字,薄瑾言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黑卡,放到了秦簡的面前。

“昨天晚上剛辦理完手續送過來,想著當做禮物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被暖暖那丫頭拐走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拖到今天才送給你。”

“老公,其實我……”

“噓。”

薄瑾言似乎知道秦簡要說什麼,直接打斷:“花老公的錢,是你作為薄夫人有的權利。”

“……那我不客氣了。”

秦簡突然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小迷妹痴迷霸總了。

一張黑卡丟在面前隨便你花,別說女人了,就算是男人都會瞬間淪陷,求被錢砸死吧。

霸總就是有錢任性。

薄瑾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隨便你造,花不完,我都嫌丟人。”

等薄瑾言走了之後,秦簡便接到了魏靈的電話。

想著約秦簡一起去逛逛街。

秦簡將今天晚上要見薄瑾言的父母事情告知給了魏靈,約好時間,開著車便出發了。

s市,銀座。

魏靈點了一杯香草奶昔,左顧右盼,眼尖地招了招手:“這裡!小師妹!”

“四師姐,抱歉,讓你久等了,路上有點塞車。”

“哇咔咔,賽車技術那麼厲害,還是怕塞車,真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開始逛街。

“小師妹,你都沒幾件的衣服,雖然說你跟薄瑾言是契約結婚,但在外人眼裡你們是真夫妻,去見薄瑾言的父母可不能穿著這身衣服去,我陪你選選新衣服。”

“好,順便四師姐你想買什麼,今天我全包了,喏,薄瑾言給我的黑卡,說讓我隨便造作,那就不用客氣什麼,當做你幫我挑選衣服的謝禮。”

秦簡衝著魏靈揚了揚薄瑾言剛剛給的新鮮黑卡。

魏靈兩眼發光:“薄瑾言的錢?那花著可太爽了!造!使勁造!反正人家是世界福布斯富翁排行榜,一分鐘賺的比我們一天花的還快!這種惡臭有錢資本家的錢不努力造,更待何時!”

秦簡跟魏靈衝進大牌專賣店,各種買買買,好不痛快。

當秦簡走進了一家cartier專賣珠寶店。

魏靈逛了一下櫃檯,瞬間兩眼發光:“小師妹,這一款珠寶不錯哦!”

秦簡看著被放在特別展覽的玻璃櫃子裡的那款珠寶,碎金拼湊的環形鏈子中間鑲刻著一枚祖母綠,反襯於晶瑩的白光,奪目璀璨,忽然覺得有點眼熟。

“這一位小姐真的好眼光,這是天才珠寶設計師——aier推出的唯一一款限量珠寶首飾,就算是銀座的cartier專賣店只有這一款。”

“不錯,這設計師的審美還有設計曲線都挺有意思的,這一款明顯比其他的妖豔賤貨等級高出太多,我看看……500萬,小師妹,要不就這個?”

魏靈越看越喜歡。

秦簡正想開口,突然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是你?!秦簡?!”

“……”

秦簡想要揉一揉太陽穴,簡直人生個我大艹,在這裡都能遇上熟人?

一個旋身,果不其然,是之前被秦簡在別墅裡狠狠羞辱過的韓美玲還有張蘭母女兩。

見到真是秦簡,張蘭那張保養得當的中年貴婦臉不由得狠狠一皺:“秦簡,你在這裡做什麼?不會是想買angle的聯名款吧?”

“二舅媽,我在這裡想做什麼,與你何干?你別鹹吃蘿蔔淡操心,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秦簡不再是以前那個為了親情唯唯諾諾,隱藏自我的秦簡,既然知道張蘭來者不善,秦簡也不會仗著她是薄瑾言的二舅媽就給她臺階下。

反正薄瑾言縱容著,秦簡也沒有違反契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