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別瞎說。”

阮秀拋下這句話便匆匆離開。

薄暖暖見狀只得嘆了口氣兒:“唉,媽太懦弱了,真是氣死我了……”

秦簡沒有多言,關於阮秀家裡的事情,她聽薄瑾言說過幾句。

阮秀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到六歲的時候被一戶人家收養。

那戶人家對阮秀算不上太好,但也不算差。

給了阮秀接受教育的機會以及生活所需要的食物,必需品。

等阮秀在高中時候發掘了做飯的熱愛跟天賦,在報考大學的時候,毅然決然投了f國烹飪大學的office,勤工儉學,年年拿獎學金,支撐自己讀完了大學。

然後又在f國的餐廳開始實習,以超高的天賦在短短三年便從後廚打雜變成了助手,晉升成主廚總共花費不到五年時間。

還進入了米其林三星級的店,擔任主廚一年,於二十九歲那年跟離了婚的薄振國相遇,辭職成為了家庭主婦。

當年,阮秀嫁給薄振國引來了諸多非議,還有薄家的反對,主要因為阮秀的身世,配不上薄振國。

而且阮秀因為成為了聞名的廚師,賺了不少錢,嫁進了薄家……

收養阮秀的家庭時不時就會來找阮秀吸血。

清官難斷家務事。

薄暖暖拉著秦簡的手,哀求道:“嫂子,你那麼厲害,能不能幫幫我媽?我實在不想看我媽被折騰了,從小到大,每次小舅來找我媽準沒好事,不是犯了事進了派出所要保釋出來,要麼就是借錢去吃喝嫖賭……”

“暖暖,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這畢竟是阿姨家裡的事情,我也不好干涉什麼。”

這時。

秦簡似乎聽到門口傳來了阮秀跟什麼人爭吵的聲音。

“天吶!小舅竟然找上門來了!”

薄暖暖擔心阮秀,趕緊走過去。

秦簡只得跟上。

見到阮秀跟個打扮地流裡流氣四十多歲的男人在門口拉拉扯扯。

阮秀被氣得臉色漲紅:“你又去賭!你明明說是跟我要錢給媽買藥,我告訴你!阮成!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再也不會!你就算被高利貸砍死在街上都不關我的事!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弟弟了!”

“姐!我可是你弟弟!要沒有我爸媽,你哪裡來的今天能夠嫁到薄家,野雞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你幫我再多都是應該的,你跟著姐夫那麼多年,肯定有不少小金庫,快給我錢!我等著趕緊去回本呢!”

阮成拉扯急了,一個用力,將阮秀給推到。

阮秀沒有穩住身形,一聲驚呼,頭就撞到了門上。

剎那,青紫一片。

“媽!”

薄暖暖見到這一幕急了,猶如小野豹般衝上去將阮秀護在身後:“媽,你沒事吧?小舅!你……你太過分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她不給我錢?要是拿不到錢,我保準得被那群高利貸弄死!趕緊把錢給我去賭場回本啊!”

阮成到現在還死不悔改,甚至想要上前搜阮秀的口袋。

就是吃準了鬧到最後,阮秀一定會給錢,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個獨子報警去坐牢!

秦簡快步上前,先是往阮成肚子踹了一腳,還不等阮成【哎喲】出聲,一個利落的擒拿手將阮成緊緊按在地上。

“疼疼疼!你特麼到底是誰啊!”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

秦簡輕輕一扭。

噼啪。

清脆骨裂的聲音。

阮成臉色青紫,疼得殺豬般狂叫,又被秦簡一腳踩在了臉上,將聲音掐滅在嘴巴里。

“阮成!秦簡,你……”

不等阮秀說完秦簡直接打斷:“阿姨,如果你覺得我是多管閒事,我會立馬幫他將手臂復原,也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

對上秦簡那雙如古井般幽深的雙眸,阮秀心頭咯噔了一下。

“媽!像小舅這樣的人就該受教訓!您不要再護著他了!您護了他幾十年了,這還不夠嗎?”

“像您繼續這樣子下去,小舅他永遠不會醒悟,只會做一個吸血鬼,爛泥扶不上牆!您也會痛苦萬分的!”

薄暖暖死死拉著阮秀勸道。

終歸,阮秀還是張了張嘴:“秦簡,謝謝你,你放開他吧。”

聽到阮秀這句話,秦簡這才放開了阮成。

順帶著將阮成的手扭了回去。

噼啪。

剛疼得想叫爹叫孃的阮成忽然覺得手上不疼了。

隨即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幹,跑得遠遠的,而後才敢放狠話。

“阮秀!你敢聯合外人這樣子欺負你弟弟!好!要是爸跟媽知道這件事情,我看你怎麼給他們交代!堂堂薄家四少的老婆,竟然連一點錢都不肯給自己弟弟,甚至還冷眼看著自己弟弟被高利貸追去死!”

說完阮成就跑了。

留下阮秀癱坐在地上,無聲地落淚。

薄暖暖心疼地抱著阮秀,想要透過自己的懷抱給阮秀力量:“媽……這才是好的,您再這樣子幫下去,小舅就真的無可救藥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

這時,薄瑾言跟薄振國快步走了過來。

“阮秀,你的頭……怎麼了?!是誰傷的你?!”

見到阮秀受傷,薄振國銳利的眸子一眯,透著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爸!是……”

“好了,暖暖,別說了,我沒事。”

阮秀在薄振國的攙扶下起身,感激地看了一眼秦簡:“孩子,讓你見笑了,剛才謝謝你幫了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阿姨,您說過,您是瑾言的繼母,是他半個母親,對於我來說,亦是如此。”

“如今我是瑾言的老婆,您跟叔叔就如同我的父母,我本身就是孤兒,我的家人看不上我,也不要我。”

“能夠聽到您說是我母親的話語,我十分高興,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秦簡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聲聲真摯。

惹得薄瑾言不由得將視線定格在秦簡身上。

月芒之下,猶如皎月的女神。

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好……好孩子……瑾言能娶到你,真是你的福氣。”

阮秀捂著嘴巴,趕緊將眼淚擦拭完。

等安撫好阮秀跟薄暖暖之後。

薄振國來到客廳。

秦簡正在跟薄瑾言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見薄振國過來,立馬起身開口:“叔叔,阿姨沒事吧?”

“她沒事,受了點小傷,已經上了藥,我讓暖暖陪著她休息休息。”

“不好意思,小簡,你剛來我們家就遇到這種事情……其實你阿姨她很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