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的錢塘一波又一波永不休止瘋狂衝擊礁石,濺起一幕又一幕的驚濤駭浪。

洶湧的海浪一浪接一浪永無止境爆轟著天地,生生不息一秒不停一刻不停,直至世界末日。

天矇矇亮的時候,我踏上第一班去往燕都的飛機。

離開的時候,莊馳華還在距離我一米五外的床沿邊抱著自己的毛毯酣睡。

瘋狂的颱風肆虐了一夜,潮水早已平復,只是莊馳華卻依舊堅守著女帝的尊嚴和固執、少女的矜持與羞澀,神女的莊重和高貴,刻意的保持著和我的距離。

起初的時候,她又像是初經人事羞顏未嘗的少女,千喚不一回,雙手捂住自己眼睛不敢看我。琇書蛧

到了後來,她又像是一個千嬌百媚妖嬈痴纏的曠婦,索求無度!

我剛剛翻開了女帝莊的這本書,只是讀了一頁,還沒來得及好好品味就被迫匆匆在晨夕飛霞中離別。

嗯!

我走的時候,女帝莊在裝睡!

我穿鞋子的時候,她還偷偷的看我!

按照莊馳華的吩咐,回到燕都第一時間我就去了燕都四大禁地之一的玉泉山。

顧耳沒在!

四月秘書也沒在!

古色古香幽靜肅穆的聯辦所在地,除了那遮天蔽日的各種珍稀樹木奇花異草之外,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看了半天鳥,抽了半包煙,結束第一次聯辦之行,迴歸燕都。

七月的燕都紅得不像話,大街小巷都是奮發的五環,空氣中的每一粒氧原子都帶著歡迎您的甜美歌聲。

正在傳遞火炬的國子監街已經封閉,我也只能步行進入。

剛到方州門口,我就發現隱匿在人群中、躲藏在樓上的無數道窺探目光。

這些人在見到我之後立刻在三秒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紅鯨。有人在跟蹤我。」

「嗯。」

「你就沒點意外表示?」

「嗯。」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有點表示?」

「你有危險的時候。」

「我有個朋友,上半身中了四槍,腦袋中了槍以後還能把三百斤摩托甩出十米遠!」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加入遇見這種危險的時候,我是頂不住的。不知道你能不能頂住?」

「改天見見你朋友!」、

「見見是幾個意思?」

「我能頂住!」

我反手就給紅鯨一個大大的贊:「我還有個朋友,近距離腦門中了散彈槍,眼珠子打爆還能殺無數人。」

「殺無數?」

「對。無數!」

「戰鬥人員?」

「對。戰鬥人員。最差的都是海豹子!」

紅鯨偏頭漠然看了我一眼,輕聲開口:「我頂不住!」

我偏頭平視紅鯨:「你覺得我在吹牛逼?」

出人意料的,紅鯨搖頭,一本正經說道:「三哥,當年,也被打爆頭,也殺了無數。」

「三哥是誰?」

「二哥過了就是三哥?」

「二哥又是誰?」

「大哥死了就是二哥。」

「意思是說,大哥二哥三哥,都死了?」

「都死了!」

「現在是幾哥沒死?」

「四哥!」

「四哥能打?」

「能打!」

「有多能打?」

「把你兩個朋友都叫過來,四哥保證不打死他們

。」

我眨眨眼,有些吃驚。

紅鯨冷冷撇頭冷酷看我:「你覺得我在吹牛逼?」

我用力點頭。

紅鯨嘴皮輕動,吐出兩個字。

***!

進了方州小巷的時候,南天門外已經多了一堵合金牆。

牆的中央,是一道安檢門。

一幫方州老袍澤們正在發逼瘋的腳跟腳來來回回過著安檢門。

隨著警報的響起,老傢伙們立刻停住腳步。

「你你你。死胖子就是你。你給我出來。」

伙食團大廚死胖子悻悻出列到了安檢員跟前,老老實實接受貼身安檢。

孫鏡勳搜遍死胖子全身,愣是沒找著違禁品,這讓死胖子極為跋扈囂張,嘴裡高聲叫喚:「吶吶吶,我就說唄。你們查不出吧?我死胖子藏的東西,大羅天仙來了也找不著。」

老傢伙們相當不服氣,幾個人輪番上陣對著死胖子搜身,卻是一無所獲。

死胖子得意洋洋推開眾人又從安檢口走了一圈。機器立馬報警。

這回,所有老傢伙們全都傻了眼,也徹底沒了轍。

「你們誰要是能把我藏的東西找出來,今兒,我就弄火鍋。我自個人掏腰包。」

周圍眾多老傢伙們全都沒了脾氣。

這當口,我冷冷開口:「把死胖子褲子扒了。摳菊花。」

頃刻間,瘋狂搖擺的死胖子就呆立當場。

看到我回來,老傢伙們全都喜出望外,紛紛迎上來。

我湊到死胖子跟前,低低叫道:「老鐵頭,你祖上是管庫銀的?」

死胖子吃驚看著我:「執劍人你怎麼知道?」

我目無表情獰聲質問:「你當初守庫房的時候,有沒有咪方州的東西?」.Ь.

「沒有!絕對沒有!天地良心。我向所有執劍人保證。」

嘴裡叫著,死胖子當著眾人面,右手探進短褲,下肢狠狠扭動。

等到右手再拿出來的時候,那手裡就憑空多了幾件東西。

一瞬間,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

「安檢門怎麼回事?」

「贊助?哪個單位贊助的?」

「新地勘?」

「把安檢門拆了,給新地勘送回去。一顆螺絲都不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