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耀眉毛一頓,正要說話。

滄!

我抽出杆子遠遠甩出,杆子劃出拋物線筆直落在警戒線內:「誰他媽敢挖老子的工地?別怪老子不客氣!」

這一幕出來,現場人等無不驚詫震愕。

龍耀門徒又驚又怒,紛紛破口大罵:「童師你想幹什麼?」

「你太無法無天!」

「你的工地?你要點臉吧!你怕不是失心瘋了!」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巫九坎徑直跑到評委會跟前悲憤萬狀大喊大叫:「各位評委,各位前輩,各位同僚,你們都看看,童師都狂到什麼地步了?」

「我們找到的霸陵,他竟然恬不知恥佔為己有,這是明火執仗明搶了呀!」

「童師他眼裡,哪還有諸位前輩啊!」「連一點規矩都不講了。」

「他純屬胡攪蠻纏。你們一定要處理他!開除他!」巫九坎這波仇恨直接拉爆表。

評審會評委裁判無一不是考古界史學界大宗師巨佬,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最痛恨的就是我這種無視規則以下犯上的人。

當下評委會眾多人紛紛沉臉,大有將我拉黑永不錄用的架勢。

巫九坎的哭喪引來眾多圍觀人同情,看我的眼神相當不對勁。

郭海強俞秀傑廖建波程新華一幫龍耀門徒也跟著火上澆油,對我大肆攻訐,赤口毒舌舌綻蓮花把我罵得一無是處一錢不名狗血噴頭。

連同夏冰雹和夏家人也被牽扯其中,罵得頭也抬不起來。

這一刻,我在所有人眼中,淪為過街老鼠死豬癩狗!

我卻是根本不在乎,無視任何人抬起手指點了評審會幾個大佬的名,嘴裡大聲叫道:「評審會都聽清楚了,我,已經警告過龍耀團隊。」

頓了頓,我沉聲開口:「我現在負責任的再說一次。」

「那是老子的工地,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警告!」

「誰敢下杆子,老子就叫誰後悔一輩子!」

「別怪老子沒警告過你們。」

這話出來,整個現場都炸了鍋,整個白鹿塬更是沸反盈天。

無數人一改方才對我的憤慨和厭惡,轉為視我如神經病加小丑的組合。

龍耀門徒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對我的挖苦諷刺打擊更甚十倍。

坎位高坡處,龍耀嘴角泛起一縷深深的嘲笑高聲叫道:「世成兄,令徒的話,您都聽見了吧?」

夏冰雹依舊強撐站著,身子骨抖如篩糠,顫慄的聲音卻帶著森森陰寒:「樹煌兄,我勸您還是聽我學生的話。」

「他的威脅,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的。」

龍耀斜眼掃了我一眼,冷笑迭迭:「世成兄,事已至此,您就別跟令徒再唱雙簧。我知道您的手段,您也不用再跟我使激將法!」

「今天,天底下任何人來了,也改變不了這個結局。」

夏冰雹嘴角扯起老高,再現桀桀詭笑,音若夜梟:「樹煌兄,念在你我七十年交情份上,我給你交個底。」

「別讓我學生踩斷您的龍脊上位,成就他的黃圖霸業!」

「你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

頓了頓,夏冰雹撕破喉嚨管,牙縫裡飆出四個字:「言盡於此!」

說完,夏冰雹偏頭第一次看向我,千言萬語盡化作艱難一笑,再扛不住頹然落下,跌坐輪椅。

此話一出,龍耀眉間悠動,緊繃的老臉被無形的力道再次拉伸,幾乎就要繃破皮。

毫無疑問,夏冰雹這句話嚇著了龍耀

轉眼,龍耀慢慢將視線挪移到我身上,瞳孔仿似裝了快門般瘋狂閃動。

「童世侄……」

「少他媽廢話,龍耀。該你了!」

我昂著頭朗聲大叫:「你剛不是說,我的考古技術不行嗎?現在,我只說一句話,只要***敢下杆子,老子就叫你後悔一輩子。」

「解元鴻就是你的下場!」

「你是準備去美麗國還是腳盆?」

聽到這話,龍耀頓時咬緊牙關,一張黑臉不住抽搐,卻是不敢接話。

我直視龍耀,舉起手指曼聲叫道:「龍耀。這方圓五公里的白鹿塬,對你來說就是全部。對我來說,不過一粒微塵。」

「神州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陸地面積對我童師來說,還是太小,再把祖國海疆算上,也太小!」

狂到沒邊的話冒出來,周圍又是一片譁然。

「童師。你太狂。」

「郭海強,你要是腦子裡裝的不是豆渣,就應該聽得出來,我他媽是在羞辱你,還有你師父。」

郭海強勃然大怒,脖子青筋暴凸幾欲爆炸。

突然,郭海強仰天大吼:「銅獅子,***少吹牛逼。老子就還真不信你有那本事……」

說著,郭海強高高舉起杆子,就要重重戳下。

突地下,龍耀爆吼出口:「別動!」

「攔住他!」

霎時間,郭海強手中杆子就硬生生定住。

只是郭海強這一下太過用勁,中途要收力亦是來不及。

眼看著探杆杆頭就要殺入地面,千鈞一髮之際,俞秀傑手中探杆飛射而出,打在郭海強杆子上。

啪啪!

兩根杆子飛出警戒線,無力躺在一起。

「全部不準動!」

暮地間,龍耀的吼聲傳炸裂天地:「放下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