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一切之後,夜無寒將手平伸,功力運轉之下,在他手上竟然冒出一團真火來,這可比火球術打出的黃豆大小的火苗大多了。

其實平時他也能打出這種真火,只不過太耗費真氣,他還不會這麼做罷了,但是煉器火力不足也根本不行,他只能消耗自身真氣來多打出真火。

夜無寒先用自身真火將鐵石熔鍊分割出約四分之一左右的大小來,然後他手一揮,這塊被剝離出來的寒金鐵在他自身真氣包裹下憑空懸浮了起來。

然後夜無寒用自身真火開始將這塊鐵石融化。

說起來簡單,實際上時間很長,融化到一半的時候,夜無寒就感覺到了一陣疲倦感,真火也變得有些淡薄。他趕忙將一塊靈石握在了手中,頓時濃郁的靈氣汩汩而來,在靈氣的灌注下,真火重新變的旺盛,寒金鐵得以繼續融化。

待鐵石完全融化,夜無寒又以真氣包裹著已經變成赤紅液體的鐵石,將其拉伸到一尺三寸長左右,並將其變成劍的形狀。

然後夜無寒以真氣再次將劍身包裹,強行拉出劍刃來,待劍完全成形,他又伸手掐出印訣向劍身中打入攻擊禁制。

修改細節,檢視沒有問題後,夜無寒才收了真火,讓劍冷卻。

此時劍身已經有了攻擊禁制,冷卻後禁制也會留在劍身內,大大增加劍的鋒利程度。

劍在他的真氣控制下,依然憑空懸浮,待劍完全冷卻成型後,夜無寒才收了真力。由著短劍掉在地上自行冷卻。

畢竟是頭一次煉製這麼長的劍,這把劍他足忙活了兩個多小時,也虧著有靈石補充真氣,否則他根本完成不了,無論是融化鐵石,還是改變劍形,打入禁制,都是極其消耗精力的。

即使這樣他也感覺極度疲勞,他趕忙盤坐下來休息,待精力恢復,夜無寒睜開眼睛,就見地上的寶劍亮晶晶,已經完全成形了。

畢竟是第一次煉製這麼長的劍,夜無寒也很有成就感。

他單手一抄將短劍拿在了手中,劍身亮晶晶,殺氣逼人,並且給人一種陰森冰冷的感覺。

“好劍呀!”

夜無寒自己都不由讚歎了一聲,劍身一尺三寸長,兩指寬,劍身輕盈,也不長,用起來也方便的多。

夜無寒截了根頭髮放在了劍刃上,然後輕輕一吹,噗!頭髮應聲而斷。

“這就是吹毛利刃吧!”

夜無寒笑了笑,然後他又在房間裡找了根鐵條樣的東西,用劍對著鐵條連揮了幾下,鐵條如同被切豆腐一樣,眨眼間便斷成了幾截。

“這才是真正的吹毛利刃,削鐵如泥吧,拍賣會上出現的那把古劍跟這個比垃圾一樣。”

夜無寒不知道自己這把劍能拍出多少錢?當然了,他也不想拍,他打斷將這把劍暫時當做自己的兵器。

夜無寒看了看那塊靈石,已經有三分之一變成了灰色,這表明這塊靈石的靈氣已經被消耗掉了三分之一。

一旦靈石全變為灰色,就會化為飛灰,這表明裡面的靈氣被消耗空了。

靈氣消耗的有點多,不過他現在有了心得,有了經驗,夜無寒有信心在這塊靈石被完全消耗掉之前再煉製三把劍。

他又隨手煉製了一個劍鞘,當然這就用不到寒金鐵了,也好煉製的多。

煉製完成,夜無寒將劍插入了劍鞘內,然後收進了戒指。

他感覺自己餓了,打算去吃點東西,剩下的回來再煉製一把,差不多也就該去機場了。

於是夜無寒下樓到街上簡單吃了點東西,然後再回來,他就打算再煉製把劍就退房離開了。

只是他剛走到賓館前,卻見賓館前站著一個人。

見他過來,那名中年人立即迎了過來,“你是夜風吧?”

“你什麼人?”夜無寒上下看了他一眼,畢竟知道自己夜風這個名字的人可不多。

“我是夜秉承夜先生的人,夜先生讓我通知你,你的爺爺病了,而且病的很重現在在醫院裡,你父親讓我來通知你,回去看看老爺子!”這名黑衣中年人道,語氣之間竟然透了幾分倨傲。

“老爺子住院了?”

夜無寒微一停頓,便冷聲道:“他是否住院關我什麼事?我早就告訴過夜秉承,我早已不是夜家的人,此夜非彼夜懂嗎?滾!”

夜無寒直接冷哼了一聲把他攆走了。

“你……”

這中年人回頭瞪著他還一臉不滿意。

夜無寒懶得再理他,踏步進了賓館。

當初自己被逐出夜家,他就不信這事老爺子不知道,知道卻見都不肯見自己一面,擺明了就是預設,由著自己自生自滅,現在有病了夜秉承又隨便打發個下人來讓自己回去看,口氣還如此倨傲,你以為你是誰?

一個下人口氣都如此倨傲,那肯定是受主人薰陶的原因,這才是讓夜無寒生氣的地方。

這也是就是夜家的人,否則夜無寒真想一腳踢死那個中年人。

本來夜無寒想再煉製一把劍,他也完全沒心情了,要知道煉器也需要心平氣和,摒除雜念的,否則很容易煉廢。

又呆了一會,夜無寒覺得實在沒意思,便打算打車去機場。

臨走他還給葉弘化幾個人發了條資訊,告訴他們自己去機場了。

結果葉弘化很快就把電話打了回來,口氣很是不滿意,責怪他走也不告訴他們一聲,好去送他呀。

其實夜無寒正是不想讓他們興師動眾,才打算自己走。

安撫了葉弘化幾句,夜無寒便簡單收拾了下東西下樓,打算打車離開。

只是他剛打了輛車沒走出多遠,後面一輛賓士轎車忽然追了上來,車就在前面停下強行攔住了這輛計程車。

夜無寒臉色頓時一冷,這是不識趣嗎?故意擋老子路?講真,車無緣無故被人擋住,沒有人會不生氣。

這時候車上下來幾個人,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和兩個保鏢,幾個人下車直奔夜無寒乘坐的這輛車走了過來。

夜無寒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在他看來這應該是哪個家族的二代,故意找茬的吧,所以才這麼囂張,於是他冷哼一聲也下了車,

講真,因為被家族找的事,他到現在都心氣不順,如果對方執意無理,他不介意揍他們一頓。

見夜無寒下車,那名看起來氣質不俗的年輕人竟然往前跑了幾步,來至跟前,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看著他道:“二哥,你不認識我了嗎?”

“二哥?誰是你二哥?”

夜無寒一臉懵逼,而且被這年輕人一喊,夜無寒看著他莫名的感覺眼熟呢。

“二哥,我是夜旭啊!”那年輕人一臉恭敬道,說完他還衝兩個手下襬了擺手,“趕緊叫二少爺。”

“見過二少爺!”兩名保鏢都恭敬地過來向夜無寒行禮。

“夜旭?你真的是夜旭?”夜無寒驚聲道,他也想起來了,這應該是二伯的兒子。

二伯的兒子比他小,當時他離開夜家的時候,夜旭也不過十三四歲,現在都是二十歲的人了,容貌和身材都變化很大,哪怕就是看著眼熟誰又輕易敢認。

說起來,夜無寒一直把他當弟弟,當初在夜家的時候,因為夜旭比較小,兩人之間也沒什麼衝突,關係算是比較融洽的,他還記得這個小弟弟還偷著拿自己的零食給他吃來的。

只是他也沒想到原來那個孩子氣的鼻涕蟲現在都長這麼大了,而且長的還眉清目秀的,那眉眼長的跟大姑娘似的,看起來很是秀氣文靜。

“二哥,是我!”

夜旭撲了上來,跟夜無寒來了個擁抱。

夜無寒也跟他擁抱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推開了夜旭道:“夜旭,你來這裡做什麼?”

說著話,夜無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二哥,爺爺現在住院了,你真不打算去看看他嗎?”夜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