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嬈身穿一件白色浴袍,頭髮溼漉漉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看見圍滿了一圈的人,她目光冷了冷,攏緊浴袍,看向站在最前面的蔡錦慧和莊玉婉,冷聲道,“有事?”

莊玉婉和蔡錦慧的原計劃是直接進去把他們捉姦在床,結果沒想到楚嬈居然自己開啟門走了出來。

不過莊玉婉在房間裡做了萬全的準備,不怕他們沒發生點什麼。

莊玉婉眼底閃過一抹快意,開口問,“楚小姐你在裡面做什麼呢?我們敲了這麼久的門你聽不見嗎?”

“不好意思,剛剛在浴室洗澡沒聽見,不過我很好奇,你叫這麼多人過來是什麼意思?居然還有記者!”

楚嬈靠在旁邊的門框上,藥勁還在身體裡瘋狂叫囂,她此刻整個人都是在硬撐。

莊玉婉看了眼身後的人,“他們不是我叫來的,只不過是無意聽到有關於你的訊息,出於關心所以過來看看吧。”

“那這些記者呢?”

莊玉婉臉色變了變,“這我可就不清楚了。”

楚嬈視線看著莊玉婉,“你不清楚?沒記錯的話記者是不能進入宴會廳拍攝的,你們家的安保全都是吃乾飯的?還是你特別授意的?”

莊玉婉冷眼看著楚嬈,“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我故意放記者進來?”

“不然他們是怎麼順利進酒店,又順利來到我的房間門口呢?”楚嬈看著莊玉婉,冷聲質問。

看著這些記者,霍澤嚴又側眸瞥了眼莊玉婉,眼神中多了幾分怒意。

莊玉婉手心捏緊。

蔡錦慧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你問這麼多幹什麼?是不是你在裡面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害怕被人看到啊?”

“屋子裡就我一個人,我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說謊。”蔡錦慧皺著眉,冷哼一聲,“到了這時候你還不承認你在裡面跟人苟且。”

楚嬈眯了眯眸子,語氣極冷,“你把嘴巴放乾淨點。”

蔡錦慧,“敢做不敢當啊?”

莊玉婉看向女服務員,故意又問了一遍,“叫你把房卡給陸二少的人確定是這位小姐嗎?”

女服務員站出來點了點頭道,“對,是她,我還親眼看見陸二少拿了房卡進了她的房間,到現在為止一直沒出來,這種事情我如果沒有親眼所見,我一個服務員,我是斷然不敢亂說的。”

服務員斬釘截鐵的聲音讓將信將疑的眾人更加斷定這裡面有鬼,紛紛對楚嬈面露鄙夷。

莊玉婉抓住時機說道,“既然楚小姐不承認,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若是真的沒有也好證明了你的清白,楚小姐我說得對嗎?”

楚嬈擋在門前沒有挪開,“莊小姐,難道我有義務必須讓你進我的房間檢查嗎?你拿什麼身份檢查我的房間?”

莊玉婉心底冷冷哼了一聲,表情也變得強硬,“不進去看看怎麼證明你的清白,還是說你根本不敢讓我們進去檢查?”

“跟她廢什麼話?直接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蔡錦慧上前粗魯地一把拽住楚嬈,正要推開她時,手臂被一隻大手遏住。

蔡錦慧皺了皺眉,看著攔住她的霍澤嚴,“阿嚴你還要護著這個女人嗎?”

霍澤嚴面部的肌肉顫了顫,冷到足以結出冰霜的聲音道,“她是我未婚妻,真有什麼也應該由我親自去檢視,由不得他人多事。”

蔡錦慧和莊玉婉心尖顫了顫,霍澤嚴口中這個‘他人’好像說的是她們!

霍澤嚴鬆開蔡錦慧,一手拽住楚嬈,把她往房間裡拽,一腳踹上房門。

“轟”的一聲極其響亮。

外面看好戲的人伸長脖子往房間裡看,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莊玉婉沒有阻攔霍澤嚴。

心裡反倒愉悅地笑了起來,也好,讓霍澤嚴親眼看到那一幕衝擊力更大。

楚嬈被霍澤嚴一把拽進房間,他力氣極大,楚嬈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霍澤嚴看到屋內的場景,滿地的玫瑰花瓣,點燃的香薰蠟燭,暖黃色的燈光,凌亂的白色大床。

他敏感的神經突突地跳了跳,這樣的場景彷彿印證了服務生說的那句,‘楚小姐邀請陸二少去房間’。

她精心佈置房間,邀請陸景辰!

霍澤嚴心頭湧上一團怒火,開始在房間裡拼命的尋找陸景辰。

衣帽間,窗簾後,浴室裡……霍澤嚴站在浴室門口,握著門把手的手青筋暴起,緩緩垂下眸子,心裡明明有了可笑的答案,但是他卻不敢拉開這扇門。

楚嬈走上前,動了動唇,剛想說話,“霍澤嚴,這件事情是……”

“啪!”

話未說完,男人轉身當即一巴掌朝她扇過來。

楚嬈沒站穩,狠狠地摔在柔軟的地毯上,這一巴掌極重,甩在她臉上時她都懵了,她抬頭看著霍澤嚴。

霍澤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眸子宛如漩渦一般,眸子裡的憤怒彷彿恨不得此刻就將她捏死。

“楚嬈!你賤不賤?誰給你的膽子揹著我跟陸景辰私會,你做這些的時候可有一點考慮過我的顏面?”

楚嬈的左臉傳來陣陣麻木,耳邊耳鳴不斷,她磨了磨牙齒,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站在霍澤嚴面前,看了他一秒,下一刻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了回去。

“啪。”

極其響亮的巴掌聲在整個房間裡響起。

房間的空氣彷彿被凍結了一般。

霍澤嚴的臉偏向一側,他用舌尖抵了抵唇壁,轉回臉,幽冷的視線凝視著她。

楚嬈毫不示弱地盯著他,語氣極冷地開口,“你憑什麼打我?我告訴你今天這一切通通都是你媽和你的青梅設計的,為的就是你能跟我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