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神力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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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拉下車後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座神廟前。
別說她一個異教徒了,就算是琵西雅的信徒,也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入神廟的。
小侍女不知道希羅多德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最近一段時間多鱗城裡有不少謠言,說希羅多德已經瘋了,因為他的行事越來越怪異,讓人琢磨不透。
或許只有克拉拉知道希羅多德沒瘋,因為他那種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其實都只是在遵照實驗結果。
小侍女深吸一口氣,跟著一個身材異常高大,全身上下被黑色盔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走進神廟裡。
「歡迎。」
希羅多德被籠罩在黑暗裡,克拉拉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歡迎來到阿爾貝託大神廟,趁著還有點時間,我先帶你參觀一下這裡吧。」
大祭司一邊說著一邊點燃了一隻火把。
帶著小侍女遊覽起這座銀月教會第二古老的神廟來。
他先帶著克拉拉來到左手邊的一面石牆前,將火把稍稍舉高了一點,讓小侍女看到了一副壁刻。
壁刻上刻著一個男人正在山間採藥。
「這是卡俄卡斯大祭司,」希羅多德道,「教會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大祭司,他生活在距離我們四千多年前,也有典籍裡說是五千年,這部分內容有些混亂……主要是已經過去太久了,沒人知道他究竟是在那一年降生的。
「人們只知道他是一位草藥師,他的醫術挺不錯的,但是也沒有好到讓所有人都頂禮膜拜的程度,可能就是比一般草藥師好一點吧。」
希羅多德將火把繼續往後移,第二幅壁畫上男人拜倒在一輛由星星打造的馬車下,那上面是一位面容模糊的女性。
「琵西雅,也就是世人所稱的銀月女神,她在卡俄卡斯面前現身,讓後者成為了她的第一位信徒,而卡俄卡斯也發誓會在陸地上儘可能多的播撒她的神恩。
火把來到了第三幅壁刻前。
「眼熟嗎,女神賜給了卡俄卡斯自己的神力,使得卡俄卡斯可以盡情施展神蹟,他的醫術大進,只要還有一口氣的人都能救活,名聲也越來越響,傳遍了整個西境,甚至就連南方的諸侯也聽過他的大名……」
雖然空蕩蕩的神廟讓克拉拉有些緊張,但是她的注意力依舊被牆壁上那些古老神秘的壁刻所吸引。
再配上一位大祭司親自講述數千年前的歷史,小侍女還是不由自主的沉浸了進去,聽完了卡俄卡斯大祭司的傳奇一生。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走了一圈,又回到了神廟的大門前。
再然後她就看到了另一團火光。
一開始克拉拉以為那是節燃燒的蠟燭什麼的,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那火光並不在她的面前,而是從很遠的地方亮起來的。
阿爾貝託大神廟建立在一座山坡上,差不多是城裡地勢最高的地方,站在神廟前的石階上,能看到半座城鎮的景象。
小侍女隨後又看向一旁的希羅多德,然而後者似乎對城中那團火光並不怎麼在意,只是繼續道,「卡俄卡斯大祭司的故事有沒有讓你想到了什麼?」
「唔,您是想說,卡俄卡斯大祭司的經歷和梅林先知很像?」
「沒錯。」希羅多德滿意的點頭,「第一次聽到梅林在巖雪城的所作所為後我就想到了卡俄卡斯大祭司,之後越是聽他的事蹟,我就越覺得他們相似。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我的老師,裡維斯大祭司,很迷戀權利,其他幾位大祭司雖然沒他那麼誇張,但他們的大部分時間也都在忙著爭權奪力,包括瑪蒂娜大祭司在內。
「別誤會,我
並不討厭瑪蒂娜大祭司,相反,她算是其他幾位大祭司裡我最喜歡的一個,但是她救不了銀月教會。
「世俗的權利無法贏下一場神明間的戰爭。」希羅多德道,「教會里的人似乎都忘了我們的信仰究竟來源於何處。
「神力才是這一切的關鍵,其他的東西根本就無關緊要,權利也好,財富也罷,信眾的人數……卡俄卡斯大祭司白手起家,從零開始,建立了銀月教會。
「如果我能擁有他所擁有的神力,也能做到這一點。」
伴隨著希羅多德的話音,城裡越來越多的地方亮起了火光,風中還夾雜著隱約的哭泣與哀嚎聲。
但是希羅多德對此毫不在意,只是盯著克拉拉,目光灼灼,「現在你知道我有多迫切想要和女神聯絡上了。」
小侍女正想說什麼,卻被大祭司給制止了,後者繼續道,「今晚我沒有去找你,而是讓人把你帶到了這裡,是因為我又想了想。
「之前的時候女神只給我徵兆,而不願和我交談,可能是因為我一個人的心念還不夠強,所以我打算藉助阿爾貝託大神廟中蘊含的聖靈之氣,來引起女神的注意。
「這樣她就會告訴我更多的東西了。」
看著大祭司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小侍女心中卻只剩苦笑。
她也不知道希羅多德哪兒來的這麼多異想天開的念頭,而且剛剛希羅多德甚至用的都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換句話說她今晚必須要滿足對方的要求。
小侍女的大腦在飛快的運轉著,然而這段時間她為了不讓希羅多德懷疑已經換過不少科學實驗了,現在存貨也已經快要見底了。
尤其希羅多德的要求越來越高,克拉拉感覺自己就是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離穿幫越來越近了。
可那都是後面要頭疼的事情了,眼下她得先過了這一關。
小侍女想到了一個實驗,或許可以滿足希羅多德的要求。
最關鍵的是這個實驗還很簡單,小侍女讓希羅多德找來一隻水缸,接著又找了片新長出的嫩葉,在葉子尾部滴上了兩滴墨水。
隨後將葉子放入水缸中,下一刻奇蹟出現了,明明此時並沒有風吹過,但那片葉子卻自己在水缸裡動了起來,畫出一道道詭秘的墨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