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幾乎瞬間她就否定了。

聶言深是渣,但他不會揹著她出軌,更不會跟別人睡。

得知許佳苑要回來那一天,他就主動跟她說了,還搬離房間分房睡,可以說是渣的明明白白。

“應該是假的。”她給了回答。

顏父心中一緊,多多少少有些擔心。

顏一珩跟她差不多是一個心情。

“你先說事吧。”顏希知道他擔心,補充了一句,“我判斷一下真假。”

顏一珩:“……”

你都說了應該是假的。

這說出來你還不鐵了心說是是假的。

顏希聽見對面沒聲音,帶著幾分詢問的開了口:“怎麼不說話?”

“譚秘書聽圈內人說,聶言深……”顏一珩前面幾個字還說的清楚,後面的字完全就是很小聲的糊弄過的。

以至於顏希那邊壓根就沒聽清後面說的是什麼。

她把音量調大了些:“沒聽清,你說清楚些。”

顏一珩在掙扎。

譚秘書小聲的說了句:“您還是說吧,早說晚說都是說,何必讓大小姐在那邊受煎熬。”

顏一珩擰了擰眉心,在各種情緒掙扎中,他還是說了:“譚秘書聽圈內人說,之前祁天城送了一個女人給聶言深,聶言深還接受了,當時不少人都在場親眼看到。”

尾音落下。

顏一珩的心跳的極快,咚咚咚的響個不停。

他屏息凝神,等著顏希那邊的回答。

“你說什麼!”顏父率先一步炸鍋。

“二叔……”顏一珩都快哭了,小心臟拔涼拔涼的,“您也在呢。”

顏父氣的胸口起伏,眼中冒著熊熊怒火。

似是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聶言深接受了這個事我確認過是真的。”顏一珩也不敢造次了,乖乖把後面的話說了,“但去酒店之後有沒有發生點什麼,就不知道了。”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顏父氣上胸口,怒氣值飆升。

本來因為上次聶言深上門拜訪的時候態度很好他不打算鬧的太僵,但現在。

竟然敢出軌!

不能忍!

顏一珩跟他想法差不多,抿了抿唇試探性的問:“阿酒沒事兒吧……”

顏父這才去看顏希的反應。

好像……沒什麼反應??

“阿酒,你……”顏父一時有些摸不準她是真的沒反應,還是被氣到沒發反應過來。

“這個事我知道。”顏希沒讓他們多猜,在他們兩人對話結束的空隙她就開了口,“當時……”

顏父:“!!!”

顏一珩也被刺激到了:“你知道?!”

也就是說。

阿酒跟聶言深是因為出軌?

顏希:“……”

能不能讓她一次性把話說完。

“你怎麼不跟我說呢。”顏父說的極快,以至於顏希後面的話都還沒說出來,“聶言深竟然敢這樣對不起你,我現在就讓人把他做的那些事公之於眾!”

“我話還沒說完,別急。”顏希及時開口。

顏父氣血上湧,瞳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這種事兒怎麼能不急!

可太急了!

“他帶走的那個人是我。”顏希真怕他們氣出病來,沒多餘的話直接切重點。

顏父:“??”

顏一珩:“??”

電話對面和電話這邊的人都懵了。

什麼意思?

他們怎麼好像沒聽懂?

“當時小詩受傷,我查到幕後人是祁天城,就想著堵他。”顏希把事情的原委跟他們解釋了一遍,“但沒想到聶言深也在那裡。”

當時他們還在離婚冷靜期中。

因為許佳苑的事情他們兩人的關係在一個冰點,再加上一些原因,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那怎麼搞成祁天城把你送給他了?”顏一珩腦子一頭漿糊。

“我故意的。”顏希沒有添油加醋,都是很直白的說了,“為的就是讓祁天城送我去酒店,我在酒店把他揍一頓,等他事後報復。”

顏一珩越聽越茫然了:“報復?”

他其實很想說一句,等人來報復……阿酒是不是腦子有坑?

但想著這是他妹,果斷不說了。

阿酒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暗示祁天易找小詩麻煩,我總得給他點教訓。”顏希把事情說的清晰些,“只要他來報復我,我就能找到證據送他進去。”

一番話。

顏父聽明白了,顏一珩也懂了。

兩人同時明白了一個道理,幸虧這是他們的人,不然得罪了後果可是慘兮兮的。

“就算是這樣,聶言深這樣的做法也不行。”顏父對聶言深的成見愈發的大,“他這種行為會讓其他人覺得阿酒是個隨便的人。”

日後要是跟聶言深吃飯的人再見到阿酒,豈不是也會生出些許歹念來。

想著這個,他就很生氣!

“不行!”顏父第一次這麼認真,“我得對外公佈你的身份,不能讓人誤會你。”

“我也覺得該公佈。”顏一珩對這個還是比較贊成的。

阿酒一直沒正式對外介紹過。

哪怕是顏氏集團的年會,她也從未現身,去的都是小詩。

“不用。”顏希還是想當個隱形人,“就這樣挺好,出入自由,不會受到過多的關注。”

一旦公佈。

很多事情她都得去應付。

她不喜歡那些人太多毫無意義的場合,也不喜歡沒有意義的社交。

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歡被過多的議論。

一旦這個時候爸對外公佈她的身份,很多媒體就會寫各種各樣的稿子,比如為什麼小詩對外公佈,她沒有。

又或者,是私生女嗎,為什麼隱藏這麼久?

不論哪一種,她都不喜歡。

“我跟爸要準備一下去參見聶爺爺那邊的壽宴。”顏希跟顏一珩說了結束語,“先掛了。”

“好。”

顏一珩心情複雜開口。

顏希掛了電話後就把手機放在一旁,繼續吃著自己的水果,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

顏父心中有愧,總覺得給顏希的不夠多。

“阿酒。”

“怎麼了?”顏希抬眸看他。

顏父不喜歡吃橘子,她也就沒給他剝。

顏父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想著以往的事問了句:“如果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會選擇一開始就公佈自己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