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呀,口氣也太大了吧?

還軍法處置?

真是笑死人了。

唯獨裴鉅鹿跟趙挽弓笑不出聲。

因為眼前此人,正是血浮屠。

除此之外,他還是國士呀。

誰敢動國士。

誰就是與內閣為敵。

更何況。

陸凡實力深不可測。

連金輪王薛如來,都敗在他的手中。

玉世豪激動大喊:“賢婿威武!”

“威武有個屁用?”雷千月微微皺眉,嘆道:“哎,就讓他臨死前過過嘴癮吧。”

倒是雷鈞天,對陸凡高看一眼。

真不愧是澹臺月的徒弟,威武不能屈。

陸凡眼露殺意,厲聲道:“你們是退,還是不退?”

之前的國士宴,讓裴鉅鹿、趙挽弓丟盡了臉。

可他們,卻不敢報仇。

最起碼,現在不行。

“全部退下!”裴鉅鹿只得暗恨一聲,收起貪狼劍。

隨著裴鉅鹿的話音落下。

所有黑衣人,紛紛向後退去,讓出了一條路。

就連趙挽弓,也不得不收起神臂弓。

畢竟。

他傷勢未愈。

對上陸凡,只有死路一條。

“咦?他們真的退下了?”雷千月滿臉震驚,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何陸凡一句話,就能懾退裴鉅鹿跟趙挽弓。

玉世豪雙手叉腰,大笑道:“我的賢婿,就是猛,一言退群雄。”

一言退群雄?

看來這小傢伙,不簡單呀。

尤其是陸凡的眼神,竟沒有半點畏懼。

要知道。

他面對的,可是大將軍王。

不論是裴鉅鹿,還是趙挽弓,那可都是殺人如麻的存在呀。

雷千月白了一眼玉世豪,沒好氣道:“哼,依我看,他們是給陸龍圖面子。”

陸龍圖?

這倒是有可能。

據雷鈞天所知,陸凡是陸龍圖的兒子。

而陸龍圖,貴為龍殿之主,地位尊崇。

就算裴鉅鹿跟趙挽弓再強勢,也不敢與他為敵。

“雷老也曾為國立下過赫赫戰功,可你們呢,卻出言羞辱他,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陸凡眼神散發著寒意,嚇得裴鉅鹿跟趙挽弓頭皮發麻。

同樣。

雷千月等人,也被嚇得不輕。

縱觀大夏,還從來沒有誰,敢當眾教訓大將軍王。

“你想怎樣?”裴鉅鹿陰沉著臉,只能選擇服軟。

陸凡冷厲道:“給雷老道歉!”

“道歉?”

趙挽弓臉色微變,怒斥道:“小子,你別得寸進尺。”

“我就得寸進尺了,咋滴!”陸凡突然飛身躍起,一腳踹到趙挽弓胸口。

嘭噗。

只見趙挽弓仰頭吐血,後背貼地而滑。

玉世豪暗暗咋舌道:“我賢婿真是太猛了,一腳就把趙挽弓踹吐血了。”

可惡。

趙挽弓睚眥欲裂,但也只能忍氣吞聲。

“我們道歉!”裴鉅鹿一把扶起趙挽弓,滿臉不甘。

陸凡冷漠道:“雷老德高望重,受你們一跪,很合理吧?”

“你說什麼?”

“還想讓我們跪下道歉?”

趙挽弓頓覺胸口憋得慌,他堂堂大將軍王,哪受過這種屈辱。

啪。

陸凡一巴掌抽去,冷笑道:“我讓你頂嘴了嗎?”

“你……。”不等趙挽弓說話,裴鉅鹿一把捂住他的嘴,急忙說道:“雷老德高望重,跪他是應該的。”

不跪的話,只怕是難逃一死。

到時候。

就算是寧軒轅,也保不住他們。

生怕趙挽弓不配合,裴鉅鹿一把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到了雷鈞天面前。

“雷老,對不起。”

裴鉅鹿按著趙挽弓的腦袋,給雷鈞天賠罪。

想必要不了多久。

兩大將軍王給雷鈞天下跪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大夏。

雷鈞天板著臉道:“老夫希望你們二人,是真心悔過,別忘了,你們手中的權力,不是用來恃強凌弱的,而是用來保家衛國的!”

“是,是。”

裴鉅鹿連連點頭,急忙拽著趙挽弓離開。

等陸凡一行人離開,裴鉅鹿才深舒一口氣。

可趙挽弓,卻氣得臉色發青。

“小人得志!”

“內閣是眼瞎嗎?”

“選誰當國士不好,偏要選他當國士。”

趙挽弓牙關緊咬,氣得額頭直冒青筋。

裴鉅鹿凝聲說道:“放心吧,他蹦躂不了多久。”

明日就是寧軒轅的壽宴。

到時候,群雄匯聚。

護龍閣、龍殿以及鎮國殿等,都會派人前來道賀。

除此之外,不少江湖人士,也會前來賀壽。

其中不乏一些隱世高手。

“我護龍閣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恰在此時,寧軒轅帶著一幫隨從,出現在機場門口。

寧軒轅一襲青衫棲身,他眼眶深邃,渾身散發著一股上位者氣息,舉手抬足間,盡顯霸氣。

眼前此人,就是護龍閣長老寧軒轅。

裴鉅鹿急忙湊到寧軒轅耳邊,小聲解釋道:“寧老,事情是這樣的。”

得知事情的始末。

寧軒轅陰沉著臉道:“血浮屠真有那麼厲害?”

“寧老,我怎麼敢欺瞞你呢。”

“他只是三兩下,就降服了金輪王薛如來。”

裴鉅鹿神情肅穆,凝聲說道。

寧軒轅負手而立,傲然道:“那又如何?與我寧家為敵,只有死路一條。”

“寧老,他畢竟是葉菩提的徒弟。”裴鉅鹿似是有點擔憂。

寧軒轅冷笑道:“放心吧,葉菩提狂不了多久。”

葉菩提的存在。

早已威脅到紫禁城。

所以,她必須死。

凱撒酒店。

得知國士以指代筆,以牆代紙,畫了幅龍嘯九天圖。

前來酒店瞻仰畫作的人,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進了宴會廳,雷鈞天凝視著那幅壁畫,暗暗咋舌道:“真不愧是大夏國士,此畫意境深遠,頗有氣吞天下之勢。”

“外公,我們還是去前面看吧。”玉嬌龍扶著雷鈞天,擠過人群,走到了最前面的高臺。

同樣。

雷千月跟玉世豪也被那幅壁畫所吸引,急忙跟了上去。

倒是陸凡,有點想不通,區區一幅壁畫,值得那麼大驚小怪嗎?

“先生,救命呀,我快要燒死了。”這時,一襲金色旗袍棲身的幻姬,一把拽住陸凡胳膊,將他拖出了宴會廳。

此時。

幻姬渾身燥熱,白皙的肌膚,赤紅如火。

她夾緊嬌嫩的玉腿,似是有點不敢走路。

陸凡皺眉道:“你被人下藥了?”

“我體內的催情符發作了,再不解,只怕會被活活燒死。”幻姬欲哭無淚,只好拽著陸凡進了她的房間。

陸凡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催情符霸道剛猛,每隔一段時間,就得解符。

否則。

宿主就會慾火焚身而死。

“主人,快點替我解符呀,我還不想死。”

“冰肌玉足蘭花指,波濤洶湧蝴蝶臀。”

“你想先品嚐哪個?”

幻姬一把撕開身上的旗袍,如虎狼般,將陸凡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