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這名荷官心中已經被葉峰的出現,驚得如同滔天巨浪。

之前那局豹子,分明就是出千,贏走了七千萬,他是清楚的。

一個在賭場出千的人,被豹哥引走,理論上是不會再出現了。

但是他現在不僅見到了對方,還活蹦亂跳的回到賭桌上。

怎麼可能?

豹哥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連一個出千的賭客也置之不理?

荷官心中震驚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只是輕輕瞥了葉峰一眼。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葉峰清晰的捕捉在眼中,不過葉峰暫時沒有理會的意思。

荷官在忐忑中,聲音微顫的叫大家下注,準備新一輪的賭局。

葉峰朝著身邊的中年人道:“聽我的,將手上的籌碼,全部押在豹子上。”

這名中年原本準備將一塊籌碼丟到小,聽到葉峰的話語,他動作僵滯,轉頭道:“豹子哪有這麼好開?別以為上次運氣好,中了一次,這次還會開豹子?”

他沒有聽從葉峰的話,自顧自的將手上的籌碼押小。

葉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隨著中年男人下注,四周的人紛紛跟投,七手八腳的投入籌碼。

不一會,賭桌上的各個區域間,就堆滿了大大小小,數額不同的籌碼。

期間,那名年輕的荷官眼神一直不動聲色的打量葉峰。

很快,又開始了一輪揭盅蓋的時間,葉峰表面平靜,輕敲桌面,發動內勁,在無人察覺中改動了裡面的點數。

"豹子?"

那名中年男人震驚的盯著開出的點數,隨後轉頭看著葉峰,滿臉懊悔,悔恨自己聽葉峰的話。

在他看來,葉峰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其實他不知道有些人靠的不是運氣,純粹是實力,比如葉峰。

“老闆,你真是太神了,竟然真的是豹子!”

這名中年人看葉峰的目光,充滿了崇拜,心中暗自決定,下一局一定聽從對方的建議下注。

“這不算什麼!”

葉峰表現的極為平淡,隨後他問中年男人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每一把都輸嗎?”

“運氣不好唄!”

中年人依舊將自己輸得傾家蕩產的原因,歸咎在運氣的問題上。

果然是執迷不悟,自己挖坑將自己埋了。

“我讓你看看,為什麼你會輸得這麼慘。”

葉峰一聲輕笑,然後在中年男人驚愕的神情下,氣勢陡然一變。

他快速出手,砰一聲,抬腳猛然踏下,直接將賭桌踩個稀巴爛。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四周的賭客紛紛退避,那名荷官也是面色大變。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敢在我們場子鬧事?”

那名荷官見此,怒聲大喊道。

“為什麼不敢?”

葉峰平靜道。

“這裡是豹哥的場子,你是活得不要命了!”

這名荷官還不知道,他們眼中的豹哥,現在已經化身成了耶穌,還在包廂裡面的牆壁掛著呢。

葉峰話不多,沒有回應這名荷官的恐嚇,直接輕輕一躍,越過了被砸得半爛的賭桌。

恍然間,落到了這名荷官的身邊,在眾目睽睽下,一把掐住他的頸脖,按在桌面上。

“你們賭場不乾淨,還想嚇唬我?豹哥已經從良改行,做耶穌去了,你要不要隨他的腳步?”

這名荷官被葉峰掐著脖子,憋得說不出話來,驚得眼珠子都快要點出來了。

葉峰沒有給他說話的時間,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巨大的力道將他腦袋震得一歪。

他另一邊的耳朵裡,一個黑色的小巧耳機掉落出來,隨後是鮮血溢位。

葉峰將那個小巧的黑色耳機捻住,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後目光望著對面面色蒼白的中年人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只輸不贏的原因。”

說完後,他一把將荷官拎起,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再自顧自的將桌面上骰盅拿起來,從裡面掏出一個更加小巧的東西,這是內建攝像頭。

隨意的拋在桌面上,玩味的對那名中年人道:“怎麼樣?”

那名中年人錯愕,隨後一臉憤怒,不過他不敢表現出來。

他畢竟沒有葉峰這種肆無忌憚的實力,不敢在賭場這種背景深的地方放肆。

憤怒的不止是中年男人一個,四周的賭客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

只不過憤怒歸憤怒,他們多少都知道這個場子,是有大人物壓著的,不敢發作。

葉峰在這邊的舉動,震動了整個賭場,其他賭桌上的客人也紛紛投來驚疑的目光。

一時間,整個賭場都亂成了一窩粥,人群紛紛擾擾起來。

“快,叫豹哥!”

一些荷官立刻讓人去通知豹哥,準備將這個鬧事的人拿下。

不僅是賭場的人,就是那些賭客,也瞬間明白過來,這個年輕人,分明是來踩場的。

幾乎所有人的大腦都嗡嗡作響,倒吸了一口涼氣,汗毛炸立起來。

來到這裡的人都知道,銀河會館,是豹哥的地盤,據說背景通天。

饒是這樣,居然還有人敢前來踩場,簡直就是找死。

別的不說,他們大多數人,都知道豹哥。

在整個南區,都是名聲響亮的人物,沒有幾個人敢惹。

葉峰對此不置可否,他慢悠悠的離開了賭桌,朝著門外,直接揚長而去。

連豹哥都被他除掉了,踩個場算什麼?

葉峰在場外的一系列舉動,只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

他有意公開賭場的作弊行為,目的很簡單,看有沒有個別的人能夠醒悟過來。

當然,他不是什麼大善人,如果有人能夠就此回頭,他感到欣慰。

有人執迷不悟,他也不會刻意的去搭救誰,陷入賭博的泥潭,只有自己能夠抽身。

出了博彩大廳,那些嘈雜的驚愕聲頓時沉寂,安靜了一些。

葉峰順著原本上來的路,乘坐電梯,準備下一樓,找塗永恆他們一起離開。

電梯迅速下降,落到8樓的時候,電梯停了下來,一對男女走了進來。

男的五十歲上下,女的最多是二十歲左右,一個已是半截殘燭,一個風華正茂,擁抱在了一起,卿卿我我。

這樣一個老少搭配,說是牛嚼牡丹也不為過。

葉峰眼神怪異的瞄了一眼,那名男人見此,極為兇狠,怒聲道:“你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