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落下的雙刃鐮刀。

長眉真人依舊剔著牙,絲毫未將陳漁放在眼裡。

嘭。

只聽一聲悶響,雙刃鐮刀重重劈在了長眉真人的腦袋上。

可詭異的是,長眉真人周身竟散射著淡淡的金芒。

“金光咒?”

躲在暗處的齊羽,臉色大變,急忙喊道:“陳漁,快點退下!”

可惜。

還是遲了一步。

只見長眉真人雙臂一抬,金芒四射,宛如子彈般,轟向了陳漁。

伴隨著一聲慘叫。

陳漁仰頭倒飛,後背緊貼地面,滑了十幾米遠。

“一起上!”齊羽手執鐵筆,刺向了長眉真人的後背。

刷,刷。

傘匠、木匠以及瓦匠、剃頭匠等人,從四面八方攻向了長眉真人。

金光護體?

真不愧是老天師。

長眉真人的金光咒,還真是霸道。

“不自量力!”長眉真人雙手猛地向下一壓,卻聽‘嘭,嘭’幾聲炸響,齊羽等人,竟被壓在了地上。

天威不可犯。

任憑齊羽等人,如何掙扎,就是動彈不得。

隨著長眉真人的發勁,齊羽等人只覺整個身子,宛如置身在液壓機下,隨時都有被碾爆的可能。

“貧道打不過燕輕舞,難道還打不過你們這些小雜魚嗎?”長眉真人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陳漁等人。

嘭嚓嚓。

突然,地面發生爆炸,卻見一條凸起,以閃電般的速度蔓延而來。

“土遁術?”

長眉真人臉色微變,右手抓地,卻聽‘轟隆’一聲炸響,方圓之地的土塊,竟被他連根拔起。

這還是人嗎?

難怪都說,老天師的實力,堪比陸地神仙。

這個級別的戰鬥,根本不是陳漁等人能夠摻和的。

“小傢伙,貧道找到你了。”長眉真人呲著一口大黃牙,一拳轟向了宛如山丘般的土塊。

嘭。

兩拳相碰,發出了刺耳的爆炸聲。

剎那間。

方圓十米之地,瞬間塌陷。

無數煙塵碎石,四處激盪,殺傷力驚人。

“天地無極!”

“乾坤借法!”

“敕!”

陸凡雙手快速結印,將一道符打入了長眉真人體內。

長眉真人驚呼道:“定身符?”

“老逼登,別白費力氣了!”

“定身符宛如定海神針,你實力越強,就越難以掙脫!”

說話間,陸凡已經到了長眉真人身後。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一失足成千古恨。

要不是長眉真人太過大意。

他絕對不會如此狼狽。

要知道。

長眉真人最擅長的雷法,都還沒有施展呢。

長眉真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急道:“閣下到底是誰?”

陸凡一字一頓道:“冥皇!”

長眉真人驚呼道:“你是蓋世殺神燕輕舞的弟子?”

嘭。

陸凡一拳砸下,直接將長眉真人砸暈了過去。

陸凡伸了伸懶腰,笑眯眯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此言一出。

陳漁等人一窩蜂上前,對著長眉真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等長眉真人甦醒時,他身上的道袍,早已不成樣子。

“師父,你沒事吧。”這時,九哼帶著齊武夫等人,小跑著衝了上前。

長眉真人背過身子,板著臉道:“為師能有什麼事?”

九哼一臉幸災樂禍道:“師父,你被人打了?”

“天吶,是哪位大哥大姐,替我出的這口惡氣呀。”九哈突然跪在地上,仰頭看天,眼角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長眉真人氣得面紅耳赤,怒罵道:“孽徒!”

嘭。

長眉真人大手一拍,就將九哈砸進了地底。

齊武夫滿臉不可思議道:“老天師,你真被人打了?”

“摔的!”

長眉真人眉頭緊鎖,聳肩笑了笑:“我怎麼可能被人打?”

這老逼登,都被打成這副逼樣了,還嘴硬呢。

幸好陸凡下手有分寸。

要不然,長眉真人只怕要長眠於此了。

齊武夫捋了捋鬍鬚,笑道:“老天師,今晚有個古玩拍賣會,你要不要去湊湊熱鬧,我可是聽說,裡面有著不少風水法器拍賣。”

風水法器?

長眉真人眼前一亮,顯然是動心了。

但他這副逼樣,實在是影響逼格。

想到這,長眉真人扭頭吩咐道:“九哼、九哈,你二人代為師走一趟吧。”

九哼苦笑道:“師父,我們沒錢呀。”

“瞧你那點出息。”長眉真人白了一眼九哼,沒好氣道:“你沒錢,不會賒賬嘛?這是貧道的天師令,拿去吧。”

天師令可是無價之寶。

怎麼著,也能抵得上百八十億吧。

回到凌月樓閣的陸凡,剛衝完澡,就接到了曹玉樓打來的電話。

陸凡按下接聽鍵,問道:“什麼事?”

“冥皇,今晚有個古玩拍賣會,您要不要來捧個場?”電話那頭的曹玉樓,小心翼翼道。

陸凡皺眉道:“可有風水法器?”

“風水法器倒是有著不少,只是我眼拙,看不出真假。”曹玉樓苦澀一笑,滿臉無奈。

連卸嶺派掌門曹玉樓,都看不出真假。

說不定,還真能撿個大漏。

所謂的古玩拍賣會,不過是個說辭。

說白了,它就是個拍賣酒會。

其目的,就是為了拓展人脈。

酒會設在郊區的一個高檔會所,名字叫‘騰龍山莊’。

傳聞說,騰龍山莊的幕後老闆是天下會一位大佬。

因為厭棄了打打殺殺,這才回到江城,建了這座山莊。

等陸凡開車抵達山莊時,卻見廣場上停滿了各種豪車。

像這種級別的拍賣會,沒個幾十億,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跟門衛報了曹玉樓的名字後,陸凡就徑直走了進去。

山莊裡面裝修極為奢華。

一個個穿著性感旗袍的女子,穿梭在酒會各處,服務著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人物。

還有著不少跟陸凡同齡的人,在彼此交流著。

像陸凡這種穿著牛仔褲、白襯衫的人,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這酒不錯呀。”陸凡湊到酒水區,挑了一瓶82年的拉菲,自顧喝了起來。

正喝的過癮時,一道黃鶯般的聲音從旁傳來:“陸凡?”

陸凡扭頭看了一眼女子,不由笑道:“雨霏,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這不是給你機會嗎?”張雨霏踮起腳,湊到陸凡臉上,輕輕吻了一口。

陸凡摸了摸張雨霏的額頭,打趣道:“你發騷了?”

張雨霏氣呼呼道:“你才發騷了,我只是想讓你當擋箭牌而已,你可千萬別多想。”

“禮尚往來,我也得親你一口。”陸凡抱著張雨霏的玉臀,狠狠親了上去。

“那小子誰呀?”

“他怎麼敢親鄭星瀚的未婚妻?”

“不知死活的東西,鄭星瀚可是暗夜軍統領的兒子,江南最頂尖的紈絝子弟。”

前來參加酒會的人,抱著一副看戲的姿態,對著陸凡指指點點。

正說著,一個穿著戎裝的青年,帶著幾個跟班,徑直朝著張雨霏走去。

“雨霏,他是誰?”鄭星瀚指了指陸凡,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為了讓鄭星瀚死心。

張雨霏心下一橫,挽著陸凡的胳膊,眼中毫無懼色。

張雨霏強作鎮定道:“他叫陸凡,是我男人。”

“陸凡?”鄭星瀚臉色微變,沉吟道:“就是你,要跟江北王決鬥?”

陸凡淡笑道:“是我,有何指教?”

鄭星瀚臉色一沉,咬牙切齒道:“你一個將死之人,也配當雨霏的男人?”

陸凡摟著張雨霏的小蠻腰,冷笑道:“我死不死不知道,可你要是再敢逼逼叨,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讓我生不如死?”

“哼,我鄭星瀚十八歲,被暗夜軍特招入伍,二十歲保送軍校。”

“如今的我,已是暗夜軍的一名校尉。”

“位高權重不敢說,但要殺你這種螻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鄭星瀚嘴角微挑,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陸凡,似笑非笑:“看在雨霏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跪下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