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了人,莊詢賢者時間,因為自己作惡有了負罪感,但是不多,一點點,反而還有些回味的刺激。

他有自己某方面對的堅持,但是對敵人他從來不吝嗇展示他的無恥下流和傲慢。

目的達到了,階段性的完成了復仇,也算是做出決定了,留陸步鳴一條小命慢慢玩,暫時沒有殺心。

之前殺不殺這兩人還有一個糾結的地方就是司琴宓,現在已經做出決定了,人也變得更加輕鬆自在了。

莊詢不想司琴宓費心,殺也好不殺也好,都是自己做出的決定,不要和司琴宓掛上關係,讓她煩惱,甚至不想要這個訊息出現在司琴宓的桌面。

他不想司琴宓她有壓力,要是她不想殺陸步鳴,自己倒是不會多想,可是她也會有壓力。

要是她想殺陸步鳴,可是又是因為顧慮自己感受下的決定,這些都是莊詢不想多想的,會讓她為難。

你可以說莊詢想的多了,可是就是因為他想的多了,他才擔心司琴宓也想的多。

所以獨斷專行,乾脆自己決定算了,不把問題丟給司琴宓,這樣就沒有那麼多想的了,都是自己的決定。

如果把這個選擇給司琴宓,看似是讓她做決定,看似尊敬她,實際是把當事人丟到選擇的境地,什麼決定都會顯得不對勁,不對勁就會煩惱。

雖然莊詢肯定司琴宓現在全心全意愛自己,和陸步鳴早就沒有了聯絡,但是不讓她做選擇處理這種事,莊詢覺得是更愛她的一種表現,也更尊重她。

說起有些擰巴,解釋就是莊詢想要剝離司琴宓和陸步鳴的聯絡,讓司琴宓她和以前切割個乾淨,完全不要插手陸步鳴的事,這樣就當這事在兩人之間不存在。

他不需要丟陸步鳴給司琴宓殺來證明她對自己的忠誠,畢竟司琴宓是相濡以沫的娘子,不是趙羅敷這種玩具,還能帶到陸步鳴面前炫耀征服一番,管不了趙羅敷怎麼想的。

他體諒,保護和愛司琴宓,所以不想她接受負面的情緒,不想她受一絲傷害,陸步鳴的處理他做就行了,不論他對陸步鳴做什麼,司琴宓都會接受和支援,把潛在的麻煩全部掐死。

現在陸步鳴這樣死不死活不活,也就這樣吧,莊詢也滿意這樣的折磨,雖然很邪惡,但是真的很能放鬆情緒。

陸步鳴昨晚從惱怒到無能為力,拍打門板向莊詢發怒,嘴裡罵罵捏捏被趙氏阻攔,到現在死一樣的寂靜,莊詢充分享受到這種報復的快樂,陸步鳴越是破防他越是開心,實現了在萬壽宴上心中所想。

虞國莊詢最恨的三個人,造假證的徐厚德和陸步鳴,還有派人殺他的錢忻照,他有機會他是一個都不想放過。

上次徐厚德好死,只是莊詢去地獄沒有看到,太可惜了,陸步鳴因為有功德,莊詢不想他簡單的就下地獄轉世,現在這樣就舒坦多了。

辛辛苦苦,流汗運動,達到天地的大和諧,宇宙的至真理,莊詢帶著身心的愉悅離開了振國公府。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例如接下來是要和成國硬碰硬,還是先捏東華王這顆軟柿子。

沒錯,二十萬大軍的東華王在莊詢眼裡是軟柿子,相比同樣提軍二十萬的酈平遠,相差太多了。

面對酈平遠莊詢他是真的怕打不過,和東華王這種玩小聰明的就不一樣了,酈平遠是老狐狸,心狠手辣的,親女婿都能軟禁,他是不敢相信的。

根據情報,河南王已經投靠酈平遠了,現在就是兩大一小的情況,莊詢和酈平遠勢力大,東華王勢力小。

可是兩者相爭又會給東華王留機會,聯合東華王對莊詢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不是莊詢捨不得土地又和東華王有啥仇恨,是因為莊詢這裡實施新法,新法對大世家不利,偏偏東華王那裡全是世家大族,他們可不會接受,巴不得莊詢死。

好在支援陽華王的大世家被流民軍殺的差不多了,不然是不是能投給莊詢還不好說。

現在莊詢就陷入要如何抉擇的問題了,鯨吞蠶食,司琴宓的信件也說了,消化目前的土地,用一到兩年讓百姓產生認同而支援,這樣是最好。

打仗就是打經濟,無節制的擴張,崩潰就是顯而易見的了,要拿到實用能產生價值的土地才算獲得利益。

按照司琴宓信裡的意思是,就算不拿下東華道這些地盤也沒什麼,就地休養生息也行,先把新法普及了,增強國力了,到時候再開展一場新的戰爭把剩餘的土地納入,繼續重複,直到攻略天下。

所以莊詢目前也偏向於防守,守住目前的土地,和成國東華王相持,可是信裡也說了,且不論成國,留下東華王就是留下一個釘子,以後莊詢不管與誰有戰爭,相信東華王都會來插一手。

讓信裡讓莊詢決定,是走的保守一些,徐徐圖之,還是走的激進點徹底滅了東華王,驅趕成軍離開虞國的土地。

戰爭是國家大事,不可輕易做出決斷,兩種說法都對,第一種情況簡單,就是要把問題拖到之後,雖然不是依靠後人的智慧,但是留雷方式一樣的,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莊詢能否承受。

第二種肉眼可見的困難,因為沒有這種力量,而且司琴宓的信也說了,如果只是滅了東華王,大世家逃亡酈平遠帳下,治理東華道這的土地反而更困難,要耗費更多精力,不如把握現在握在手裡道郡。

要不就把事情做絕,把成國趕走,讓成國無法保護這些世家,切斷他們的後路,一網打盡。

莊詢也知道第二種方法一勞永逸,但是對於是否能打敗酈平遠他還持疑問的態度,所以現在也只能觀望。

“不知道酈平遠怎麼回信呢。”莊詢傾向第一種方案,自然要和酈平遠達成協議,問問他的胃口滿足了沒有。

第一種選擇,又分裂出兩種選項,一個聯合酈平遠把東華滅了,哪怕後續對付人,也只用專心對付成國,另一個是保留東華王,不增強成國的實力。

莊詢又選了第一種,因為成國還有國本之爭,有機會拿回來,留下東華王,自己的正統有人質疑,其次就是東華王他一定時時刻刻盯著自己,酈平遠可沒有這麼自由。

至於酈平遠的軟禁,在國家利益面前先放放,日後慢慢清算,國家又不是過家家,這種時候耍小家子氣,主不怒而興師。

信裡主要是關於共同解決東華王的請求,甚至願意讓渡大部分土地滿足酈平遠的胃口,莊詢只要掌握幾個防守性的關卡。

他現在太臃腫了,大部分土地都沒有統治滿兩年,各種問題很多,需要專注治理。

他希望土地問題能協商解決,避免兵戎相見,讓自己有時間發展一段時間,更好消化鯨吞的土地。

在他想這些事的時候,酈平遠也在看他寫來的信,似乎看出莊詢的打算,他笑了。

“莊詢邀請我圍攻東華王,約定到時候,將虞東大部分交給成國,姜夫人,你怎麼看。”撫須而笑,把信放下,酈平遠問一旁的姜夫人。

“莊詢的信譽可以相信嗎?三國橫跳,虞國和趙國那麼信任他,他又是怎麼做的呢?虞王如此信任委以重任,今日卻竊其國,與趙國盟約天下知,現在卻趙國站在了對立面,現在要與太師再立盟約,如此反覆無常的人……”

姜太后沒把話說明白,殘餘的部分一聽就懂了,指責莊詢不講究,反覆無常。

莊詢做的事,他的視角不僅沒問題,還都是大義的事情,但是姜太后這麼一說,好像又有些道理。

既然莊詢和酈平遠不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姜太后來成軍找酈平遠合作了,為的就是不讓莊詢不好。

“也是,可是條件確實誘人,姜夫人你說的和東華王聯合驅逐莊詢聽起來挺好,可是姜夫人伱能提供什麼條件呢。”

酈平遠吊起眼,莊詢已經開出自己籌碼了,總不能讓姜太后在這裡空畫大餅,雙方談合作,少不了利益交換,趙國的心思酈平遠懂。

按部就班,已經落後夏國了,夏國的新政都是他想做的,可是目前的情況已經實施不了。

各種各樣的事阻礙了他的腳步,明明一開始他比莊詢更有權力,謀朝篡位他謹慎了,錯過了好機會。

而莊詢已經建立夏國,蛇吞象成了一個龐然大物,特別從趙國回來,表面實力來看,已經不遜色成國了。

儘管看起來還不是非常穩定,但是莊詢他就已經領先酈平遠建國了,酈平遠能感受到切身的威脅。

現在必須要引入外援了,幫助自己壓制已經翅膀硬了的莊詢,不然酈平遠預感要被莊詢啄傷了。

之前得罪趙國是因為必有一戰,而且他預測自己能比莊詢更早建國,會開始統一冀州,有點實力的莊詢會歸順自己他也少點事,這是前期他願意給莊詢讓利的原因之一。

哪怕莊詢被趙國騙走,他也不生氣,因為這不影響他篡位後統一冀州的目標。

現在不同了,他都還沒有篡位成國,莊詢就從趙國逃回來了,白拿幽國的七道,並且這就要開始統一冀州。

而且這個趨勢是他只能延緩,不能阻止的,所以他軟禁莊詢,他不能坐視莊詢吞併虞國,用兩國之力對付成國或者他新立的王朝。

莊詢又跑了,鬧僵了原本友好的關係,現在莊詢又拿下虞國的大部分疆土,那麼聯合趙國就成了必然了。

國家之間,沒有感情,只有利益,哪怕酈平遠殺了趙國一支偏師,酈平遠是莊詢的老丈人,利益一致就能短暫的結盟。

確認了這個目標,接下來就好說了,聯合趙國圍追堵截莊詢,讓莊詢沒能力對外擴張,增加國力。

但白白給趙國當打手是不可能的,哪怕這本身就是要做的事,莊詢的信反而是成了酈平遠討要趙國幫助的利器。

這代表莊詢向他服軟,不計較他軟禁的事情了,甚至願意讓利給他,只要雙方保持和平,不要衝突,給趙國和東華王機會。

酈平遠倒是佩服莊詢的隱忍,不愧是能在趙國全身而退的人,條件也看的他心動了,但是他還有更需要的事。

“太師同樣揹負天命,與莊詢必有一戰,現在同意莊詢的請求,無異於與虎謀皮。

現在莊詢在虞國根基不穩,最為脆弱,宜攻其不備,驅其離虞。

太師如果聽信綏靖之語,且過幾年,莊詢繼承虞國之法統,內部安定,必要對外動武,到時悔之晚矣。”

姜太后也看出酈平遠的心思,並不輕易的下籌碼,他們是合作,不是扶持,而且剛剛扶持了莊詢,都還心有餘悸呢。

“天命嗎?有莊詢的天命嗎?能引動天地異象幫助,地震也太誇張了吧。”

酈平遠頗有興趣說,莊詢登基地震的訊息恐怕已經在九州流傳了,別人信不信不好說,但是就在虞國的這些人是信的。

探子言語裡,雄偉的成疊關現在已經破碎成一堆殘渣,再問問當地人,就證實了,有什麼祥瑞能比這更有威懾力呢,彷彿在給天下人說,這就是上天選定的天子。

“天命可沒有高低之分,都是天道賦予的,巧合而已,太師若是怕了,現在就可以向莊詢投降,太師不也是莊詢的岳丈嗎,酈妃如此受寵被莊詢引為左膀右臂,必然會放太師一家性命,不計較太師軟禁的過錯。”

姜太后似笑非笑,語氣沒什麼變化,卻顯得陰陽怪氣,雖然她不明白莊詢登基為什麼能引動地震,但是明白這些帝脈擁有者都是什麼人。

特別是綠色的帝脈擁有者,基本都是有著強烈的做皇帝的野心,和實現的能力。

“不必用這種伎倆激我,差距大了,投降那是自然,我的女婿,投降也沒什麼。”

酈平遠在波雲詭譎的成國成長起來的,早就心如靜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