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地運過來的2萬輛腳踏車、1萬塊手錶、1萬臺收音機和2千臺縫紉機順利到港。

楚向前既然把這事交給了琳達,自然不會跑去碼頭。

而且琳達要做的,不過是給貨船申報停靠、船員休整幾天的請求。

然後發電報給辛格,讓他儘快把1.2545萬噸的大米啟運來港島。

等奧裡沙邦的貨船出港,自己這邊的貨船也跟著出港就是了。

楚向前則帶著菲菲和愛援,在中環的商場裡逛街買買買。

之前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大概是因為楚向前沒讓東方日報,和那家小報社打口水仗。

菲菲那親媽並沒在報紙上亂說,而是跑到報社這邊找菲菲鬧了一次,討要生活費。

說真的,菲菲這小妞心裡確實還記恨著她母親。

畢竟哪有親媽把女人送進夜總會出臺的。

菲菲心裡沒怨恨就怪了。

這不,都三個月沒去見親媽,也沒給生活費。

而菲菲她老媽,三個月沒找上門,已經說明她最近的日子,確實過的挺不錯。

要是沒人搞事,母女倆應該會相安無事很多年。

同時,藍鋼找的那個退休的老千,對付女人的手段,也確實厲害。

藍鋼則順著接觸菲菲母親的人,一路查到了到底是誰在搞事。

楚向前從藍鋼嘴裡知道這事時,這傢伙已經抓了七八個人,要麼埋了,要麼沉海。

這才逼問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事。

知道背後搞鬼的人是誰後,藍鋼立馬告訴了楚向前。

在楚向前讓他先別動手時。

這傢伙又跑去找那家報道了菲菲的新聞的小報社的麻煩。

藍鋼派人去報社唱雙簧,先是讓矮騾子衝進入鬧事,然後差佬上門。

抓人的同時,順帶著查了查這家報社。

藍鋼倒是不傻,並沒搞栽贓陷害那一套。

查到些小問題,他就小題大做,三兩下鬧得報社停刊好幾天。

這種小報社本來就不賺錢,停刊好幾天,這個月就得賠錢。

要是下個月,藍鋼又上門找茬,而且專門盯著報社自己違規的地方查。

就算報業的同行罵他沒事找事,和打擊報復,可真查出的問題,讓報社整改,你又不能說他做錯了。

都不用三個月,一個月這家小報社就得關門。

輕鬆逼的報社老闆都想賣掉報社,然後和主編一起,賭咒發誓今後再也不報道菲菲的事。

這事鬧的不大,藍鋼的手段也算溫和,所以其他報社並沒抓著他不放。

讓楚向前沒想到的是,居然不是滙豐或者軍情6的人,而是城寨裡,那個叫花姐的女人。

楚向前給菲菲和愛援,買了兩個包包後,愛援倒是很高興,菲菲這小妞臉上笑,心裡卻沒多激動。

楚向前見狀,猛的反應過來。

這小妞平日裡,對奢侈品和名貴東西確實沒那麼感興趣。

真想安撫她,直接一套房子,或者一間門店送過去,保管她會立馬忘了親媽的事。

果然,帶著她去了之前說的波斯富街和洛克道紅綠燈旁的,180平米上下兩層的門店外。

花了12萬直接買下來給她,菲菲立馬激動的跳起來。

欣喜的摟著楚向前在他臉上親了下,然後拉著愛援,和過來跟業主談判的黃大狀,去地署交接地契。

上車之前,還對楚向前說,晚上記得回家吃飯。

楚向前白了這小妞一眼,目送她和愛援開著車走了,臉上卻笑了起來。

好哄也是個長處,而且港島的風氣就這樣。

未來那些豪門兒媳婦,生了個兒子,老公和公公一獎勵,就是送房子、送門店。

反正將來這房子和門店,也是自己兒子、女兒的。

這可比直接送錢,被女人胡亂花了要好多了。

送走了菲菲和愛援,楚向前上了張天志的車,臉色不有陰沉了下來。

“志哥,去尖東酒吧一條街。”

張天志點點頭,知道楚向前為什麼生氣。

誰都沒想到,當初還幫過楚向前的那個花姐,居然會搞出這次的事。

楚向前默默想想,大概猜到這女人的心思。

當初她就想借著城寨鼎爺乾兒子的事,示好,甚至投靠自己。

可惜楚向前哪裡看得上她這種老鴇。

這次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發什麼瘋,居然敢算計自己。

楚向前想了想,就覺得花姐不一定就是幕後真兇。

怎麼想,都有點說不過去。

畢竟花姐當初是親眼看到,鼎爺為了息事寧人,親手把自己乾兒子算計死。

都這樣了,花姐沒道理還敢找自己的麻煩。

楚向前第一個懷疑的目標是城寨的鼎爺,隨後又懷疑,是不是有人盯上了城寨話事人的位置。

這才想借自己的刀,去清洗城寨?

真這樣的話,勉強才說的過去,畢竟但凡做事,都得有個足夠的理由或者好處。

到了尖東,駱駝果然守在這邊盯著工程。

之前楚向前就說過,等酒吧一條街開起來,今後就讓他看著這邊的場子。

每個月就算只收幾百塊一家門店,40家門店下來,也有一兩萬。

加上代客泊車,又是一兩萬。

一年下來,30萬應該還是有的。

這對駱駝來說,已經比他之前盯著鑽石山片場的收入都要多一倍。

賺錢不積極,腦子有問題,駱駝比三江水都更在乎酒吧這邊的工程質量。

楚向前坐在車裡,看到駱駝時,這傢伙戴著安全帽,衣服上灰撲撲的走過來,居然在陽光下,都能看到一陣陣的灰塵在空氣中飄揚。

楚向前擺擺手,笑著說道,“用不著這麼拼吧?”

駱駝嘿嘿一笑,“楚生,說句丟臉的話。別看我駱駝扎職了紅棍,可上個月老母做壽,想給她老人家買個大點的金壽桃,卻發現口袋裡窮的連2萬塊錢都拿不出來。

現在有了機會賺大錢,還是安穩的錢,自然的用心辦事。”

楚向前嘴上誇駱駝孝順,心裡卻嗤之以鼻。

十兩的大黃魚才2080港幣。

2萬港幣買金壽桃,足足能買100兩,也就是3.15公斤。

楚向前可不信駱駝真那麼孝順。

說白了,無非是作秀。

看著駱駝說都,“去城寨跟鼎老大說一聲,晚上我在有骨氣擺下老虎宴。

我想見姓花的老鴇一面,問問她為什麼找我女人的麻煩。”

駱駝一愣,心裡暗道麻煩來了的同時,隱隱又期待起來。

上次冒死進了城寨,之後就被楚生看上,給了酒吧一條街給自己看著。

一年下來,少說30萬。

這次要是再次辦妥了大老闆吩咐的事,說不定又能獲得條財路。

畢竟一旦涉及到女人,小事說不定就會變大事。

忙點頭說道,“楚爺放心,我這就進城寨,保管把花姐抓出來送到您面前。”

楚向前笑著點點頭,“城寨那邊要是不答應,你也別多說話,直接回來。

然後帶著你的人去找肥波,把跟著姓花的老鴇做生意的女人,全帶回警署關3天。

還有,今後城寨裡出來做生意的女人,見一個抓一個。然後問問各個社團,有沒有人接手這些女人。”

駱駝被震的冷汗都冒出來。

這訊息傳出去後,都不用城寨和各個社團動手。

那些跟著花姐討生活的女人,還有花姐的手下,就會和她撇清關係。

免得今後飯都吃不起。

而且住在城寨,平日裡還需要出門做生意的女人,想想就知道,肯定原因跟著各個社團。

這等於把花姐的人手給拆散了。

沒人沒錢,又打不過各個社團,那就等死吧。

即便躲在城寨裡,也只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晚上6點,油麻地有骨氣舊樓外,三江水、肥波和駱駝帶著至少上百個便衣、矮騾子守在舊樓周圍。

就連洪三寶、郭振華拍戲時,從駱駝的小弟嘴裡知道這事,戲也不拍了。

帶著十幾個師兄弟,就守在舊樓一樓樓梯口。

沒多久,下山豹、蔣震和豬油仔急匆匆過來。

豬油仔下車就和肥波說道,“波哥,我聽說楚爺下了江湖令,要趕絕了城寨花姐。

這裡面是不是有誤會?”

肥波搖搖頭,“鋼哥和楚爺就在二樓大堂,你們自己去問他們。”

下山豹忙看向三江水,見三江水理都不理自己,心裡暗罵一句的同時,其實也知道肥波應該沒騙自己等人。

豬油仔頓時頭都大了,不過雷洛的基本盤,本來就在本港,而不是九龍。

九龍這邊成了藍鋼和肥波的勢力範圍後,對雷洛的影響有,但實際上真不大。

畢竟就算還沒成立大區探長時,雷洛對九龍這邊的影響力也沒多大。

一則嚴同出了名的和他不對付,二來只要社團每個星期都交規費,又不在街面上鬧事,雷洛的權利再大,其實也不過是鬼佬推到前面收錢的人。

雷洛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萬一楚向前再來一次大開殺戒的事,鬼佬不找楚向前的麻煩,那鐵定得著他這個總華探長問責。

可即便明知道殺人的是楚向前的人,雷洛卻知道,就算抓了楚向前也沒用。

等於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雷洛不惱火就怪了。

而且他還不能露面,免得外界會說,連他雷洛都和肥波、藍鋼一樣,成了楚向前的跟班人。

到時候楚向前或許會被鬼佬防備,但麻煩肯定不算大。

畢竟他沒公職,可他雷洛就倒黴了。

豬油仔忙看向蔣震和下山豹,“豹哥、震哥,鼎爺怎麼說?還有花姐是瘋了還是被人逼得,幹嘛非要找楚爺的麻煩?”

蔣震聳聳肩,他和城寨是競爭關係,巴不得楚向前和城寨打起來。

現在不在背後搞鬼,已經是畏懼楚向前的勢力了。

下山豹猶豫幾秒,還偷偷看了肥波幾眼,見他好像真不知道。

這才說道,“我知道這事後,找人打聽到個訊息,只是有些不確定。”

豬油仔信他才見鬼了,“尼瑪的豹哥,豹爺爺,都什麼時候了,管他是不是真的,我們找人一起查查就是了。”

肥波、三江水和駱駝全都看向了下山豹。

下山豹瞬間感覺後背發涼,尷尬笑了笑說道,“好像是聯樂的金牙炳,最近在和幾個南洋的大老闆,準備在奧門把停了25年的賽狗專案重新撿起來。”

豬油仔一愣,不解的問道,“這和楚爺有什麼關係?”

肥波卻彷彿一下子全想通了的嘆息一聲說道,“大小馬兩個傢伙,能在九龍辦起賽狗專案,沒楚爺出面搞定馬會和各個部門。

別說開業了,就是批文都拿不到。”

豬油仔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想把大小馬主辦的賽狗專案毀了,就得先過了楚向前這一關。

金牙炳和背後的南洋商人也不傻,對付楚向前風險太大。

而且萬一被人知道了,都不用楚向前動手,光是港島本地勢力,就不會放過一個敢在港島胡來的外來人。

今天是楚向前,那明天很可能就是他們。

所以這才藉著菲菲來告訴楚向前,別再插手他們和大小馬之間的事。

或許還有什麼手段沒用出來,就被藍鋼查到了花姐頭上。

然後下山豹在城寨裡一打聽,還真打聽到,有人前段時間見過花姐和金牙炳見面的事。

三江水忙對下山豹點點頭,快步進了有骨氣。

只是等三江水走了,豬油仔忽然反應過來的看向肥波,“波哥,我要是沒記錯,金牙炳是你親叔叔福爺的馬仔。”

肥波沒好氣的瞪了豬油仔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再說聯樂和我劉家有什麼關係?

當年我叔叔建的社團叫東福。”

豬油仔被罵後,這才反應過來,劉福退休都七八年了。

別說控制聯樂和金牙炳了,金牙炳還認不認劉福是大佬都難說。

而且肥波也沒說錯,劉福當年辦的社團確實叫東福,只是在劉福退休後。

人走茶涼,這才有了東福改名聯樂的事。

看金牙炳改了社團名字就知道,這傢伙早就不認自己是劉福的馬仔了。

三江水進了有骨氣,和守在一樓的郭振華、洪三寶等師兄弟點點頭。

上了二樓,剛好看到張榮飛往樓梯這邊走。

“阿榮,老闆和鋼哥在談正事,還是在閒聊?”

張榮飛笑著說道,“大佬剛和我說,讓我找段老闆,說是開宴。我們自己吃,不等城寨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