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丞的視線落在孔聖雕像上,頓時,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內心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震驚。

那座莊嚴的孔聖雕像,此刻竟散發出淡淡的熒光,而那震耳欲聾的嗡鳴聲正是源自其中,如天籟之音,激盪在空氣中。

“這……這難道是聖像震動嗎?究竟是何等奇蹟,竟能引發這千古聖像如此異象!”雲丞心中暗自驚歎,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突然,孔子聖像上猛地噴薄出一道耀眼的白芒,猶如天邊破曉的第一縷曙光,朝著雲丞疾射而來。

雲丞還未回過神來,只覺得眼前一花,瞬間便置身於一片璀璨的光芒之中。

霎時,磅礴的才氣猶如洪流般從四肢百骸瘋狂湧入雲丞的體內,迅猛而強大。那股才氣如狂風驟雨,猛烈地衝刷著他的經脈,彷彿要將他的身體推向極限。

雲丞感覺渾身經脈如同被撕裂般脹痛,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被狂風暴雨肆虐,痛苦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這股磅礴的才氣之力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推向破碎的邊緣,讓他身死道消。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這股力量太過霸道,遠超之前的柔和。若我無法將其吸收,恐怕真的會爆體而亡!”

此刻的雲丞,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內心緊張到了極點。

他強忍著劇痛,調動體內僅存的靈力,努力引導那股瘋狂的才氣順著經脈流轉。

每一次經脈的擴張,都彷彿是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痛苦與絕望交織,但云丞並未放棄,他堅信自己能夠渡過這場劫難。

漸漸地,在雲丞不懈的努力下,他開始能夠勉強控制才氣順著經脈進入識海之中。

隨著才氣逐漸進入識海,雲丞感到渾身的疼痛感有所減弱,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了些許。

識海之內,青鸞鳥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中。一見那瘋狂湧入的才氣,它瞬間被啟用,渾身羽毛泛起璀璨的光澤。

它猛地展翅高飛,每一次振翅都彷彿能撕裂虛空,將那些才氣如同狂風掃落葉般吸入腹中。

感受到識海中青鸞鳥的悸動,雲丞的心中升起一抹欣喜。他暗自慶幸:“幸得青鸞守護,否則我這番努力,恐將付諸東流。”

正當他以為這場危機終於得以度過時,孔子聖像再次傳來了驚人的顫動。這震動彷彿是大地在顫慄,星空在動搖。

一連六次,每次震動都比前一次更加劇烈,彷彿是在向世人宣告著什麼。

隨著聖像的震動,更多的才氣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將雲丞整個人被才氣托起,懸浮於半空之中。

他的身影在才氣的包裹下變得若隱若現,就像一團潔白的雲朵在虛空中飄蕩。周圍的人們只能看到一團耀眼的才氣,而無法窺見雲丞的真容。

這一刻,人群中的震驚與譁然達到了頂峰。“聖像六次震動,這究竟是何種逆天之才!”有人忍不住發出驚呼,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和欽佩。

柳相如眼神凝重地望著空中的雲丞,心中湧動著強烈的震動:“此子天賦異稟,將來成就必定非同一般。我定要收他為關門弟子,親自教導他走上儒道巔峰!”

而在人群的另一角,蘇逾塵的眼神則顯得陰冷無比。他死死地盯著空中的雲丞,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殺意:“此子竟能引起聖像六次震動,將來必定是我蘇家的勁敵。若任由他成長,將是我們最大的隱患!”

他心中暗自發狠意。就在眾人矚目之際,他趁著混亂悄然離開了菁我書院,朝著蘇家的方向疾馳。

此時,雲丞身處痛苦之中,只覺渾身經脈如被烈火焚燒,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要炸裂開來,彷彿隨時都可能爆體而亡。

識海之內,青鸞鳥周身閃耀著璀璨的五彩光芒,口中生成一道神秘的漩渦,正瘋狂地吸納著源源不斷湧入的才氣。

青鸞吸納的速度不斷加快,然而才氣湧入的速度卻更勝一籌,彷彿無窮無盡。

雲丞只覺頭腦昏沉,意識逐漸模糊,彷彿陷入深沉的黑暗。

“必須保持清醒!”他在內心深處拼命嘶喊,“若一旦昏迷過去,那無數湧入的才氣失去我的引導,定會將我經脈撐裂!”他咬緊牙關,竭力抗拒著昏迷的誘惑,心中充滿絕望與掙扎。

就在這時,識海中的青鸞鳥突然發出一聲嘹亮的啼鳴,聲音中透著一絲滿足之意。

它緩緩展開華麗的羽翅,身姿輕盈地飄落而下,猶如一片飄落的羽毛。

青鸞輕輕抖動著羽毛,似乎是在享受片刻的寧靜,然後緩緩俯身睡去。

此時的青鸞鳥身體鼓脹,宛如一顆璀璨的圓球,與周圍的才氣交融,顯得既和諧又危險。

雲丞心中猛地一顫,他驚恐地呼喊著:“不要,快起來啊!”

然而青鸞似乎已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對他的呼喚置若罔聞。失去青鸞的吸納,雲丞的識海瞬間被湧入的才氣填滿,彷彿一個即將爆炸的氣球。

頓時,雲丞只覺頭疼欲裂,彷彿有無數的鋼針在無情地刺入他的大腦。

他的渾身顫抖著,痛苦難以言喻。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啊~!”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想不到,我穿越而來,還未曾大展拳腳,便要被這無盡的才氣奪去性命,真是天不遂人願!”雲丞在內心絕望地哀嘆。

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才深切體會到了實力的懸殊和生存的不易。

這聖像震動雖然榮耀無比,但卻也伴隨危機!

柳相如聽到雲丞的慘呼,心不由得揪了起來,暗道:“不好,這才氣磅礴,強行入體。雲丞修為太低,無法快速吸納才氣,恐怕有危險。”

他雖然著急,但卻束手無策。這是孔聖顯靈,若是旁人強行插手,必會遭到聖像反噬。

“不行,不能就這麼看著。”柳相如神色擔憂,暗暗發誓:“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也要保住這個奇才!”

柳相如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雲丞。暗暗調動靈力,匯於掌心,隨時準備出手。

“啊~”雲丞再次發出一聲痛呼!

就在這危急時刻,雲丞腦海中靈光一閃:“丹田?我怎麼忘了丹田!”

他丹田中有一顆天珠,雖然不知道有何作用,但他此時卻將希望全都寄託在天珠之上。

隨即,雲丞使出渾身靈力,朝著丹田湧入。藉此引導才氣進入丹田。

才氣瞬間順著靈力引導,湧入丹田!丹田中的天珠一遇到才氣,瞬間亮起白色光芒,快速地旋轉起來!

無盡的才氣似乎受到了召喚,瘋狂地湧入天珠之中。

天珠的光芒大盛,不斷地吸收著才氣。雲丞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經脈的痛感也慢慢地不那麼強烈。

“有用,還好丹田有顆珠子!”雲丞這才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想道。

柳相如神色緊張地盯著空中的雲丞,久久不見雲丞有何反應。正要出手,卻見包裹雲丞的才氣竟然漸漸變得稀薄。

他知道危機已除,這才鬆了口氣,暗暗讚道:“不愧是百年不遇得奇才,果然有些本事。”

柳相如回過神來,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目瞪口呆的學生們,大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打坐運氣!即便是散漫的才氣,也足以讓你們受益匪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眾人如夢初醒,紛紛回過神來,迫不及待地盤腿坐下,開始打坐運氣。

明心和李少卿兩人,因坐在雲丞身旁,心思聰穎,早已察覺到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從才氣爆發的那一刻起,他們便已經盤腿坐下,全神貫注地吸收著周圍的才氣。

一個小時後,雲丞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他輕輕地一躍,穩穩地落在地面,對著孔聖雕像恭敬地一拜。

柳相如看到這一幕,輕輕捋著鬍鬚,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讚道:“好!果真是金榜榜首,竟能引得聖像震動六次,真是後生可畏啊!”

“謝謝夫子的誇獎!”雲丞沒有料到柳相如這樣的大人物,於是依照禮儀稱呼。

柳相如笑聲朗朗,慈祥地望著雲丞,問道:“既然你稱我為夫子,可願拜我為師?”

雲丞聞言,心中一陣猶豫。他心中暗自思量:“這老者能主持如此盛大的參拜大典,身份必定非同一般。

只是,我志在儒院,若拜了道院或釋院的人為師,豈不是耽誤了修行之路?”想到此處,他抱拳施禮說:“夫子,學生志向在於儒院,故而不能拜他院之人為師。”

這番話一出口,一旁的李夫子急忙補充道:“糊塗啊!這位便是儒院的院主柳相如,更是大夏四大儒之一的存在!”

聽到這番介紹,雲丞恍然大悟,心中頓時湧上一股激動之情。他迅速跪下磕頭,朗聲拜道:“弟子云丞,拜見師傅!”

柳相如滿意地點了點頭,和藹地笑著說:“好,好,好!既然你我師徒有緣,我便收下你這個弟子。不過,你需謹記,拜師歸拜師,但規矩不能壞。第二輪武試你仍需參加。”

雲丞聞言,拱手應承:“弟子謹記師傅教導,一定全力以赴!”此刻,他心情澎湃,期待著自己在儒院修行一帆風順,成就一番輝煌。

此時,明心和李少卿早已站起身,他們看到了雲丞拜柳相如為師的場景,無不為這位大哥感到高興。

柳相如看著眾人,臉上洋溢著和煦的笑容,大聲說:“參拜聖像大典已經圓滿結束,諸位便各自散去吧。明日一早,我們會在大殿前的廣場集結,共同迎接第二輪武試的挑戰!”

言罷,他轉身離去,背影中透露出一種威嚴與期待。

雲丞、明心和李少卿三人步出菁我書院的大門,李少卿拱手告別,隨後返回了李家。雲丞則跟隨明心,再次回到了明家。

而此時的蘇逾塵,正在蘇家與少奶奶商議著要事。姑蘇城的家主雖常駐邊關,但城內的大小事宜皆由這位智慧與決斷出名的蘇家少奶奶主持。

“什麼?那雲丞不僅取得了菁我書院文試榜首,還引得聖像震動,降下才氣!”蘇家少奶奶震驚的道。

“對,大嫂。那雲丞仗著這件事,屢次挑釁我,騷擾妹妹!”蘇逾塵添油加醋的道。

蘇家少奶奶聞言,陷入沉思:“沒想到一個罪臣之後,緊緊覺醒靈根數日,便以達到如此成就,此人與蘇家結怨,將來必是禍患!”

“大嫂,父親和大哥不在。那小子找我麻煩到沒什麼,但是他騷擾妹妹。大嫂,你可得為妹妹做主啊?”蘇逾塵見蘇家少奶奶不說話,連忙說道。

蘇家少奶奶,眉頭一皺,冷冷的道:“此子竟仗著有些天賦,欺辱到我蘇家頭上,留他不得,殺!”

蘇逾塵聞言,嘴角邪笑。拱手道:“是,大嫂。我這就去安排!”

“手腳乾淨些,莫讓人查到我們蘇家!”

“大嫂,放心。”說完,蘇逾塵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