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起來可能有點難,但是吐谷渾草原上的事情讓他們學習一下,這邊的土地都很適宜耕種,雖然一年只有一季糧食,但勝在面積廣大,如果要是能夠全部賣出去的話,除了增加朝廷的收入之外,各位的荷包也可以厚一點。”

李象知道,讓人辦事兒就得給人家點好處,總不能什麼好處都沒有,誰有那個積極性呢?

雖然現在李象沒說多少,但殿下的為人咱們都是知道的,跟著殿下打江山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富得流油,主要是咱們把殿下交代的事情給辦好了,難不成以後殿下還會虧待我們嗎?

“殿下,你別怪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這裡也都是高句麗的土地,雖然咱們現在打的他們連個屁都不是,可將來萬一咱們走背運了,他們很有可能就從南邊打回來,那個時候買土地的人不是虧死了嗎?”

牛進達想了想說道,戰場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很多咱們早就佔領的地方,可後來還是被人家給拿回去了,所以這些地方都是不值得投資的,你把所有的家產扔在這裡,萬一要是因為軍隊的一個疏忽,直接就讓你傾家蕩產了。

蘇定芳在旁邊也是皺起了眉頭,雖然現在只是處於土地丈量階段,但如果要是真的想要往外賣的話,那還得給大家一個安心丸才行,如果要是沒有這個安心丸的話,估計沒多少人願意把錢扔這裡。

“那你們說為什麼吐谷渾草原能夠賣得出去呢?”

李象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反而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還不是因為吐谷渾被我們給打敗了嗎?而且吐谷渾現在是我們的藩屬國,我們在草原上駐紮著那麼多的軍隊,吐谷渾都護府還有不少人,即便是吐谷渾想要找事的話,咱們也得給他機會呀!”

蘇定芳想也不想的說道,當他把這個話說出去之後,他就有些心虛的看了李象一眼,莫非我們東征高句麗也是要到這樣的結果嗎?

“你說的不錯,我們現在也在取得勝利,而且過一陣子我們還要跨過大同江,到時候直接打遍整個半島地區,不僅僅是高句麗,包括新羅和百濟在內,咱們乾脆一次性解決他們省得以後再來一趟。”

李象的話讓這兩個將軍傻眼了,咱們在長安城喊口號也是東征高句麗,你老人家可倒好了,正準備摟草打兔子,把三個國家都給打了。

“那兩個國家和我們的關係還沒確定,而且新羅好像是還準備朝貢,我們就這麼殺過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呀?”

蘇定芳有些擔心的說道,咱們皇上可是被稱之為天可汗,那可是對各國老百姓都愛您如此了,咱們的軍隊卻沒有貫徹這個理念,反而是四處攻擊別國,這是不是有點不妥當呢?

“你看你這個人辦點事怎麼還前怕狼後怕虎的,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他們是準備朝貢,並不是已經給我們朝貢了……”

牛進達的回答讓李象非常滿意,這些地方都是有奶就是孃的主,現在我們強大他們不吭聲,等哪一天我們要是弱下來的話,第一個落井下石的就是他們,所以趁著我們現在有力氣,就得一拳把他們給打服了。

“話是這麼說啊,可當地人會不會對我們反抗激烈,即便是我們佔領了這裡,很有可能也會給我們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蘇定方有些猶豫的說道,大唐軍隊如果駐紮在這裡的話,每天都有可能遭受到當地人的偷襲,這對大唐軍隊來說也不是個好事兒,我們佔領這裡可能花費不了多少的代價,但如果要是每天都被偷襲的話,那所花費的代價就大了。

“你看你看,你這個腦子又不會盤算了不是?咱們怎麼可能會自己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當然是讓他們狗咬狗啊。”

牛進達一邊吃烤羊腿一邊說道。

蘇定方一拍自己的腦袋,這不是咱們殿下的拿手好菜嗎?咱怎麼能夠把這個事給忘了呢?吐谷渾郝元尚是他們的丞相和可汗相爭,最後便宜了我們。

至於吐蕃高原上贊普和各路土司已經是人頭打出了狗腦子,雙方之間的仇恨可算是結下來了,根本就不可能化解的了,這會兒別說是來進攻我們了,我們哪怕派上去幾百個士兵,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幾個人又談了一些其他的問題,誰也沒有把這個談判當成一回事兒,在李象看來,我們掌握著絕對優勢,憑什麼要和你們這些人談判呢?弱者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你說要談判就談判,那你把我的臉放什麼地方呢?

第二天天亮之後,牛進達將軍就開始整軍了,安市上上下下緊張到了極限。

城內有很多從前方逃回來的人,他們把恐懼也帶到了這座城市,按照他們的說法,大唐軍隊的攻城方式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的時候是拿著人命往裡面填,現在根本就不需要了。

這幾天所有的人也都看到了,大唐軍隊最厲害的就是那些弩炮,當他們攻擊某一段城牆的時候,整段城牆都堅持不了多少時間,當城牆垮塌下來之後,大唐騎兵就會蜂擁而入,而且他們的弩炮也會搬到城牆上面,城內哪裡有抵抗他們的弩炮就會朝著什麼地方發射。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你們都不怕死,但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主要是因為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或許相比較於大唐士兵你們有優勢,但這個優勢根本就用不出來,又有什麼用呢?

看著城外排列整齊的大唐軍隊,高句麗北域行軍總管李仁熙命人開啟了城門。

這傢伙不能說自己怕死,他得說為了城內十餘萬老百姓的安全,本身這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但就因為這裡擊敗了李世民,所以逐漸發展成為了大同江以北的第一大城市,為了百姓的安全而投降,這話說得多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