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是覺醒者?也是器物系的?!

葉塵的第一個反應,不是組長的能力有多特殊。

而是竊喜自己終於遇到了一個,能夠探討關於覺醒者問題的人了。

殊不知,他的覺醒方式與別人截然不同,在戴組長這裡,終歸是獲取不了有用答案的。

感受到眾人齊齊投來的目光,葉塵回答道:

“其實,昨晚我在酒吧一條街,也遭遇到了襲擊!”

“額!”三人同時發出聲音。

在眾人驚訝過後,房間內迎來了短暫的安靜。

“事情是這樣的......”

葉塵一口氣講完了遇襲的全過程。

聽完過後,戴組長一臉的凝重,盯著葉塵的臉,沉默不語。

似乎在透過他的微表情,來判斷話裡是否摻雜水分。

陳柄風閉著眼睛,腦海裡在構建當時的場景。

徐翻在那裡眨巴眨巴眼睛。

“很好,葉塵你提供的線索非常有用!”

最終還是戴組長的發言打破了曠日持久的安靜,他重新端起桌上的杯子,“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大口。

“你們三人,任務內容調整一下,先去葉塵昨晚遭遇襲擊的地方調查。”

戴組長用食指託了託微微下滑的眼鏡框,忽然說道:

“葉塵,你是覺醒者吧!”

猝然的發問,讓在場的所有人再次愕然。

就連閉目沉思的陳柄風,都驟然睜大了眼睛,投來詫異加詢問的眼神。

徐翻就更不用說了,滿臉的羨慕。

你怎麼知道的?我剛才的表述中,並沒有提到我的能力啊?!

“我看過你出刀,砍掉臭疤手腕的那一刀!”不等眾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戴組長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原來當時坐在車裡的是你啊......葉塵將昨晚戴組長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串聯了起來。

只聽他語氣凝重地繼續說道:

“徐翻跟柄風都是普通人,調查過程中如果遇到危險,以你的身手,多照顧下他們兩人。”

說完,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語氣恢復淡然:

“幹活去吧,柄風記得帶他先去領裝備。”

組長的意思,是讓我擔任小隊裡的輸出?

這才是他安排我跟陳柄風、徐翻一個小組的真正原因?!

那陳柄風跟徐翻,又各自擅長什麼呢?

葉塵看了下腦海中38/58的修煉進度,覺得有必要分秒必爭了。

冥冥中有種預感,自己很有可能會比一組那幫人,更快一步遇到那頭未知生物。

下一次相遇,應當就是分出勝負的時刻。

看著三人走出辦公室,戴組長摘下眼鏡揉捏著鼻樑。

連續開啟技能,讓他也有種疲憊感。

但是對於葉塵的觀察,算是透過了。

“有意思的小夥子,府裡又多了一個覺醒者,當荒野獵人確實可惜了。

“希望你能給外城巡邏府,帶來不一樣的變化。”

戴組長知道,覺醒者的能力,通常都與自己的生活習慣,跟自身的性格,跟自身日常從事的工作,或者跟自己心中的念想息息相關。

所以戴組長看到葉塵揮出的那一刀,明明沒有砍到臭疤,卻讓對方的手腕斷掉。

隱約中便有了猜測。

他曾經看過內城超凡府給出的一篇分析報道,關鍵內容就是:

覺醒,是你對自己生活目標的一種訴求與反饋,這個世界有機率地將其滿足。

這就是為什麼,經常徘徊在生理性死亡邊緣的人們,更容易覺醒的緣故。

因為他們在死亡前的那一刻,內心中對於活下去的渴望,會引發出的巨大精神衝擊,這是開啟覺醒能力枷鎖的一把鑰匙。

當然,除了上面這種方式外,對某些事物過於執著,也有一定機率引發覺醒。

至於還有一種方式,戴組長卻嗤之以鼻。

......

陳柄風走在前面,帶著葉塵往裝備室走去。

徐翻在後面一刻不停地追問著:

“葉塵,你原先是做什麼的?”

“荒野獵人。”

“你怎麼覺醒的?”

“在捕獵沙蜥的時候,差點被吞了,結果就覺醒了。”

聽聞此言,前面的陳柄風微微點了點頭,覺得很合情合理。

話題聊到這裡,葉塵插了一句:

“工坊區的臭疤你們都認識吧,你們知道他是怎麼覺醒的嗎?”

徐翻搶著回答:

“我對他比較熟悉,這傢伙的地盤在工坊區,偷雞摸狗,攔路搶劫的事沒少幹。

“但有一次把手伸到了集市區這邊,另一夥人將他綁了去,揚言要廢了他的右手。

“結果就是在那一刻,他覺醒了,據說當場就廢掉了對方好多人。”

還真特麼是一隻惡貫滿盈的手啊,現在老子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砍他了......葉塵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隨後他又補問了一句:“那行政區跟住宅區這邊,難道臭疤就不敢伸手了?”

徐翻臉上嘿嘿嘿的笑容漸漸消失,低沉道:

“沒人敢在行政區撒野的,至於住宅區那邊不是有朱甘罩著嘛!”

“閉嘴,不要在府裡討論這個事情。”走在前面的陳柄風連忙將其打斷,一臉陰鬱。

徐翻被噎住了,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葉塵臉色微微一沉,若有所思......

片刻後,裝備室內,葉塵領到了制服、通訊器跟制式甩棍。

陳柄風在一旁解釋:

“我們外城巡邏府配備的武器只有元素能量手槍,但是沒有經過組長的批准,是領取不到的。

“正常巡邏期間,隨身配備的武器就只有甩棍。”

葉塵點頭表示理解,他確實在路上沒見過哪個巡邏隊員是帶槍的。

反倒是防禦府的戰士,人家一經出門,便是全副武裝。

......

日上三竿。

九十九號巴士的門從裡面開啟,穿著便裝,打著哈欠的周朋,揉搓著惺忪睡眼,從門內走出。

經營夜場的他,習慣性地睡到這麼晚。

沒走幾步,前面的吵鬧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個巷子口已經圍滿了住在周邊的人,還有巡邏隊員在警戒線後面忙碌著。

周朋在沒有開小酒館前,其前身就是外城巡邏府的一名隊員。

至於為何辭職不幹,他一直不肯說。

看到前方的巡邏隊員在鄭重其事處理現場,他神色陡然一凜,想到了昨晚深更半夜回家的葉塵跟金映輝。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大步奔過去。

......希望出事的不是他們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