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雅一臉委屈把企劃書放在桌面。

原本想扭頭就走,聞到香氣後肚子咕嚕嚕的叫,邁步走向鍋邊打算弄一碗嚐嚐。

李猛卻把企劃書扔到地上,“你糊弄傻子呢?”

楊文雅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我沒帶電腦,就有點簡單,稍後仔細弄弄。”

她剛拿起勺子,李猛又來了句,“你有資格吃我做的飯嗎?”

楊文雅這下受不了啦,尤其是還有別人在場。

直接把勺子往地上一扔,“你絕對會後悔的……”

忍不住流著眼淚跑了,知道楊老虎在醫院,乾脆直接去找他。

秋月夕撿起勺子沖洗,可憐兮兮的看著李猛。

“老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不關你事,那就是個賤賤,還會回來的……”

開門聲響起,還以為她這麼快就回來,結果是艾強建來了。

“咳咳咳……”

人沒到聲先至,聳了聳鼻子稱讚。

“老大這是燉牛肉了,真香!”

李猛笑了笑吩咐秋月夕,“給他弄一碗。”

艾強建趕緊說道,“少來點,我飯量小……”

坐下後調侃,“老大這是換口味,喜歡嫩的了?”

李猛瞪了他一眼,“別瞎說,她還小呢,以後負責打掃衛生。”

又看向秋月夕,“把你賬號給我,給你轉點錢,自己買些衣服和日用品。”

秋月夕一臉感動,端來一碗肉放桌上,直接加了李猛好友。

看到他轉來十萬塊嚇一跳,“老闆,用不了這麼多!”

給這麼多也是有原因的,秋月夕的最高額度是一千萬,主動降至一百萬,省下了九百萬。

李猛淡淡道,“買菜也歸你負責,用完了找我要。”

已經吃飽了,點了根菸詢問艾強建。

“大中午的不休息,來我這幹嘛?”

艾強建嚥下嘴裡的牛肉,“我打聽出張和平的住處了,他可是當年撞死你父母的兇手。”

李猛眼中寒光一閃,心說奴隸契約還真不賴,沒讓艾強建打聽這事,他還主動去做。

秋月夕缺插嘴,“你們說的張和平,是不是剛從監獄放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

“我家租的他們家房子,他一回來就跟老婆打架,打的可兇了。他老婆去年生了個孩子,孩子一直哭,好可憐!”

“噗嗤,咳咳咳……”

艾強建忍不住噴笑,笑的咳嗽都止不住。

李猛也被逗笑了,“可憐個屁,張和平最近才從大牢裡放出來,他老婆去年生孩子,你也不想想給誰生的。”

秋月夕撓了撓頭,這才想明白前因後果,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李猛詢問道,“我記得張和平還有個兒子。”

秋月夕點點頭,“沒錯,他兒子不是好人,總想對我動手動腳。”

“你們那的房子值錢嗎?”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家有六套房子!”

李猛眯起眼睛,當初拆了很多城中村,都是每家補償三套房,自己沒要房要的錢。

負責施工的就是楊氏集團,張和平家竟然有六套房子,其中沒貓膩傻子都不信。

看向艾強建低語,“帶張和平的兒子見識下花花世界。”

艾強建知道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帶著張和平的去些高檔場所享受。

只要見識過,就無法在習慣普通生活,推波助瀾下很快就會傾家蕩產。

艾強建親自出面不合適,把昨晚得病小丫頭的號碼轉發給了他。

那個小丫頭原本就是夜場女,去勾搭一個小青年簡直手到擒來。

艾強建笑著道,“讓孫立配合下,效果更好。”

秋月夕猜出不是什麼好事,可她沒在多嘴,幹好自己的分內事就行了。

車已經修好,午飯後李猛把秋月夕送去了學校,扭頭又去了一家二手房中介。

看到他胳膊上夾著包進來,中介嚇一跳,忍不住嘀咕。

“真是夜貓子進門準沒好事。”

轉瞬又一臉堆笑,“賢侄,你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要買房嗎?”

李猛笑了笑,“傑叔好,確實想買套房,最好是上下兩層的臨街門面,面積要大一些。”

房產中介叫石傑,當年是跟李猛父親混的。

可樹倒猢猻散,其中不少人後來跟了楊老虎,也有些各奔東西。

石傑也跟過一陣兒楊老虎,卻爛泥扶不上牆。

總想佔小便宜,卻讓公司吃了虧,被楊老虎除名了。

事到如今還是打著楊老虎的旗號,在二手房市場坑蒙拐騙。

他接過李猛遞來的煙,點燃吧唧一口,“我給你看看啊……”

假模假樣的操控電腦,煙抽一半才抬頭,立刻心疼的喊道。

“那茶不能喝,是我擺著……”

李猛已經開啟包裝掰下來一塊,“別那麼摳門,茶不喝留著發黴啊?”

“好幾千啊!”

石傑一臉的惱火,心裡發狠必須賺李猛一筆。

直奔主題說道,“房源是有,就怕你買不起。”

“多少錢?”

“也就一千多萬,我跟房主關係好,你要誠心買,能便宜些。”

“走吧,咱們去看房。”

“你要是沒錢就別浪費時間,我可聽說你把錢放貸都放飛了……”

其實就是激將法,到時候好抬價。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李猛知道很多人想看自己的笑話,拿起手機讓他看餘額。

石傑一臉的嫉妒,“你哪來的錢?”

“我二舅爺的遺產,羨慕吧?”

提起二舅爺,李猛才想起沒去參加人家的葬禮,怪不好意思的。

石傑鎖上店門,上了李猛的車,還沒忘了嘲諷一下。

“小猛啊,你這老款破車也該換換了。”

“石叔到提醒了我,換賓利你覺得如何?”

你特麼跟我顯擺來了?

石傑就看不了別人好,陰陽怪氣的回應。

“年輕人別那麼張狂,你爹當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還不是撲街了!”

“張和平出來了,你沒去看看他嗎?”

石傑的身子一僵,“我看他幹嘛,那王八蛋害死我老大,要不是看在當年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早把他砍死了……”

“他要是故意的呢?”

“那怎麼可能,他就是個運貨的司機,無冤無仇的不會害你爹。”

“可他說是被人指使……”

李猛說著扭頭向石傑陰測測一呲牙,“不會是你指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