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個宗門都會給出部分名額,可卻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參加交流大會。事實上,大會只對金丹以下的弟子開放,而其他隨同進入內圈的宗門人員充其量算是陪護者。

在名額以內,參會宗門派多少個弟子來看戲來也沒問題,就是全都不是來幹正事的也行。但只有一點要求是不能含糊的——能正式參與交流大會的只有首次參加且修為在金丹以下的弟子。

也就是說之前參加過的傢伙都不許來第二次。每一個宗門進入內圈之時就要進行身份驗證,確定每個人的資格,哪些是參賽者,哪些是旁觀者,都一一登記造冊。

城主的講話完畢以後,輔助大會程序的工作人員把前面那塊空地整理出來,好讓參賽弟子有個立足之地。而各宗門的長輩則急著囑咐自家準備上場的弟子,以免踩雷。

五華派領頭的幾個長輩倒是挺佛系的,也不急著傳授一大通經驗,只淡淡地叮囑他們注意安全云云的,隨後就把時間留給各大技法堂的陪護者,好讓他們說些私密話。

陣法堂的除了元衡真君跟明鏡真人都要上場,何海功、金林倆人好說,修為還過得去,行事也老練,不需要他們操勞。寧夏跟陳思燁年紀最輕,是他們的重點關注物件。

交代的內容無外乎說保命為上,安全啊,總之就是讓他們兩個小的別蹦噠得太厲害,免得被誤傷。

“莫要緊張,就當是一場小小的冒險。只要聽那些個真人安排就是,一切按規矩來。”元衡真君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發聲催促四人前去集合。

“若是方便的話,金林你們照顧下倆個小的,莫要讓他們被欺負了去。”林榮眉頭輕蹙,顯然十分不放心,臨走前還給了寧夏倆人一人一個揉頭攻擊,才把人給打發走了。

修真界的修士們素質都不錯,大家都奉行速戰速決的宗旨,短暫的交代過後,符合參賽條件的弟子火速聚集在前面那片被整理出來的空地裡,其他的人靜靜地在後面觀看比賽了。

工作人員逐個核對參賽人員以後,按著隨機分配的序號排位。就這樣寧夏與同門的三位師兄被打散了,周圍站著的都是些不認識的陌生修士。

搞什麼啊,跟考試似的。寧夏心裡嘀咕了一句,強自鎮定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步安排。

廣場上很安靜,不知什麼時候起大聲喧譁的場外修士也收起了自己的聲音,落針可聞的廣場上只剩下了工作人員確認詢問的聲音,粘稠的空氣中飄滿了緊張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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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走部分意圖弄虛作假的投機分子,本就不大的方陣又縮了一圈。那幾個被金丹真人拖去後臺的修士一嗓門沒喊出就沒了聲響,寧夏暗忖這些人不會是要另受懲罰吧?

“每年總有那麼幾個自作聰明的傢伙渾水摸魚,也不想想這裡有多少眼睛盯著。這些人將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當然,你們亦要引以為戒。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別妄想耍手段矇混過關,老朽還沒老眼昏花到這個地步。若是有人不聽話過了底線,就別怪我們請你出場了。”

城主目光凌厲地掃過底下那些年輕的臉龐,輕笑道:“屆時就莫要怪老朽心狠了。”

老人看著一張張看似正氣的臉龐,截住了話頭不欲在這個話題多說。他對旁邊一位舉著托盤的修士使了個眼神,那人會意隨即拿著托盤下了階梯,走到方陣正前方。

過了一陣子,寧夏有些發懵地接住一個飛來的瓶狀物,冰冰涼涼的。

她用指腹托起這個墨色的玉瓶細看,只見瓶身繪製了些鎏金的花紋,太陽照耀下有如珠光地順著圖紋隱沒到瓶底。不經意間晃動內裡軲轆軲轆作響,聽著可能是裝了圓滾滾的粒狀物。

一瓶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