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重新營業不久的診療所再次關門了,日向啟也有些沒想到,要錢的過程比他想的還要順利一些。

他和猿飛日斬‘訴苦’時,都做好了要花費大量口舌的準備。但是當猿飛日斬聽到日向願意以家族名義支援後,他直接同意了贊助。

日向啟想來,應該是他的那番言論起到了作用。

日向是村子的日向,沒有村子就沒有日向,所以日嚮應該為村子多做一些事情。

日向都有這樣的態度了,那麼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自然是不會拒絕配合。

其實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三贏的局面。

他透過家族和村子這邊,得到了資金可以購買更好的實驗裝置,為眼睛的修復提供基礎。明顯是贏了。

而家族那邊,算是跟隨著三代做事,表明自己堅定地態度,還獲得了村民的認可。同樣也是贏了。

村子那邊,隨著診療所的擴建和完善,未來可以救治更多的心理患者,這也變相讓村子更美好。猿飛日斬身為火影也贏得了聲望。同樣也是贏家。

所以是一個三贏的局面,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診療所的動工幾乎在資金到位第一天就開始,為了避免止水會被發現,他只能是先讓止水在別的地方躲一躲,最後讓他住進了死亡森林。

死亡森林這種地方,除了中忍考核的時候一般不會開啟,所以止水在那裡很安全。

唯一的問題是,那邊沒有一個正規住所,吃住也不方便。不過日向啟覺得止水都這麼大了,身體恢復了也有一半,這些困難是能夠克服的。

至於日向作,在提供好他應有的作用後就已經徹底消失了,不留半點痕跡。

日向啟這幾點都在忙著在黑市暗中訂購實驗裝置的事情。

為了不讓村子和家族懷疑,他又買了許多二手的劣質電擊床,以及一些鎮定情緒的藥品。

這些東西花不了太多錢,但是放在面明上,誰也挑不出毛病。

畢竟他才是心理醫生,他說實驗裝置能夠治療患者,那就能夠治療患者。別人也不懂這些東西,反正問就是心理學。

忙完了裝置的事情,日向啟就開始安心的投入到訓練當中。一邊韜光養晦的同時,一邊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天一早,日向春提著一個大袋子前來,她說:“零食還有玩具等禮物都買好了,等會確定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日向啟搖了搖頭,問:“日向作消失了,家族那邊怎麼說?”

“大長老氣壞了,他讓族人在村子裡尋找。”

日向春說:“由於完全找不到痕跡,現在他懷疑是族內的人做的。為此懲戒了一批曾今對家族表達過不滿族人。”

日向啟點點頭,他沒有意外。日向作雖然是僕人,但是他在族內代表的是日向泰宏,也是代表宗家。

但現在卻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對宗家和日向泰宏來說肯定都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這件事情必然不能半點波瀾都沒有就結束,這會讓宗家的威嚴掃地。

日向啟問:“他有懷疑什麼人嗎?有沒有牽扯到我們?”

“沒有。”日向春聞言面色古怪的說:“大長老讓我告訴你,這段時間小心一些,要注意安全。”

日向啟聞言露出笑容,說:“那就辛苦你去幫我彙報大長老,我一定會保證自己的安全,多謝他的關心。”

日向春離開。日向啟穿上白大褂,提著日向春買來的大袋的零食等禮物,走出族地一路向著村內孤兒院的方向走去。

他今天準備去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做一次免費的義診。

日向啟自認為不算是什麼好人,但是他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從來不會坑窮苦之人。

所以平時開診療所的時候如果是普通村民前來,他的收費一般很低。但對於忍者收費就會高出一截。

也正是因為這樣,前世他才會經常免費為孤兒院等地方進行義診,只是造化弄人,他……

拄著盲拐,走在大街上,日向啟才剛走不久,就感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旗木卡卡西。

露出笑容,日向啟說:“卡卡西,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

卡卡西看著眼前的日向啟,神情有些複雜,他說:“可以和我聊聊嗎?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至從上次和日向啟出去被弄哭之後,他這段時間回來一直在避免和日向啟見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理,也許是出於害怕吧。害怕日向啟提到的人生的意義。

日向啟自無不可,感知到卡卡西一直在沉默,他主動問:“這段時間你不是在休息嗎?平常都在做什麼?”

“吃飯,睡覺。”卡卡西沉默了一下,說:“然後就是訓練。”

日向啟一下子就明白卡卡西現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了。他遇到過很多類似的病例。

很多心理患者被診療完之後,確實是走了出來。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反而是會進入一種迷茫的狀態,因為他們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這種情況,可以簡單理解為:世界觀和理念的前後衝突,讓他們有些懷疑人生。

其實止水被他救回來之後,也有這麼一段時間。那幾天時間裡面,止水整天也是在發呆,因為他原本的認知被打破,信念也崩塌。

對於這種情況,日向啟自然有他的辦法,他說:“卡卡西,有時候人突然從忙碌中空閒下來,確實是會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這時候,就需要給自己找一些目標,或者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日向啟臉上笑容越發溫和,說:“正好我這邊要去義診,今天我的助手不在。你幫我承擔一下助手的職責?”

同樣的套路,簡單的服從性測試。卡卡西可能沒意識到,他選擇主動找來的那一刻,就意味著要被二次診療了。

卡卡西沉默了一會,最終沒有反對。於是日向啟將手中的袋子交他,隨後帶著他前往孤兒院。

路上,卡卡西看著日向啟,忍不住問:“你怎麼突然會想去孤兒院義診?”

“因為那裡有孩子們,要知道孩子可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日向啟歪了歪頭,說:“怎麼,你是覺得我這樣的人喜歡孩子很奇怪?還是覺得我不像是會做這樣事的人?”

卡卡西抿了抿嘴巴,他很想說是。但這時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了之前出村時,日向啟的行為。

在醫院的時候,日向啟為了讓他明白父親的愛,帶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重症患者。

雖然日向啟在對那些父親的時候,表現得並沒有很親近,就像是單純在問問題一般。

但是,日向啟每一次都會掏錢給那些不曾相識的父母,給他們付清孩子的醫療費。

想到這裡,卡卡西突然覺得日向啟原本在他心中的形象變化了許多。也許在日向啟這個心理醫生的外皮下,確實存在著一顆溫柔和善的心?

可問題來了。為什麼自己當時看到日向啟的笑容,會覺得他不像正經的心理醫生,而是一個……

也許是偏見,又或者是日向啟偽裝的足夠好?卡卡西想不明白,所以他想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