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璐回頭看著晏悄,“我這房子有幾百平,你們跟著我,別進來之後也迷路了。”

晏悄:“……那倒不會,我的四合院有900多平,天天走也沒迷路,你這房子不會比我的四合院還大吧?看著也沒有呀。”

靳璐臉色一僵,有種腳趾踢到了鐵板的感覺。

沒有在晏悄面前炫耀成功,讓她臉色臭臭的,有些不大高興。

連讓人上茶都忘了。

晏悄和翁韻到了客廳坐下,晏悄的正對面是一幅油畫。

這幅油畫已經被毀了,上面沾上了水彩,估計是哪個調皮的孩子動的手。

她一時有些疑惑,猶記得之前網上有人爆料說靳璐是給人當了後媽,她在網上解釋過,她嫁的男人是頭婚單身,並沒有孩子。

現在環視一週,也沒瞧見有孩子的蹤跡。

晏悄的目光上移,看到了水晶燈缺了一角。

眼前好像已經能夠還原出,熊孩子砸了水晶燈的場景。

翁韻不由得咋舌。

“這幅油畫我記得要十幾萬吧?你們竟然捨得讓孩子這樣玩。”

她之所以出口便說是孩子,是因為上面隱約可見幾個小字“爸爸是豬”。

【孩子?我記得之前不是有人爆料,說靳璐嫁的是二婚男嗎?】

【她不會真給人當後媽吧?圖什麼啊,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

【只要有錢,當後媽也不奇怪。】

【她雖然秀過恩愛,但是從來沒有讓她男人露過臉誒,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見。】

大家在直播間紛紛猜測起來。

不多時,靳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是小孩畫的,我家也沒小孩呀。”

翁韻一愣,“可這上面不是寫著……”

靳璐笑著打斷:“我想起來了,是親戚家的孩子,前陣子過來做客,孩子調皮不懂事,就在上面畫了幾筆。我家老姚很喜歡孩子的,也就縱著他,不過是十幾萬的油畫,不是什麼稀罕物。”

她心裡卻暗暗後悔,十幾萬,這可是房東的東西!

晏悄挑了挑眉,“這水晶燈也缺了一角,也是孩子弄的?可真調皮,這一款水晶燈可要好幾百萬呢。”

靳璐呼吸一滯,已經開始心疼起來。

姚萬昌也沒和她說過,原來這水晶燈這麼貴。

她故作輕鬆擺擺手,“嗐,再貴又如何,孩子沒事就好,還能讓他賠不成。”

翁韻沒再說話,還真是個熊孩子。

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房間裡面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

砰的一聲,引得晏悄和翁韻紛紛抬頭往裡面看。

靳璐臉色大變,“可能是家政阿姨笨手笨腳,我進去看看,你們先喝茶。”

她剛走不久,便見廚房出來一個阿姨。

晏悄:“……她們家地方不大,請兩個阿姨?”

翁韻猜測:“可能收拾房子和做飯分開請的吧。”

有人擅長做家務,但做飯卻不怎麼好吃。

等靳璐再次出來,神色微松。

而後看到晏悄穿著簡單,主動問詢:“晏悄,知道今天要來我家,你怎麼穿成這樣。萬一保安把你攔下來,豈不是尷尬。”

晏悄低頭看著自己穿的衣服,簡單的衛衣牛仔褲,又不是見不得人。

“來紫星園還得穿禮服嗎?房子是給人住的,物業是為人服務的,靳璐你怎麼本末倒置了,倒好似你才是為這套房子錦上添花的擺件。”

【靳璐真的變了好多,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開口閉口都在炫耀,就差給人分出三六九等。】

【這種人,就是什麼樣的人在粉啊?越來越沒意思了。】

靳璐僵著臉,“我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就是想問問要不去看看我的衣帽間,你挑幾件喜歡的換上。”

晏悄擺擺手,“你胸比我小腰比我粗,你的衣服我可能穿不上。”

靳璐差點沒被她的話噎死,她這胸好歹去做過,也不小了!

而後又聽見晏悄說:“不過如果你想去的話,可以去看看你的衣帽間。”

她知道靳璐的本意是想炫耀。

達到了目的,靳璐便不再和她計較,親親熱熱拉著翁韻進去。

進屋後,翁韻忍不住感嘆:“你家的衣帽間可真大。”

這句話簡直誇進了靳璐心坎裡,臉上堆起笑花。

“這個衣帽間啊,原本沒這麼大,是我家老姚心疼我,特地把牆砸了,兩間合併成一間,給我做了這個衣帽間。”

晏悄的眉頭皺了皺,改動這麼大,他們也沒和房東說過。

這樣的租客,她是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晏悄,想什麼呢,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要是羨慕,也給自己做一個衣帽間唄。”

晏悄扯了扯唇角,“羨慕談不上,就是有些好奇,你們這個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

靳璐像是被氣到了,臉色冷了幾分。

“笑話,我們家老姚有錢,還需要租房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呀,難道你的四合院是租的?”

晏悄不說話,靳璐的反應不似作假。

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而後又聽到靳璐說:“老姚說了,等我生下孩子,就把這套房子過戶到我的名下。”

晏悄突然有些同情靳璐,傻乎乎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不過靳璐這性格,不被人騙才奇怪。

而後靳璐又挑了幾件過季淘汰的衣服給晏悄。

“你換上這個吧,等會兒我家老姚會帶人回家做客,貴客登門,你穿成這樣不太好。”

翁韻一愣,“還有其他客人?”

節目組事先可沒說。

靳璐點點頭,“是來談公事的,不影響我們拍攝。”

晏悄將衣服推了回去,“我剛才說了,我不覺得自己的衣著有什麼問題。再者,你家有貴客,跟我有什麼關係?”

靳璐解釋道:“既然一起來了,中午肯定是要一起吃飯的,你這樣,我怕唐突了人家。”

晏悄嗤了聲,已經將靳璐的目的看穿。

她怕是想讓自己和翁韻留下來陪酒吧。

打的如意算盤。

“你怕,我不怕。實在不行,我和翁韻姐就不留下來吃飯了,免得打擾你們。”

靳璐心裡一著急,連忙說:“那怎麼行呢,咱們還在錄節目呢。好了好了,你不想換就算了,反正等會丟臉的也不是我。”

不換就不換,總比人跑了要好。